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晴听完,面色娇红,很是可人,又给爷爷倒了一杯茶,忽然反应过来道:“爷爷,你说什么呢,我说的是我朋友。”老夏头呵呵一笑道:“我也说的是你朋友呀。呵呵”
从佘山庄园出来,夏初晴已经做出决定,尽快和胖子做出了断。我解释不了结婚证的来历,俞仲秋的生日,或者两人的生日组合,都无法解开隐藏系统,那么说明自己跟俞仲秋并没有刻骨铭心或者很深的感情。自己第一次跟他那啥,只是为了求证,当时觉得已经办了结婚证,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第二次跟他那啥,确实是当时自己没有想到那么多,就感觉情侣吵架了,自然而然的一炮泯恩仇那种感觉,而且当时自己很后悔,而当时到药房买套套,却又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至于后来,就完全是出于感谢,才会去尽这妻子的义务,也就是即便她跟俞仲秋那啥,也不是因为爱,尽管她也从中体验到了性的快乐,可是完事后心中每次都是后悔不已,也就是说这个胖子即使通过了她的近路,也没有到达她的心灵,自己对他只有感激,那看来给他一些补偿以示感激,自己可能不会用一生来报答这份恩情。
在胖子呼呼大睡的时候,在胖子还沉浸在美梦当中的时候,夏初晴已经把二人之间的感情纠葛完全理顺,她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回到公司,就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推掉,决定带着俞仲秋在上海玩几天,然后乘他心情好的时候跟他摊牌,给他一笔钱,两人把婚给离了,让两人重获自由身。
给俞仲秋发了一条信息:明天早上早点起来,我请了几天假,带你到上海转转,之前一直有这计划,但是一直没有时间。
俞仲秋看到信息的时候,是计划要吃晚饭的时候了,高兴的不要不要的,赶紧把那些泡面盒子收拾好,桌子地板该拖的拖该擦的擦,把窗户全通开透气,把垃圾打包好下楼丢进垃圾桶,出去找个路边摊吃了一个蛋炒饭才回家,闻着还是有一股泡面的味道,又下去买了一瓶空气清新剂上来喷喷,才感觉放下心来。
次日一早,夏初晴开车到小区门口打电话给俞仲秋,“我到了,赶紧下来吧。”俞仲秋当然早就准备好了,他兴奋的可是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的。
上车后,夏初晴也没有问俞仲秋的意见,她的地盘她做主,直接开到了陆家嘴,坐好后,夏初晴点了两个蟹黄包,八十八一个,俞仲秋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反正他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端上来后,那硕大的包子皮可以说是吹弹可破,里面满满的汤汁晃荡着就是不破,看起来十分的有食欲。店里给了一根吸管,俞仲秋学着夏初晴戳破包子皮,先晾凉一下,反正他不会的就看着夏初晴跟着她学。
夏初晴拿起一个勺子舀起里面黄黄的汤汁优雅的放进口里,俞仲秋也跟着试了一勺子,那种属于蟹黄蟹肉原汁原味的鲜香送入口中之后,不禁露出一种十分享受的表情,太好吃了,太奢侈了,才舀了两口,就放下勺子,直接端起包碟边吹边小心的吸溜,等汤汁吸的差不多的时候,就拿起筷子吃起包子皮。夏初晴此时只是冷静的吃的包子,不温不火不徐不疾,没有了往日的那种时不时露出厌恶的眼神,也不似平日里的那种冷若冰霜的眼神,就是那种平常心态。
