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死了这条贪吃的蛇,尽管没怎么费力,还是出了一身的汗,口内干渴。用脚弄了弄蛇的尾巴,果然已经死透了,一动不动,他放心的坐在旁边的枯叶上,潮湿而且很凉。
并没有马上站起来,打开侯三给他的塑料袋子,没刻意用眼睛去看,伸进手划拉了一下,熟悉的小面包和矿泉水。
还有长长方方的小盒子,应该是侯三说过的治伤用的药。
本想拿出来看看,是口服的还是外用的,心里一直纠结用药还是生物疗法这两种方法的选择之中。并且他现在更需要的是,喝一口冰凉的水。
在里面摸出了一个瓶子,刚要打开盖子,感觉这个瓶子很轻,不像装满水的样子。
仔细的看了看,他尴尬的笑了起来,原来这是小女孩给他的那个空瓶子,真是怪了,怎么会把他放在袋子里的呢!已经回忆不起来那个时候又羞又恼的心情了。
眼前还能浮现出小女孩洋娃娃一样的可爱样子,要是自己能有一个这样的妹妹,应该是很幸福的。
哦!
还是不要想那些不着边际的事情了,眼下最大的幸福就是把面前的这两个自动送上门来的肥肉,弄熟了吃掉。
很久都没有吃上一顿自己做的像样的饭了,独享一顿小烧烤的时间,应该不会等的太久。
赶紧想办法找一些干透了的树枝,树叶。钻木取火也是要付出劳动的,火不会凭空出现。
刚要把手里的水瓶随意丢掉,却发现这瓶子里别有洞天。
把瓶子举起来仔细的看了看,里面有一张很小的红色折纸,精心的折叠出心的形状。
哦!
难道说这是个漂流瓶吗?现在这个网络发达的时代,能发现这个东西可不容易。
上面会写些什么呢?
把瓶子倒过来,把手指伸进去,想把红色的小心弄出来。
他想的过于简单了,红心没那么容易被他的手指够到,卡在瓶颈的位置怎么也下不来。
鼓捣了一会儿,瓶口处弄得手指火辣辣的疼。索性把手指抽出来不再接着弄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就是些痴男怨女的几句心里话而已。
“你侬我侬的,某某某我爱你,某某某我恨你,某某某下辈子见吧!”
那东西看了会长针眼的。随手把瓶子扔在一边,从袋子里拿出一瓶水,慢慢的喝了半瓶。
还是把注意力放在准备小烧烤上面吧。
白色的鸽子被蛇吞进去了一半,林洋提着鸽子的两条腿抖了抖,蛇即使死了也不想把鸽子吐出来,这样抖了几次好像没多大的效果。
无奈,只好用脚踩住蛇的下半身,死死的抓着鸽子的后半身,用力的往外拉。废了好大得劲儿,总算把它们两个分开。
这条蛇即使是一条菜蛇,蛇类的两颗大牙齿它还是有的。在鸽子的身上留下了深深的两道口子,羽毛已经被它的液体弄湿软化。被自己的鲜血染红。
这条蛇的嘴巴在没有回复原装的可能,比他的身体粗了很多倍。如果看不见之前的过程,现在看了它的这个样子谁也不会想到这是一条蛇。
鸽子已经死了,在蛇的嘴里面窒息而死的,长着羽毛的脸也能看出被憋得青紫。
好吧!
“因为你是和平的死者,我向你忏悔,你的死我是应该负一定的责任的,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不应该跟着我来的。”
先把还没僵硬的鸽子尸体放在一边。转而来收拾这条蛇。
要想吃到肥美的蛇肉,他身上这层坚硬的皮一定要剥掉,这层蛇皮即使用沸水煮的熟透了,口感也会像粗树皮一样的柴,而且还有很多的寄生虫和细菌。
既然是要烤着吃,这层皮更不能要了。
他用双手捏着蛇的上颚和下颚,必要躲开长长的牙齿,被它扎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即使没有毒,它嘴里的若干细菌,让人得破伤风的几率也是很高的。
用力的撕扯,对待这种冷血生物不应该有半点的怜悯之心。
还记得当年,他养过的那条蛇吗!细心的呵护了它一个冬天,到了春暖花开的时候,这个家伙从冬眠中醒过来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爬到他的床上去咬了他一口。他成了农夫与蛇的现实版本。只是他没有死。
尽管那条蛇也被他烤了吃了,可是对这种生物的恨从未消失。
哔哔!啵啵!
