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叔,别闹。”
“说,姓名!”
“李富贵”
“年龄?”
“17”
“性别?”
“这,还不够明显吗?”
“废什么话,问你就答。”
“男……”
“职业?”
“呃~医生?”
“烧个纸让人吃了治病,这叫医生?”
“叔,我纠正一下,那叫符,小时候你不也吃过吗?”
“严肃点,我那是年少无知,什么职业!”
“叔,我也不知道这叫啥啊?”
……
S西省某P出所内,一名中年M警正在审问一名少年,经过半个多小时的审问,中年M警自己都快崩溃了,那少年倒还一脸的无知纯情,让人恨得不上去撕了它。
“知道为什么抓你不?”
“不知道啊,对了叔,这回又是为什么抓我啊?”
“你自己犯什么事不知道?坦白从宽啊!”
“叔,我要知道犯什么事早自首了,哪回不得您先告诉我才懂?”
“哎呀”,中年民警气不打一处来,这滚刀肉的,一年进来没十次也有八次,不过人家未满18岁,而且进来也都是些小事,无非就是封建迷信之类,一不骗财、二不骗色,找他的人还都是自愿的,作证都没一个愿意出面,最多弄个民事JU留,还得不超过48小时,拿他没辙。
正当中年民警苦恼的时候,审讯室走进来一男一女两个人,都穿着便服,男的三十五六,一脸正气,给人一种“我是正义的使者”的赶脚,女的二十六七,要说英姿飒爽这个词怎么来的,这位就能很好地阐释清楚。
只见女子走到中年民警面前,拿出一个证件说道:“李东同志,李富贵的案件由我们接手,这是我的证件,现在人提走。”
“是!”李东看了一眼证件,站起来行礼道,乖乖,直属中央?
“哎哎哎,什么情况,叔,这干嘛呢?怎么还换人了?阿姨,你谁啊?”李富贵一看这情况就不干了,就自己平时干那些事大不了JU留个一天半天的,案底都不带留,今天怎么就跑出这么两个人来,而且看样子级别还挺高。李东怎么说也是一个村里的叔字辈,口硬心软,关系在那呢,不会为难他的,但现在丢两个陌生人手里会有什么结果未知啊。
女子一声李富贵叫嚷就不高兴了“小TU崽子,叫谁阿姨呢?”,说完就要过来揪他领子,看样子是准备教导李富贵同志“花儿为什么这样的红”。
“行了,晓兰,正事要紧。”一脸正气的中年男子嘴角抽了抽,这小子真折腾,叫住女子,自己过来抓住李富贵手臂就往外带。
“叔,轻点,您是哪个部门的,一看就是当大官的,人也帅,我要有你这么帅就好,隔壁翠花还不得以身相许?”王富贵这马屁拍得贼贱,完了还嘀咕“不像那阿姨,一把年纪,像个MU夜叉一样。”
“你!”女子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想拍他脑袋上,王富贵脑袋一缩没拍着,女子想再拍,被中年男人用眼神止住,女子气得一跺脚就领先走了出去。
当男子带着李富贵出来的时候,早已经有一辆黑色商务车在门口等着,将李富贵带上车后,中年男人就开始闭目养神。
“不是,叔你们带我去哪?我的事不用整这么大吧,要问什么我都交待。”这回李富贵慌了,见中年男子不说话又冲副驾驶的女子问:“阿姨,我错了,你们这是到底要干嘛?”
女子一听这句“阿姨”又给点起火来,狠狠地道:“你给我闭嘴,再说话BI了你!”
李富贵听见“BI了你”三个字,显得更慌了,因为他可听说CHU决的时候都是这样把人装车里带到地方,然后突突掉的,不是,自己怎么就够得着突突了呢?越想越慌,再次叫道:“不是,大叔,阿姨,你们为什么要突突我啊,我没犯什么大事吧,不都是教育为主的吗?都说坦白从宽,你们问什么我说,我都坦白,争取从轻发落。”
“唉~想我一没结婚,二没生孩子,老头子可是告诉我必须娶个婆娘生个大胖小子给咱们老李家传宗接代的,我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摸过,谁知道出师未那什么的身先没,就给突突了,没脸下去见他啊。”
车上三人听他开始叫嚷到后面自言自语的,都是一脸的黑线,这都什么东西?最终中年男子受不了了,开口道:“别吵,没人要突突你,只是让你配合做点事,一路上安静呆着就是。”
“哦,不用突突吗?那刚才阿姨怎么说要BI了我啊?好吓人啊!”
