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开眼孟锦婳发现自己被捆绑着双手双脚丢在一个喜庆的房间,头疼欲裂的她想挣扎,可是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背后的双手,冷静下来她仔细想了想这是怎么回事。
她记得自己是和一群朋友们参加夏令营,夏令营是学校自发组织的,主题叫“民国浪漫传奇”,去的是汉城,一个位于长江两岸的城市,据说民国混战时期,是最凶险的抗日根据地,一路过来虽然路途遥远,孟锦婳的心情却是无比愉悦,自己的外公是当年抗战时期的一员,小时候听过他许多传奇故事,孟锦婳一直觉得那是一个浪漫的时代,浪漫的爱情和浪漫的故事都在战火纷飞的年代流传至今,比起战争,她更关注的是民国新旧思想文化的碰撞。
正想着,突然有个人推开门,只见一个年过半百的老男人,一身酒气一脸胡渣的看着她,脸上还带着些许的赢荡,孟锦婳吓得用脚把自己的身子往后挪了挪大声冲着那个老头说,这是什么地方?快放开我。
那老头不怒反笑带着一丝醉意说,哎呀,都进了洞房是我的人了,你就从了我吧。说着就解开孟锦婳背后的绳子继续说,你要是早点从我,何必把你绑过来。
孟锦婳揉揉自己的手腕鄙视的看了对方一眼说,你是谁?
我是你夫君呀。男人打了个酒嗝口齿有些不清晰的说,你可是我的九姨太啊。
孟锦婳听到九姨太三个字有点惊讶,推搡着老男人说,这是新中国,你以为还是民国,让你娶九个,美不得你了,你瞧瞧你,又胖又老的,谁喜欢你啊。
这不是民国是什么时候?男人不解的问。
民国?孟锦婳大吃一惊反问。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看了看周围的摆设,这是一间十分宽敞的房间,房间内到处装饰着红色的帷幔,房间中间就是孟锦婳刚刚躺过的一张床, 这个床她在外公的家里见过,四周用雕花板封闭,床的下边还有一层踏板,中间有段回廊,回廊外有一圈拱门,拱门上放着绸缎做的帷幔,没记错的话,外公说是叫雕花架子床,这个只要是家里结婚都会备一张这样的床,哪怕是家境贫穷,也会找木匠去打一张这样的架子床。
孟锦婳仔细想想为什么自己会突然来到了这里,记得当时他们在参观抗战博物馆的时候,晚饭时间大家去了博物馆旁边的酒店,酒店位于一个水库旁边,水库边上也成了酒店的一道人工沙滩湖,酒店将湖边的浅滩铺满了细细的沙子,吃完饭她和一位男同学在湖边散步,那天的晚霞很美,红红的晚霞印在他白皙的脸上,显得是那么的干净和纯洁,湖的对岸是连绵不断的山峰,山峰不高,没有遮住落山的太阳,红色的夕阳照在水面上吹起一波波晚风格外的浪漫与安逸,孟锦婳承认她喜欢这个男孩子,男孩子是她们学校文学系的学长,写的一手好文章,孟锦婳总是说如果是民国,他一定是当代徐志摩,是啊,徐志摩是浪漫的,也是多情的,明明有了老婆,还是爱上了林徽因,最后却娶了陆小曼。可笑的是这位学长也是一位多情的男人,有着很多位红粉知己,自己只是其中的一位,她并没有想过做这位多情学长的女朋友,只是单纯喜欢听他讲古文学的优美浪漫,只是单纯想跟他多呆一会,就在他们畅聊甚欢的时候,突然身后有一只手推了她一把,将她推入了湖中,湖边是酒店做的人工沙滩,但是只要隔了一米就是深水区,水越来越深,没过了她的胸口,慢慢的没过了她的额头,她只是在水中挣扎着,看不清也听不清岸上的那个人是谁。
正陷入沉思着,突然那个老男人一把过来抱住孟锦婳一脸嬴笑得说,美人,良辰一刻值千金,赶紧入洞房吧。
孟锦婳顿感一阵恶心,一把推开老男人说,谁要跟你洞房,也不看看你一大把年纪了,还老不正紧的。
男人被她一把推到了门口,酒也有些许清醒了,只见男人走到孟锦婳伸手就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孟锦婳脸上火辣辣的,一个没站稳就踉跄倒在地上,她也不是一个柔弱的女子,从小没人动手打过她,如今却被这样一个老男人打了。
孟锦婳二话没说就站起来狠狠的朝那个男人的脸上挠去,只见那个男人双手护住不及,脸上已经被她挠出了些许的血痕,直到男人一边躲一边哀求道,姑奶奶,别打了,别打了,我知道错了,停,停...
孟锦婳听到他的求饶这才收手,让你打我,长这么大就没吃过这个亏。孟锦婳心想着,哪知男人却从腰间掏出一把枪,孟锦婳退了几步说,刚刚跟你开玩笑的,你来真的?
老男人一脸狼狈的摸了摸脸说,臭娘们,敢挠老子,活得不耐烦老子今天就成全你。孟锦婳也没有害怕,她当然没害怕,如果眼前不是真的,她就没必要害怕,如果是真的,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她穿越了,她掉下湖的那一刻回到了另一个世界,如果说眼前这个男人开枪杀了她,是不是她就可以回去了呢?
孟锦婳朝男人面前走了几步伸手握住那把枪指着自己的胸口说,来,朝这里开,开了我就解脱了。男人没有明白她解脱是什么意思,还以为她宁愿死都不愿意嫁给自己当姨太太,手上的枪瞬间有些软了。孟锦婳没有给他丢枪的机会,而是替他重重的捏住枪说,快点,不然我可后悔了。
男人的手从枪柄上脱落下来,将身体转到一边说,你就是宁愿死都不嫁?
孟锦婳看把这个男人镇住了说, 是呀,今天你要么杀了我,要么你就出去。男人有些许失落,摸到旁边的桌子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冷静了半晌说,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我今天去八姨太那里。说完站起身整了整衣服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