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不喝长时间未回,众军汉不耐,便取出行军干粮,招来无根水,将就着一顿,毕竟,不吃、不喝没有义务,为普通军汉效劳。
闻达、老乌静坐调养,修行路漫漫,需要每时每刻积攒。
直到现在,谁也没有感觉异常,拓地,一个旮旯角落,不值一提!
其实,事情有巧合,不吃、不喝被逮走?
做饭的人,没有“履职”,不会发现食材、米粮被盗!
同时,军汉没有闲功夫汲水,也没有中毒。
日子懵懂着过,大鹏商会的行动,正有序地进行。
没有人关心不吃、不喝的死活,俩废物而已。
老凰?更不会有人担心,此老一生征伐,更兼战力卓群。
一众贤人带有旧伤,趁着难得的清闲,自寻地疗养。
至人、达人?有伤的在静修疗伤,有随军的医官督导,不会乱走。
咳咳,军中并非人人带伤,一些闲得蛋疼的军汉,眼珠乱转。
不吃、不喝招来的花妖、蛇精、狐怪,是陪一众贤人将领的。
大头兵?呃,甭想了,就是小头目,也是靠边站!
众军将是闹了一宿,而且,是不避人眼目,公然堂上喝花酒。
花姿招展的小娘子,是风情万种的异域花娘子。
不仅仅是娇艳,更有慑人心魁的魅力。
隐隐约约,军汉们知道了“真相”,娇滴滴的小花娘子?就是军汉们喊打喊杀的精怪!真是一石打出千朵浪,颠覆了军汉的认知。
花妖、蛇精、狐怪!着实让人浮想联翩的精怪!
如此可人的精怪?只要投降,军汉们肯定会网开一面!
军将累了,要么倒头酣睡,要么,是服药疗伤。
没有军将约束的军汉,自有小头目作主,暂时带兵。
窃窃私语、眼神闪烁、暧昧的手势乱打,很快,小股部队出发了。
兵哥哥,逛街记得带零钱,记着吃糖要给钱!
呃,你没喝高吧?眼下,丘八不是游三圣宫,不是瞧圣国、圣侯国的风景,而是,偏僻的“乡下”,错了,拓地,连乡下也算不上!
看上了?抢走就是!喜欢的?还是抢走!
有不服的?胆敢反抗的野民?你敢杀么?
嗤!你真是个呆子!杀人做什么?打得口不能言,就成了!
亦因此,大头兵出门?是从来不带钱!他们从来不付钱!
不吃、不喝?不偷、不抢、不骗,做小生意赚俩小钱,模范良民。
第一波出门的是一至人,叫姜真,是军中百夫长。
姜真的名望极高,据说,是武圣的后裔,一圣国的武都统。
真的假的?武都统是圣国的最高武职,老贤人才有资格!
不过,姜真悍勇、善战,本次抗魔立下大功,被军汉胡乱揣度!
圣界的军律极严,军功代表一切,是军汉的腾达的桥梁。
姜真立下大功,自有一班人追随。
大约,有二十余百夫长,带着三百余麾下,跟着姜真出门。
百夫长虽只是兵头,却仍是军官,对做官的门道?不含糊!
并肩战斗?是背靠背的生死之交!
同一条战壕?蹲守同一座岗哨?是战友,很铁的友情!
但是,真正体现友情的?是同一张桌上,喝花酒!
出门向右拐,直走大道,就是进城的路。
雾很大,能见度不高,远处的建筑隐隐约约。
不过,咸阳城是大城,很规范的王城,规划有序,直走,没错!
一片树林?哪来的树林?进城的路上没有树林啊!
“哐哐哐!”锣声响,还有嘲杂的喧哗声。
树林的边沿,站了不少的人,凭着军汉的直觉,是精怪。
一魁梧大汉,身长脖子粗、四肢短,还有,是大脸豆眼。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想要平安过,留下婆姨来!”
嗓门不小!众精怪跟着呐喊,一时间,气势顿涨,军威大振。
一女童声响起:“笨熊,喊错了,不是婆姨,是财货。”
魁梧大汉讪笑:“是的,是的,赶紧拿钱,儿郎们,不给钱咋办?”
众怪故意将兵器震得山响,并吼道:“一刀一个,拿命来!”
约两千数,都是走兽精怪,有百头熊怪、五百余虎怪、五百余狼妖、五百余鼠精,其余杂怪,不计其数,嘿嘿,精怪的眼里有惧意。
不奇怪!源陆的精怪、魔头,是被三圣压着打!
圣界的军汉,最不怕的?就是精怪,还不如魔头哩。
姜真,是军汉的头目,自然不会弱了气势:
“哪来的野怪,赶紧滚开,不然把你们全炖了!”
