杀了秦镇南后何如湮开心得笑了,自言自语道:“没想到没杀得了那些小崽子们却杀了秦镇南,这样更好,反正大战就要开始了。”
说完何如湮便往回去了,如今她再去追已经没有意义了,因为秦国的人想必都逃远了。
休息了一夜后宇凡与冯如月继续从水中向湖的对岸游去,这次他们没有再遇见那水中的怪物,想必那怪物也怕了他们了。
两人上了岸后辨别了下方向便继续赶路,不知道其他人的情况他们心中还是比较担忧的。两人在森林中一路穿行,最后居然迷失了方向,好不容易遇见一家在林子里的猎户才指了方向走了出来。
一路上路过一些村子小镇二人都没有停留,他们想要快点赶往安岳城与其他人汇合。
又赶了一天的路两人才最终进入了秦国的地界,这里距离安岳城不远了,只是两人开始走偏了方向所以多行了一天的路程。等他们来到安岳城时天就要黑了。
两人随便找了家客栈住下来,准备第二天再去寻找其他的人,不过还没等他们休息秦傲天与欧阳琴就找了上来。他们到安岳城已经一天多了,一直在城门口的茶楼上守着,看见宇凡他们进城没敢立刻上去,因为怕追杀的人还贼心不死。
没有看见冷婉溪冯如月有些担心,秦傲天则道:“我们再多等等,叔父他也还没有到。”
第二天,甄一墨与冷婉溪两人最终是到了安岳城,他们是途中遇见了,不过却也是迷了路,绕了很久才找到对的方向,所以最后才到。
不过此时的秦傲天脸上却略显阴沉,因为过去了这么多天居然还不见秦镇南。按理说秦镇南的速度更快,就是要阻拦敌人也不应该耽搁这么久啊!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秦傲天心中隐隐觉得不安,然而他又觉得凭自己叔父的修为应该不至于逃不出来才是,宇凡他们或许不清楚,可是他却知道自己的叔父有多厉害。在叔父年轻的时候与他一样,是秦国的第一天才,年纪轻轻便已经踏入了元婴境的修为,而且控剑决几乎是炉火纯青,威力不消多说。
一行人又等了一天,依然不见秦镇南或者石浩的身影,冷婉溪小声道:“怕是前辈真的出事了,我们再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秦傲天什么都没说,只是脸色异常得难看。秦镇南一直对秦傲天很好,他还未婚配,简直就把秦傲天当他自己的儿子,所以秦傲天与他的感情胜似父子。
欧阳琴见此也劝道:“秦前辈修为高深,可能是被什么事给拖住了,不过我们一直等下去也不太好,不如先行赶回国度,相信前辈自会追上来的。”
秦傲天看了看众人,他性子坚韧,一向成熟稳重,所以也才甚得秦皇的看中,把他当未来的秦皇培养。
秦傲天虽然心中万般不愿,但是他也必须走了,他只是一直在心中祈祷,希望秦镇南不要出事。
秦傲天对着大家点了点头,道:“好吧!我们先走吧!”
说完秦傲天第一个转身离开,安岳城不太大,不一会儿几人就出了城,继续向国都的方向前行。
一天后六人来到了沙漠,这次的回去几人没有再遇见什么危险,就是路过那遗迹的时候也没有再被那三尾毒蝎打搅。
只是一路的风吹得凄凉,让人有种落魄之感。其实他们的这次遗迹之行是成功的,不但得到了需要的东西还灭杀了兰罗国与浮国的一众少年天才们,只是对于失去的同伴他们多少还是有些感到惋惜的。
终于,在经历了两个多月后几人再次回到了国度,回来之后他们便立刻去了皇城,要面见秦皇。
见众人回来秦皇很是激动,看向秦傲天问到:“东西可得到?”
秦傲天从怀中掏出了数本书籍,道:“都在这里,不知道有没有秦皇需要的。”
“快!赶快呈上来!”
秦皇急速翻看那基本功法,居然连双手都有些颤抖。其实也难怪秦皇如此激动,他的修为已经到了分神境巅峰,如今却没有了更进一步的功法,所以才会如此失态。
然而随着秦皇将一本又一本的书扔开脸色也越来越失望与急躁。
他喃喃道:“怎么会没有呢?怎么会呢?”
终于,秦皇手中最后的一本书也被他给扔掉了,他那本来精神霍烁的双眼也瞬间黯淡了下去,看上去就像一个真正的平凡老人了一般。
突然,秦皇又抬头看向宇凡,道:“你可有得到什么功法没有?”
宇凡一愣,却是摇了摇头,道:“我得到的也都给秦傲天了。”
秦傲天也点了点头。
秦皇长叹一声,道:“罢了!看来都是天意啊!”
随后秦皇一摆手,示意众人推下去。
不过这时候秦傲天又道:“秦皇,我有事要奏。”
秦皇却是摇了摇头,道:“我知是何事,不说也罢!”
秦傲天一愣,看来对于兰罗国与浮国的阴谋秦皇早就有所察觉了,可是即便如此他还让众人前去冒险,看来是也有不顾一切也要得到那遗迹主人功法之心。
这时候,宇凡开口道:“秦皇,不知传送阵我什么时候可以一用?”
秦皇看了看宇凡,最后道:“你随时都可,我已下令,准备好后你就去吧!”
秦皇好似突然间失去了所有生机一般,弯着背,显得有些行将就木。他不再想多说什么,于是起身向后殿走去了。
宇凡等人都退了出去,然而秦傲天却久久立于殿内,至于他心中在想什么就无人能知了。
或许他在恨秦皇,在明知道那是个陷阱的情况下依然让他们赴险,对于他自己他无所谓,可是秦镇南,他的叔父很可能已经因此而丧命了。
不过秦傲天最终还是一言不发得走了出去,只是眼神有些吓人,双拳紧握,连肩膀都忍不住微微颤动。最终,一滴眼泪至秦傲天的眼角滑落,不遗痕迹得滴在了暖玉铺就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