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
跳过舞后,白青青让去镇外走走。
白青青说:“徐灿哥,以后晚上咱不上夜市了,咱天天到田间走走吧,还清静,空气还好。”
“以前老郭不拉我逛夜市时,我常到外边走,从厂里出去,几百米就到了。”
“这么近呀,可我在宿舍向外看,还有很远呢?”
“那边远,厂里这边,街对面的房子后边就是,有鱼塘,还有稻田。”
“哎呀真好,我就喜欢去稻田边玩!”
他们从厂前向乡下走去。
出了厂区,环境马上静了不少。
白青青笑道:“到外边走走真的不错,感到清爽了不少!”
“是的。”
完全出了厂区后,能听到虫鸣和偶而的蛙声了。
“太美了!”白青青叫了下,去水沟里看,“呀,水里还有小鱼,咦,还有螃蟹!”
“还有小龙虾呢,我以前常碰到。”
“真的?哎,咱捉一些吧,回去让赵二妮烧菜吃!”
“捉几只可以,多了就捉不到了。”
“南方真好,空气湿润,稻田里,水沟里,还有鱼虾,咱北方的河沟中可没有了!”
“是的。”
半小时后,他们开始往回走。
走了几步后,白青青道:“徐灿哥,这些年,张玉姐很关心你吧?”
“就那样吧,和你上次说的一样,可能比对你们强一点,是亲戚嘛。”
“张玉姐这个人挺好。”
“差不多吧。”
“你喜欢她吗?”
徐灿扭头盯了白青青一下,低下头说:“你这个词用的不对,我和她是亲戚,谈不上喜不喜欢。”
“嘿嘿,亲戚也分喜不喜欢,有些亲戚,如果平时关亲不好,肯定也不喜欢!”
“就算不喜欢,也肯定比一般人好一些。”
“你不喜欢她呀?”
“白青青,你怎么问这些开了,你让我很难回答。”
“还是喜欢!”
“喜欢什么呀,你这么问,谁也没法回答!”
“为什么?”
“你这个喜欢什么意思?如果从亲戚关系来讲,我肯定喜欢她,如果从普通关系来讲,我不喜欢她,就这样!”
“嘿嘿嘿,你心中有鬼吧,你想的是什么意思呢?”
“白青青,我觉得你心中有什么鬼想法,你怎么会这样问?”
“嘿嘿,因为我发现了小问题!”
“什么问题?”
“丁奉和张玉是夫妻,丁奉还叫她张玉,而你和张玉,是姐夫和小姨子关系,你却叫张玉为小玉!”
“这个呀,这是习惯,因为张玉在家时,都叫她小玉,我也是随着她姐叫的!而两口子,一般都叫名字和姓,我叫她姐也叫张曼。"
“嘿嘿,看来我真多想了!”
“就知道你想法不干净!”
“嘿嘿嘿,徐灿哥,对不起了?”
“算了,以后别乱想了!”
“行。”
这个疑虑解决了,但白青青也并没完全相信徐灿的话。至于李然说见过他们几次单独在一起,并不能说明什么,张玉动手术时,他们还呆过几天呢。
她的疑虑,是感觉,一个女人的感觉。
她感觉到张玉内心喜欢徐灿。
其实至于张玉喜不喜欢徐灿,谁也不知道。
生意还是越来越不好做。
张玉给丁奉打电话:“你那厂里的童装这个月怎么只发两千套,还没那两家裤子挣钱。”
“现在这种服装卖不动了,不是我要求,每月老板只让印一千套呢?”
“那怎么办,他们的工价还低,衣服又越发越少,如果只印一千套,挣的还不够两个人的工资!”
“不行就给他们换便宜染料!”
“这样不行吧?”
“没事,这边我说了算!”
又一个月后,丁奉开车回来了。
中午吃饭时他说:“我这次回来就不去了,妈的,本想着包印他们的所有童装,结果他们骗老子,每个月只那一点点,大部分还都不印花,看来童装不适合咱的生意!”
老郭笑道:“丁老板,你不是签一年合同吗,他们能让你走呀?”
“这个就得想办法了,他们让我挣不到钱,我也让他们过得不爽,他们一不爽,就让我回来了!”
丁山道:“哥,你想的什么办法?”
丁奉道:“我给他们进质量差的布料,他们自己印的小花,我买便宜的染料,结果一批服装出去,人家不是退款,就是退货,还少了几个主顾,老板气的和我吵了一架!我说,我又不捞你一分钱,我是为你省钱,现在不偷工减料,挣什么钱呀,算了,不给你干了!嘿嘿,就这样回来了!”
晚上。
张玉问:“你真和人家那样干的?”
“这还有假呀,他让我挣不到钱,我也要他好看!”
“人家就这么轻松让你走了?”
“嘿嘿,一个月工资没给!”
“八千块钱一分没给?”
“行了,人家不让赔经济损失就不错了,那老板是气头上赶我走的,他要头脑清醒,非让我赔偿损失不可!”
“万一他现在想起怎么办?”
“现在想起晚了,我还要找他要钱呢,合同不到期赶我走,他得赔我!”
