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的物质支撑,搞钱应该如何搞?
思绪飘向远方,花子虚摸着下巴,游离地思索着:这个可并不是他擅长的领域啊。
不过,办法总比困难多,先冲就完事了。
外面的天色虽不早了,但有些事情却是刻不容缓的。
择日不如撞日,心动不如行动起来。
“还出去干什么!!!你个玩物丧志的废物,你不怕我告诉老爷?”
第一次面对这种目光选择性的无视,一旁的李瓶儿气得直跺脚。
娇妻在家独守空闺,家花不如野花?
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假老公”没有了经济实力支撑,还是选择了带伤出门“找妹子”。
真是贼性不改!
可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良民,花子虚自认洁身自好,根本没想到面前的李瓶儿会这样看他。
只是不想再跟她叽叽歪歪,轻描淡写地说道:“大家各自管好自己,做好你该做的。”
一语双关的话,聪慧可人的“美人儿”哪里会听不出来。
“你...”
只见李瓶儿粉色小拳头紧握黄杉裙角,银牙紧咬,险些要母老虎般发作。
从前的花子虚胆小如鼠,对她的话那是叫一个言听计从,百依百顺,可现在他居然敢暗中嘲讽。
字句还这么有水平,不能忍!
再嫁之身的李瓶儿身世本就曲折,这乍得一听简直要气炸了。
“花子虚...今天的事没完!”
强攻不下上威胁,这个世界的人好强势。
然而,花子虚作为一个铁骨铮铮的男人也没在怕的,只是为了不让人怀疑他穿越者的身份。
只见他的脸色如川剧变脸般迅雷,从无视冷漠瞬间变得嬉皮笑脸的,客气地安抚下:“瓶瓶,开个玩笑?我俩谁跟谁啊,关系还用我说吗?”
叫瓶儿太过暧昧,叫老婆名不副实。
叠词表亲近,这个花子虚是学过的。
一声深沉的夹子低音的“瓶瓶”语气温柔,言语诚恳。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应该是正确的给台阶下的方式了吧。
“蒽...好恶心...你下次好好与人家说话。”
李瓶儿嘟哝着嘴,浑身突起鸡皮疙瘩,说话的语气变得轻柔婉转,似乎刚才的一身怨气烟消云散,转身便要离开。
别人两口子暧昧,说情话是要厮守,要承诺;面前这个公子哥说情话,要人命啊!
可偏偏这种奇异的感觉又很难言语。
待美人离去。
“嗯嗯嗯...”
花子虚清了清嗓子,显然刚才伪装的夹子音十分费嗓子。
...
“哐哐哐!”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
开门的是一名秀才模样的男子,手中摇晃着风水画的折扇。
“伯爵兄,是我。”
“子虚兄弟啊,找在下有什么事啊,是否心又痒痒了,要与我去吃点花酒?”
花子虚刚来清河县不久,认识的人也不多。
这应伯爵算是他最早结识的狐朋狗友,原是开绸缎铺应员外的二儿子,生意失败,没了本钱。
专做些帮嫖贴食的买卖。
夜色正浓,姑娘们也正“上班”。
可如今,这个时辰花子虚来寻他,并不是为piao。
“伯爵兄,清河县蹴鞠(足球)的男子有几何?”
为了更好的了解足球市场,询问这种常年游手好闲的朋友是最简单,最靠谱的。
见花子虚认真严肃的模样,也不像是抛砖引玉,另有所图。
应伯爵仔细回忆了下:“清河县三千多户人家,男丁女子人数参半,爱好蹴鞠者人少也有大几百人,甚至千人不止。”
宋朝的人口普查是按照户数算的,一户平均大概是五口之家。
有接近千人,是对足球是有兴趣的,那也不错。
“应兄,明日巳时之前(9点-11点)可否召集十余名蹴鞠者大家进行一场友好的交流?”
花子虚之所以,将时间定在巳时,就是考虑到太早了,应伯爵的朋友们明天起不来床。
“子虚兄,巳时是否太早了,要不咱们将时辰改成午时?我那帮朋友,每晚大多都是与佳人有约的。”
应伯爵的小眼睛打着转,似乎在算计着什么。
与佳人有约?
不就是在青楼暴力消费吗?
花子虚选择已时踢球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这个是搞钱计划中重要的一个细节,不能改变,坚定地说道:“就巳时!”
“这,不太好办啊。”
应伯爵鸡贼地望了几眼花子虚,暗示地十分明显。
原来是这样。
求人办事必先予之,到了哪里都还是一样的。
豁然开朗的花子虚突然哈哈大笑,亲兄弟似的搂着应伯爵的肩头豪气地说道:“事成之后,咋俩七日之内的花酒钱我包了,你看如何?”
“这,老用子虚兄弟的钱,在下过意不起啊。”
文质彬彬的应伯爵虽嘴上谦虚地推脱着,其兴奋的表情已经憧憬着:姑娘们,在下来了。
“钱财乃身外之物,你们二人兄弟一场,何须谈这些死不带去的俗物!”
既然大家都开始演戏,花子虚也想锻炼一下演技。
这感情好啊。
花子虚如此仗义疏财,组织蹴鞠赛的事情,对于应伯爵这种混圈的人来说,简直不要太简单。
“子虚兄,放心,明日巳时,人管够!”
“好兄弟!”
“好兄弟!”
......
花子虚告知部分细节,与应伯爵顺利交接完后,心中大疏一口气:“原来画大饼也不是那么好画的,还是很考演技的。”
如今身无分文,谈什么请客喝花酒。
幸亏花府家大业大,官字招牌十分好用,否则信任的沟通成本就要增加,这是一笔不菲的支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