中年男子无语看了眼他,然后看看副驾气鼓鼓的女子,心想“就你再这样说下去,搞不好还真有人BI了你”,只好劝道:“只要从现在开始你不说话什么事也没有,再说话就难说了。”
果然,李富贵一路很配合的闭上了嘴巴,想看看去的哪里,却发现车里贴的是不透光的膜,什么也看不见。
半个多小时后,商务车驶入一个院子,当李富贵下车时看见门口站着两名带枪的警卫时腿都软了,开始往地下坐,嘴里还念着“完了完了完了,这回在劫难逃了,可怜到死我还是个处级干部,老李啊,咱们家的传承大业估计完不成了,你可不能怪我。”
中年男子没想到王富贵会突然坐了下去,瞄了眼两名警卫,知道他误会了,叫上司机一人一边把他架着往里走,边走边说:“这只是警卫,别瞎想,不闹就没事。”
一路进去以后李富贵见这里也不像是CHU决的地方,稍微来了点精神,迷迷糊糊的迈着腿被架着进了后院一个房间,此时房间内正坐着一个六十多的老人,头发花白,精气神十足,两只眼睛如星空般深遂,看见两人将李富贵带了进来顿时一亮,示意李富贵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随即拿起面前的档案袋念了起来。
“李富贵,男,17岁,S西伏龙村人,并村里土生土长之人,乃是17年前村内郎中李成忠在村后山所捡,发现无人认领后独自抚养成人。从小到大均未上学,一直跟着李成忠读书、识字、行医,五年前李成忠消失后,独自一个人生活,并在镇上四处行医。但因行医方式特殊,一年内被举报十数次,近四年来共有二十三次被带回PAI出所问话,甚至JU留。
据伏龙村村民介绍,李成忠平时给他看病时都有画符,烧成灰吃下去后便药到病除,另外还懂得跳大神,村民所问之事,言必中。而你,李富贵,现在的行医方式一模一样,自称已尽得其真传。”
老人说完以后定睛看着李富贵不再说话,房内其他人也保持沉默,连脾气暴躁的女子此时也站得如标杆一样直,针落可闻。
李富贵被老人家看得一阵发麻,浑身不得劲,怯生生道:“大爷,您们这是干嘛的,我是老头子捡的全村都知道,但您所说的什么烧纸符、跳大神的,我真不知道,我就是随老头子学了点土方子给人看病,赚点生活费而已,用不着这么大阵仗。”
老人从口袋内掏出一个证件出来,说道:“李富贵,我是华国超自然力量发展中心高级研究员霍建国,刚才带你过来的三位同志分别是第五特别行动组成员蒋大为、彭晓兰、钟小柱,这次将你带过来,是想让你配合我们研究所谓画符治病和跳大神的原理及其作用。”
“不是,大爷,您们做什么的我不想知道,我没有行医ZHI照,您安排警察叔叔JU留我吧,那什么画符啊、跳大神的我真不知道。”李富贵哭丧着脸说,都快哭出来了。
看到他这个样子,霍建国再次说道:“李富贵,演成这样,你不会真以为我就信了吧?据了解,你,李富贵,三岁出口成章,五岁送小学时当着老师面把初中的题都做完了,正确率百分之百,九岁时自学完大学课程,十岁开始跟着李成忠四处给人看病。
你不是没上过学,你是不用上学,也不是这种纯洁天真的样子,你在面对六七名成年男子想要抢劫时,面不改色,一个人在毫发无损的情况下将他们全部放倒,致三人残废、二人重伤,其他均为轻伤。甚至你还设计告发当地GUAN员贪污枉法,并收集证据最终将之绳之于法,还需要我说点其他的吗?
所以,此时你不用伪装,在这里没人会害你,我们是为国家服务,为人民服务,为人类服务的先行者,现在需要你这一类奇人异士的帮助,李富贵同志,你觉得呢?”
对面一阵沉默,过了一分钟左右,李富贵突然睁开眼睛,害怕的神情已然消失不见,变成一脸讥笑的模样道:“我还是不相信你们。”说完之后,他又变回原来一脸害怕的样子,讥笑模样一闪即逝,仿佛刚才那个不是他一样。
“唉~我知道前段时间有些人做得过于激进了,好,再给我们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后,我们会做到让你相信的。”霍建国长叹一声,说完之后示意蒋大为三人将李富贵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