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队，你赶紧把我调回去，这里我带不下去了，都是一群什么人啊。明明可以更加的靠近真相，却要因为一墙之隔的距离而放弃？我们是保护民众的安全。难道就让内个小女孩平白无故的死了吗？”凌九卿对着手机气愤的说到：“我现在就要调回去，我要重新调查这个案子。”
手机那头沉默一会确定他不说了才开口：“小九，你知道那是为什么调到处理办的吗？”
凌九卿一愣：“不是说聚众打架吗，说到这个，刘队为什么王磊那孙子和我一起打架只调走了我，他就记个处分啊？”
一想到收到通知时王磊还对他竖中指，心里就一阵憋屈。更多的是恼火，恨不得再揍他一顿。
“其实这事是你爸亲自批的你。和我没半毛钱关系。你说的这案子陆楫辞已经打过报告了。只是涉及地区问题还要调查两天。再说了你是调查人家家属让人家签字领尸体的，你没逮捕令你上哪抓人去，你检查尸体万一损坏了你也承担不起啊。”
“等等，老凌批的我，他有什么资格批我啊，我又不是他的兵，你是我上级你就不能拦着他点吗？”
刘队一听感觉自己挺怨的：“你爸比我高多少个等级你不知道？这是我拦就能拦住的事？你和你爸啊，脾气一个样。带到你啊我才是倒了十八辈子霉呢。你见过其他队上级天天查岗的吗？我想偷个懒都没有。”
“行了行了，别诉苦了。既然你们在调查我就不问了，我这边还有事呢。挂了，向我爸问好，说我没事的时候再去找他。”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另一头的刘队一愣：向中将问好？赶紧摇摇头，不可能。
陆楫辞报告过了？他怎么不和我说呢？算了赶紧去看看杨婶婶什么时候能出院。到这里签个字，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但杨朵……
凌九卿想了一下，直接买票回医院，看看杨婶婶的情况。
刚一推门：“杨婶婶身体好些了……你怎么在这？”凌九卿吗还没问出来就看见陆楫辞坐在杨婶婶床前正在削苹果。
陆楫辞看了他一眼继续做手中的事：“我不能来？说了这个案子我接了，你回去吧，没你的事了。”
他一讲话凌九卿就感觉肾上腺素飙升急需爆发出来的感觉，不自觉的就提高了音量：“陆楫辞，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你把案子上报也不告诉我，有你这样做同事的吗？”
陆楫辞一脸平静修长的手指拿着不算趁手的小刀给苹果削完了皮还不忘切成小块端给‘看戏’的杨婶婶。
手上的残留物用卫生纸随意的擦了一下。才缓缓起身走到凌九卿身旁手搭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小声一点，在医院里病人还需要休息呢。”说完关上了门。又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了下来。
凌九卿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了。
杨婶婶和邻床的母亲看着凌九卿的脸越来越黑赶紧出来打打马虎眼：“小伙子，我过几天就能下床出院啦，到时候你能来送我去小朵那儿吗？”
“是啊，杨妹子一个人也不方便，还生着病，还这么长的路。你们就好人帮到底，送杨妹子去一趟。”
凌九卿顿时春光满面：“当然没问题，您要出院，我立马就来接您，您千万不要相信你面前内个人，笑里藏刀，口蜜腹剑，泥塑木雕，冷血动物。”“是啊谁像凌警官呢，愣头呆脑，傻里傻气。就是一愣头青啊。”
看着陆楫辞面带微笑，可说话为什么听着这么欠揍呢。
“妈，你别和陌生人聊杨朵，说了多少遍了，我们会找到她的。您就别多管闲事了。”人未到声先到。声音刚落，门就被推开了，进来两个人。
先进来的是一个三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皮肤黝黑，浓眉大眼，声音浑厚。另一个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大爷。两人眉眼相似。两人的衣服都略为凌乱。额头都有少量出汗，应该是出门比较匆忙，加上外面走廊挺长的应该都是小跑过来的。
听称呼这两个应该就是杨朵的爸爸和爷爷了。
那大爷直直冲向杨婶婶的床边，连大气都没喘就开始指着她训斥道：“你怎么什么都和别人说啊？这几年在乡下太闲了是吗？让你在这治病，你就安心治病不就好了。其他的事你瞎操什么心。”
倒是杨朵的爸爸看到了凌九卿和陆楫辞后赶紧走到老大爷身旁，轻轻的拉了几下他的衣角。
拉完才问到：“您两位是？”
老大爷这才看见还有两个人才停嘴。
陆楫辞继续面带微笑：“我是东郊公路八号线苏集镇六十九号无名尸体处理办陆楫辞。这位是我的同事凌九卿。”
老大爷听到处理办时身形晃了一下，目光躲闪。
杨朵的爸爸倒是一脸平静：“那您两位是有什么事情啊？”
凌九卿拿出档案袋里面是杨朵的死亡证明回答道：“是这样的，我们在宿民路安定桥下发现一具无名女童尸体，年龄九岁左右通过DNA匹配可能是您的女儿杨朵。想请杨婶婶去确认一下顺便把尸体领回去。我们想找您但是这几天您都没过来所有只能劳烦杨婶婶了。”
他眼神往地上扫了一圈，尴尬的笑了笑：“还是我去把，我妈还病着呢。我去认领也行。”
“不行，小朵是我带大的，必须我去。你不是说人失踪了吗？失踪能失到河里去？你说报警了几天了，连警察的衣角都没看到。她是你亲生闺女。你怎么就不着急呢？”说话的是杨婶婶。
被亲妈连问了几个问题，他的脸越问越黑，直接吼到：“一个傻子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伤心的。我在她身上花了这么多钱，死了正好。当初生下来就应该掐死她，都省的日后麻烦。你就是老糊涂了，什么事都要插一脚。”
杨婶婶被吼的叹了几口气往下躺了躺眼里又流出来泪水。嘴里也呢喃着什么。
陆楫辞看状况不对，拉着凌九卿就往外走。
“你干嘛拉我啊，再看看啊。万一有什么线索呢？”凌九卿刚被拉出去就忍不住问到。他没想到陆楫辞力气挺大的，他一米八七的个子直接给拽走了。
陆楫辞转头看着面前的人仿佛在看一个傻子：“还听什么，人家表达的还不清楚吗？杨婶婶养了九年什么事都没有，她一生病，父亲就说孩子失踪了，一个反应极慢，智力障碍的问题儿童会自己走丢？一提到杨朵就眼神躲闪，内个老的也有问题。两个人一直强调让她不要多管闲事，自己的孩子死了却异常淡定甚至有一丝高兴？你也是智障？看不出来么？”
果然不能让他讲话，一讲话就火大。
凌九卿看着他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两声“你长到这么大没被揍死也是个奇迹啊。”
“别废话了，打电话给你的熟人吧，能抓人了。”
说完转头就走了。
留下的凌九卿孩子迷茫：“抓人？抓谁啊，你说清楚啊，还有你不报警你让我找熟人干嘛？你等等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