虽然俞仲秋吃完后意犹未尽,夏初晴像是知道他喜欢美食一样,点的一些早点陆陆续续的上来。蟹粉小笼包不同于88的纯蟹,这里面加了猪肉,却更加鲜香一些,俞仲秋一口一个,一口气就吃了三个,然后就停手了,留的两个给夏初晴吃。
然后就是虾仁馄饨,俞仲秋不喜欢吃混沌的原因是里面没肉,用勺子舀起一个送进嘴里,想不到这里的馄饨可是用料十足,满满的鲜香立刻充斥满口腔,让人食指大动,又是一口气吃了好几个。
夏初晴的食量不大,随意吃了一些,俞仲秋见她放下筷子后,便问道:“丫头,你不吃了?”夏初晴点头道:“本来就是计划你吃饱的,你倒是反而斯文了起来。”于是俞仲秋大喜过望,把桌子上剩余的,哪怕是夏初晴用过的碗里的,都吃了个干干净净。只是此时夏初晴一副波澜不惊的面容默默的看着他吃完,谁也看不出她在想什么了,心如止水应该可以形容她此时的心境了吧。
吃完早餐,自然就近到了东方明珠塔,就在陆家嘴这里。作为上海的地标建筑,没有理由不逛一逛的,几次俞仲秋想牵夏初晴的手,夏初晴像是手掌都长了眼睛一样,每次都准确的避了过去,让即使大大咧咧的俞仲秋忽然觉得心里没底空唠唠的,总觉得两人之间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两人直接进入顶层的太空舱,爬了几步楼梯,里面有一些纪念品销售,果然犹如太空舱一样,透过玻璃窗户远处的三大神器赫然在目。随着脚步的走进,来到玻璃窗边上,从上面望下去,那一排排的汽车,就像一群群小蚂蚁在爬动,那些一幢幢房子像用一块块积木堆积起来,所有的东西都变得那么的渺小,俞仲秋只瞧了一眼就双腿一软,百多公斤的身躯差点跪了下去,前次到中心大厦是晚上,黑夜笼罩了高度带来的恐惧,而现在是大白天。
俞仲秋强自退后两部才坐倒在地,大口呼吸几下才缓过劲来,心说太恐怖了。随行的夏初晴表面波澜不惊,心里还是鄙夷了出来,俞仲秋左瞧右看,想去拉夏初晴的手或者抱住她,但是她已经预测到了他可能的反应,早已退到了安全距离。
看着地上无助的俞仲秋,夏初晴那心里深处的柔软又冲了出来,下意识的就要过去拉他,但是理智很快占据她的大脑,大脑控制着自己直挺挺的站在一块玻璃窗边,在俞仲秋的眼里望去,十分圣洁不可侵犯,瞬间有了一种觉悟,两人缘分已尽。
之后俞仲秋挣扎的爬起来,一脸讨好的样子,眯着眼睛朝玻璃往下做出一副不怕的样子,让为数不多的游客以及夏初晴都是目瞪口呆,那些游客哄堂大笑,夏初晴也不由得嘴角抽搐,但还是忍住了。
下了楼梯,开车到豫园,这是一座古典的园林,与河南省没有关系,取义豫悦家里长辈,是代表儿子孝顺父母而名。实际上是一处苏州古典园林,被誉为奇秀甲于江南。进去的时候,俞仲秋还兴奋了一会,想拉着夏初晴拍照,拍照她没有拒绝,但牵手亲近都被有意识的躲开,然后再美的园林,俞仲秋也突然兴趣缺缺,索然无味的跟在夏初晴的身后,再无心欣赏美景。
城隍庙就在豫园旁边,是三国时期吴主孙皓所建,明永乐年改成城隍庙,距今六百多年,这里有着各式各样的老字号和古风建筑,到这里后,俞仲秋对这一切都没有感兴趣,闻香知美食,只是鼻子抽动几下就进了小吃街,这个时候也差不多是吃午餐的时候了。
蟹壳黄因其形圆色黄似蟹壳而得名。蟹壳黄是用油酥加酵面作坯,先制成扁圆形小饼,外沾一层芝麻,贴在烘炉壁上烘烤而成。此饼味美咸甜适口,皮酥香脆。有咸甜两种口味,俞仲秋现在化悲愤为食量,买了一包,拿出了一个递给夏初晴,见她张开樱唇轻咬一口之后,便拿出一个一口塞了进去。
接下来,排骨年糕,生煎馒头,糟田螺,鸡粥,素包子都吃了个遍,边吃才心情好转,夏初晴淡淡跟在后面默不作声,就这样看着胖子因食而乐。