“嘿嘿,还真是!”
“不说这了,我看下你的伤疤。”
张玉扒开短袖让他看。
丁奉看过后说:“刀口还不小,以前的小毛病,能搞成开刀动手术,看来小毛病也不能轻视!”
“当时把我吓坏了,很担心变成淋巴癌!”
“哪有这么多癌症呀。”
“我姐这么年轻不就得上了?”
“她是少数,你是被张曼吓的了!”
“我是有点担心象我姐那样,医生也有怀疑!”
“别听医生的,他们不说严重些,挣谁的钱?”
“现在这种病很多,医生也是担心。”
“在义乌总共几天呀,三天吧?”
“做了手术后三天。”
“总共几天?”
“连去四天。”
“那几天辛苦徐灿了!”
“什么辛苦不辛苦的,你不在,只能让他陪我去!”
“你们怎么不找个单间呢,大病房太吵!”
“不给你说过,病人多,没单人病房!”
“那真辛苦徐灿了,休息都没地方!”
“医院有折叠椅。”
“是吗?可是徐灿却说他在外边椅子上躺着。”
张玉盯了丁奉一阵说:“丁奉,你什么意思呀,这些以前电话中都讲过了,这么长时间了,回来还问,你信他的,还是我的?”
“我信谁的呢,问题是怎么两个结果!”
“徐灿说的假的,他怕你多想!不是,你怎么能这样呢,你怎么问他这些呢?”
“你急什么,我可没这样问!他照顾你几天,我回来不得说声谢谢呀,我就说,医院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辛苦你了,他说没事,外边有长条椅子睡!”
“你,丁奉,小心眼儿!”
“嘿嘿嘿,主要你们回答太让我害怕了!”
“把你的心放肚子里吧!”
“嘿嘿,其实我对你肯定放心,逗你玩的!哎,白青青和徐灿,这几个月有什么进展?”
“你又犯病了,几个月不瞎扯,回来就扯!”
“不是关心你姐夫吗?”
“他们还那样!”
“他们一点进展也没有?”
“谁知道呀,有时看白青青,也像有点意思,有时又不像,不过天天也形影不离,看着虽然很好,但从来不像是在谈恋爱,他们好像是好兄妹!”
“那就是在谈恋爱,都形影不离了,还不是呀?”
“表面看挺像,但他们从没亲密举动,甚至连手都没互相拉过!”
“火侯不到吧,回头加加油!"
两天后,白青青在跳舞时,碰见了张玉。
张玉过去笑道:“别跳了,陪我到那边站一会儿!”
“干啥呀?”
“玩会儿,和你聊天!”
“行。”白青青看了徐灿一下,和张玉到了场边人少处。
站住后白青青笑道:“姐,聊什么呀,整的挺神密!”
“聊点国家大事!”
“嘿嘿,好,洗耳恭听!”
“唉,怎么聊呢?从那里讲呢?”
“讲啥呀,你这弄的!”
“白青青,直说了!”
“说呗?”
“青青,喜欢徐灿吗?”
“喜欢呀,怎么了?”
“不是开玩笑的,真的喜欢吗?”
“嘿嘿,真喜欢,不开玩笑!”
“如果他想娶你,你愿意吗?”
“姐,你真太直接了!嘿嘿,不愿意!”
“真的?”
“真的!”
白青青点了点头:“他年龄大一些,还有孩子。”
“张玉姐,这些算个理由吧,但爱和喜欢是两回事,喜欢就要嫁给他呀?”
“噢,我误会了。”
白青青盯了张玉一下,小点声问:“姐,不谈爱的话,你喜欢徐灿吗?”
张玉一怔,白青青怎么会这样问?
张玉的脸严啸不少:“我和他怎么能谈喜欢呢?”
“有什么不能谈的,徐灿哥人挺好,谁都能喜欢他,又不是爱的那种喜欢。”
“你这丫头,要这样说,我肯定喜欢他,他是我姐夫嘛。”
“我就觉得你也喜欢他!”
“青青,徐灿虽然有孩子,人又大一些,但他人好,遇个可靠男人不易,你能不能喜欢的再深入一些?”
“怎么,想给你姐夫做媒呀?”
“嘿嘿,有点这意思。”
“可是我没想过。虽然他救了我,我也一直很喜欢他,这事没想过,你也知道我现在不想找。”
“可是你也说过想遇一个可靠的呀,你受过伤害,徐灿就是一个忠实可靠的人!”
“那是你把我问急了,我真打算现在不找。”
“但遇见一个好男人,真的也不容易!”
“像灰太狼一样的男人?”白青青想到了徐灿写的那句话,灰太狼的末日。
“灰太狼?噢,对对,就像动画片里灰太狼一样的男人,徐灿就是!”
“姐,徐灿他不是,不过他也许自己认为是。”
“他是像灰太狼,他以前对我她特别好,可我姐却伤了他,这不是灰太狼吗?”
“是挺像。”
“对呀,所以你要好好想一下,不要被世俗所束缚!”
“行,我好好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