蛇皮和白花花的蛇肉一点点的断了联系,像脱袜子一样,在他的身体上被林洋一点一点的撸下来。
这条蛇在这个林子里生活的一定很不错,身上的油水超多,林洋忍不住哗哗的直流口水。
好像一串串肥美的蛇肉烤串,热气腾腾的摆在眼前。
一气呵成,整个把蛇皮从蛇的身上拉扯下来,一条绿色的蛇,变成了白花花的肉~棍儿。突然让他想起了小时后吃过的一种绝美的食物。一直郁闷的心情像花开一样爽快。
在旁边摘了几片比较大的树叶,把这条去了皮的蛇包好,先放在一边。
接着给鸽子拔毛,小小的鸽子没用多长时间,身上的毛被它拔了个精光。
仔细的林洋,连那些非常细小的绒毛都没有放过,拔得无比干净了,还要仔细的检查一遍。最后看着鸽子鼓鼓的肚子心塞起来。
即使表面工作做得再细致,鸽子的内脏不取出来,等于一盘子美食里面掉进了老鼠屎。真的很倒胃口。
可惜现在没有能为鸽子开膛破肚的工具,肚子勉强用手撕开,鸽子的肚皮很薄,很容易破。可是它的素子,也相当于人的胃,很厚又有弹性。用手撕开很有难度。
他又超喜欢吃鸡胗,想必鸟胗一定也很不错,甚至更好,所以没理由丢弃不要。
想尽办法四周踅摸能用的工具,最后想起来蛇的那两颗大尖牙。
一时间找不到更合适的工具,也只能试一试罢了。
蛇的嘴巴已经被他一分两半,连着蛇皮丢弃在一边。他直接从蛇皮上把蛇的上颚和牙齿一起揪下来,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用手捏着。
真别说,这个工具还挺和手,用它抛开鸽子的肚子,没费太大的力气。嗉子的部位麻烦些,但总算是弄开了。
一切做的称心如意,把鸽子也用树叶包了起来,和蛇一起放进塑料袋里。
满意的用树叶擦了擦手上的油脂和血污。
这时候,想起了刚才的那个漂流瓶。何不把瓶身弄开,看看里面的纸条到底上面都写了什么。
如果,是一首表白的情诗呢!好好的学习学习,将来也能为自己心仪的女孩子写一封,调调情。至于韩冰姐,还是不要用这种含蓄的方法,对于她那种冷冰冰性格的人。
应该以最热情的阳刚之火,快速的融化她。时间久了就算你有一腔热血,也能把你耨凉。
还是写给秦璐姐姐好一点,尽管他是个警察,但不缺乏四射的激情。
呵呵!
食也!性也!“暖饱思淫欲!”
烧烤还没有吃到嘴边,已经这般的躁动了。
没用多大的力气,瓶子破了,轻松的从里面把红色的心形折纸拿出来。慢慢的打开。乍一看,上面什么都没有。
林洋有些失望,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只有折出来的折痕。除此之外好像什么都没有。
这是什么意思?“无声的告白吗?”
漂流瓶还能这样玩吗?他把这张纸的形状质地,甚至是上面的花纹,都仔细的研究了一遍。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上面发现了有写过字的痕迹。
没有笔墨,或是垫在别的纸下面印上去的痕迹一样。
树林里的光线不强,看不太清。他仔细的看了半天,好像看清了两个字。
“求入!”
这是啥意思?见过写情书的,没见过这么简单的。
“求入!”
他自言自语的重复着,发挥无限的想象力,最后脸上一阵阵的发烧。男人真是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沉默了这么多天的兄弟,居然产生了反应。
也难怪,这两个字确实非常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哈哈!
进城以来林洋还是第一次,这么开心的笑。大多的时间都在压抑和激动中度过的,很难有现在这种如此纯粹的心情。
尽管兴奋的荷尔蒙占据了整个脑细胞,他还是没有完全的放弃思考。
“这真的是一封情书吗?完全不合逻辑,起码应该有个名字的吧!要不,这个求入,岂不变成不靠谱的荒唐了?谁入,谁入谁,这才符合正常人的思维吗!”
他又翻来覆去的把这个纸条,看了好多遍,即使是两个字也写的歪歪扭扭的,好像还不怎么会写字。
林洋的眼前,又浮现了亭子里,那个被妈妈拉着的芭比女孩。
会不会是他写的,很显然这更不合逻辑了,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怎么能理解,“求入!”这么深奥,又带着成人思想的词语呢!
是她捡到的瓶子,字还是别人写的,干嘛只写出痕迹而没有字迹呢?谁会无趣到写这样的痕迹折成心形,放在瓶子里?
刚才心里冉冉升起的小火焰,自觉地慢慢熄灭,客观的想一想。找有阳光的地方,他把纸条举在空中。仔细的辨认字条上的字。
不是求,是救,另一个字也不是入,是人,不是人……是命。这样的话这两个字应该是“救命”才对。
救命!
林洋轻轻的读了出来,猛然间身体一哆嗦,“救命!”再一次重复。
神经一下子紧张起来,毕竟这两个字突然的念出来十分的揪心,脑袋里刷刷的各种各样的新闻闪现。
电视上的,报纸上的,手机上的,还有公园里那些没头没脑的议论。
所有的焦点,全落在了一个标题上,“儿童拐卖!”
眼前再一次出现那对儿母女,漂亮,可爱,皮肤白皙的女孩。衣着虽然时尚,却五官普通,皮肤黑黄的女人,两个人走在一起的画面。
完全是两个世界里的人,强硬的拼凑在一起。
还有那个女人和林洋对视时的惶恐不安。
后悔的是,他当时完全没有理会一个孩子的神情是什么样的。
他有点儿按奈不住了,恨不得咣咣的给自己来上几拳。
带着这样的心情,他再次仔细的辨认折纸上面的字。去掉那些折纸的痕迹。这一下非常清晰的“救命”两个字出现在他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