下午开车到了法租界,近代中国4个法租界中开辟最早、面积最大、也最繁荣的一个,同时也是上海的两个租界之一。
东正圣母大堂在上海法租界必去地点中是极其抢眼的一个建筑,在新乐路上它非常的美,但又有些许的孤单感,整个远远看着也不乏端庄肃穆之感。
或许吃饱了,俞仲秋一反上午的失落,在面对着东正大教堂双手合十默默许愿之后,行了一个礼,就开始了沿街打卡之路,和当年的夏初晴一样,随到一处地方,就拉着对方拍照,即使夏初晴刻意躲藏也无法避免,反复几次之后,只能面无表情的任俞仲秋摆拍合影,只是肢体上没有再有过接触,看起来两人的合影那么的别扭。
从新乐路到东平路,从东平路到田子坊,再到绍兴路,周公馆,武康路,复兴公园,这些地方都留下了两人的身影,一个丑胖咧嘴傻笑,脑袋靠近一个面若冰霜的小姐姐,不是PS胜似PS。
五点多钟吃过晚饭,俞仲秋主动提出去那个泡妞圣地的酒店,夏初晴一点都不诧异,直接开到了那个酒店。
里面有许多游戏,都是双人情侣玩的,两人默契越高就越好玩,之前夏初晴跟姜玉泉玩过,想起这事,俞仲秋就没来由的一阵酸楚,不知道他们当时玩的时候默契如何,当时夏初晴是笑着玩的,此时是冷着脸玩的。
俞仲秋不想玩了,但是这是一个过程,既然已无缘份,走过最后的旅程,彼此留下一个曾经拥有的过程。晚上,在这里吃了宵夜,酒店免费送套房给二人,服务员神秘的说:“里面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哦。”
俞仲秋不是那种傻的没边的人,情侣酒店里面的惊喜,用脚趾头都想的到肯定是一些不常见的情侣私密用品,夏初晴低声说:“如果你想,我再陪你最后一次。”
这话已经挑明了,两人之间已经到了终点。俞仲秋很受伤,特别不能理解,如果两人没有感情,那天晚上她为何哭着要自己带她回南郑的家,而那天在顶楼她又为什么那么贴自己,是人格分裂吗?
俞仲秋摇头道:“算了,我很累了,晚上就不去逛了,你先回去吧,我随便走走。”夏初晴面如止水,随口问了一句:“不要我陪你走走吗?”俞仲秋摇头,然后朝门口走去,夏初晴转身回到电梯口,按了地下车库。
沿着街道一直走着走着,来到江边,远处开过来一条游船,灯红酒绿歌舞升平,还有时不时传来的欢声笑语,俞仲秋一直盯着,直到消失在夜幕当中才收回目光。
走了几步,很没有功德的一脚将路边一个易拉罐踢进江里,大喉一声“啊~!”,心中的郁闷没有散完,又“啊~!啊~!”叫了好几声。路人见到,低声议论“这人是个神经病吧?”
俞仲秋扶着江边围栏,吹着湿热的江风,心里思考着自己接下来的路程:既然要离婚,就彻底一点,从此以后不再有任何瓜葛,你给我的所有东西我都不要,房产土地甚至以你命名的租房网APP,村里分的钱,就算了,你也不差这点钱了,对,还有手机,等下回去把我自己的手机换上,手机还你。本来计划用一年来追你的,你都不给我机会,我,我,只能祝你幸福。
为了更换手机,俞仲秋还是回到一品苑住了一晚,把手机数据更新了,然后开始写临走感言,都要走了总要交代一些什么吧。
说是旅游,差不多是走了一天,已经累成狗了,好像没有怎么动笔就已经睡着了。
夏初晴回到静安区别墅,赵雪梓见她冰冷的脸,一阵心虚,她派了人今天一路跟踪夏初晴拍照,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那个胖子让她有种莫名的危机感,莫名的厌恶感。看着传过来的那些照片,今天一天夏初晴都没有开笑,平时她虽然对外人有着一种冷若冰霜的感觉,但是从来没有过这种冷静的让人发指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