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多家殡仪馆数百具遗体无人领,一年费用数百万。
在东郊殡仪馆公安协作存放点,尚有123具遗体无人认领,他们中有姓名不详、身份不明的无名氏;也有遗体有名有姓、身份清楚,但家属迟迟不来殡仪馆办理殡殓手续。
最久的遗体存放22年无人认领,100多具遗体一年的存储费用就达220万元。
同样,通州殡仪馆、大兴殡仪馆也存在这样的无主遗体。而我们的任务就是帮助这些身份清楚的尸体通知家属,办理殡检手续。
在我们眼里,存放费用只是一个数字,存储费用都可以协商减免,只希望这些遗体可以尽快得到处理,避免占用社会资源。
我们要在七天之内让家属过来认领,不然就会被判为弃尸直接送往火葬场火化。”
这里是无名尸体处理办。
凌九卿,因处分退出公安机关特警部,经上级调派加入无名尸体处理办。
现在在他面前介绍工作的是整个处理办唯一一个调查员(通俗一点就是跑腿的。)陆楫辞。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警车的声音。
“里面的,搭把手。”
陆楫辞伸头看了一眼窗外。又来活了,上一个还没找着呢。
回头看一眼凌九卿,便慢慢悠悠的往外面走去,指着刚被抬下车的尸体:“这个,就交给你了。你先跟进,我处理完前一个再去找你。”
“唔,哦,啊?”这边的还没反应过来,对面的都走远了。
门口的警车上,两个穿着警服和两个无名尸体处理办的同事正在把担架往处理办抬去。一张白布遮住了全身。不知是男是女,高是矮。可不是吗,死后一张白布,一副担架。就是这个人的全部。
陆楫辞只是淡淡的看一眼,就直接朝指挥的人走去:“老张,后面的那人让他来查这个尸体家属,你和他交接一下,我前面的还没办完呢。办完了再教他。你先带着,我走了。”说完还没等张主任拒绝就摆摆手离开了。
张国强,无名尸体处理办主任。一张国字脸,眼睛不小,还有个啤酒肚。平时笑嘻嘻的,从上到下白色背心短裤脚上蹬个人字拖。
“九卿是吧,这具尸体交给你处理是对你的信任。”张国强笑嘻嘻的说到。指了指刚下车的警察:“小宁,你和他说说这具尸体的情况。找家属的事情就交给他了。”
小宁抬眼笑到:“老张,新人到你这里,就这样对人家,人家才刚报道半天。是不是外勤没人了。”
“实话不能当着面说出来啊。交接好给我报道。”说完就往处里走了。
凌九卿看着比他矮一头的小宁伸出了手:“你好,我叫凌九卿。情况说一下吧。”
小宁拿起记录的笔记本说到:“我是小宁,情况是这样的,今早一个环卫大爷报了案,在宿民路安定桥下发现一具无名女童遗体。年龄九岁左右,身高135,黑色短发,鞋长20.5cm,白色长袖外套,白色7恤(标有字母DZXNY1),下身穿牛仔裤(左大腿裤子前有粉色字样)脚上穿粉红色运动鞋标有BOB品牌,紫色袜子,随身携带红色瓢虫双肩背包。现场法医鉴定遗体在水里可能有三天,尸体现在已经变得肿大并且皮表已经变成白色,腹部有大量积水。双肩背包里面只有少量零食,还有两块砖头。没有一点证明身份的东西。后续只能靠DNA鉴定来确认,但难度也是相当的大。毕竟是女孩,如果没有直系亲属的DNA记录。那你们这里又能多一具长期储存的尸体了。大概就是这样,我们会调查最近有没有儿童失踪,你和童笑笑说一声让她调取DNA记录。”
凌九卿一脸懵:“童笑笑是谁啊,我刚来,人还没认全呢。”
“你跟我来,童笑笑很好辨认的,你们处理办每天穿着直男不懂的服装的女孩就是她。”小宁笑到带着他到了处理办右转角遗体资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