呃!炖了?魁梧大汉再挂不住,哇哇大叫着,扑向姜真。
唉!牛依无奈地叹气,真是笨得像驴的蠢货。
眼下的军马,虽是仁圣的麾下,其军汉?却是武圣的信徒!
圣界的军汉,是从小习武,能练出神通?才算修行人!
简言之,每一个圣界的军汉,至少,是武技搞手。
短兵相接、近身肉捕,是武者的强项。
魁梧大汉,就是熊尊,道行是大怪,是神通初成的修行人,只要轰出几记大力神拳?姜真的武技再高,也只能低头退避!
熊尊,蠢驴般的熊尊,竟是舍已之长,与姜真玩肉搏!
侧身、收腿、狠踹,一气呵成,顺势将熊尊踹扑跌地上。
狗啃泥!标准的饿狗扑食!用力过猛的熊尊,半张脸嵌进泥里。
“嗷!”熊尊惨嚎,猛仰头,想弄清状况。
姜真?一招卵击石,一屁股坐熊尊的腰背上。
左手成钩,抠住熊尊的后颈,死死摁住想抬头的熊尊。
然后?右手握拳,一拳、一拳、又一拳,反复夯打熊尊。
熊尊的身子骨硬朗,更兼皮糙肉厚,虽是被虐得凄惨,却无大碍!
牛依被打败,恨铁不成钢:
“笨熊,单挑搞不过就群殴,打嬴就行!”
众熊怪才如梦初醒,见大哥被人摁在地上暴打,百余熊怪急吼吼地一涌而上,被其余至人、达人截住,众熊怪又渐渐不敌。
牛依气得跺脚,喝骂道:
“你们就是石头脑袋,打群架都不会?笨熊缠住对手,狼怪组三人阵袭扰,鼠怪攻下盘,咬脚趾钻裤腿,见什么咬什么!”
众怪一轰而上,几个揍一个,依计行事。
鼠怪很猥琐,专窜裤腿,搞得圣界众人手忙脚乱。
经过艰苦战斗,终于,把数百军汉,全干趴下了。
教官团将熊君的第一军团,调来作实战训练,牛娃分成十二个小组,专门群殴圣界小股军汉,精怪怕圣界的军汉,需要练胆。
蝶舞、百草、拓封游走各战场,留意对方贤人的动态,及时援手。
分散出门的三千余至人、达人,被一伙无良精怪群殴,被一网打尽,无一人逃股,洗劫得只着裤衩,树上挂不下,就挂城墙上。
傍晚,西城门的告示栏,又出了一张告示:
圣界军汉偷渡入境,不守清规、聚众淫乱,被统领衙门扫黄打非大队缉获,罚挂街示众一个月,以儆效尤。
还是一颗鲜红的衙门大印盖在右下方,挑明了,是官方行为。
咸阳城的仙宫听得传闻,函仙子及鹤仙立即带人,赶往城门察看,只见一老贤人、俩贤人、三千余至人、达人被剥得只剰下裤衩。
一时间,函仙子瞧得瞠目结舌,忙将消息,汇报给鸿毛老仙。
鸿毛老仙?一时也摸不着头脑,忙招集议事会代表商议。
南岛老仙“啧啧”有声地赞道:
“大鹏商会厉害啊,圣界抗魔全部人马是一网成擒,如果全干掉的话,圣界的损失,应该比魔界还要大得多,出门都不方便了!”
三清老仙想了想,摇头道:
“我估计不会,大鹏商会不会大开杀戒!如果真要杀的话,不会费大力气把人吊在城墙上,应该是警告、威慑圣界!”
鸿毛老仙道:“我看应该是这样,上次圣界重兵滞留咸阳城,对拓王国造成很大压力,当时大鹏商会没有必胜把握,没有动手。”
“眼下,大鹏商会实力大涨,暗中布下陷阱,圣界人人自大,不知不觉在掉进坑里,圣界老贤人,被人剥得只剩裤衩吊在城墙上,想想都令人兴奋!不过呢,大鹏商会并未求援,我们旁观就是。”
至高天凌宵宝殿,天帝昊与老君对视良久,才叹道:
“圣界自大惯了,三圣到目前为止,还未看出拓地的异处,稍不留神,就将机动力量陷于咸阳城,硬干吧,又怕拓太子把人全宰了;讲和吧,人又被吊在城墙上面上无光,三圣要为难一阵子了。”
圣界仁圣宫,三圣与众贤人议事,武圣不忿道:
“小小拓王国,居然敢围困我圣界人等,还把老贤人剥光吊在城墙上,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愿亲率人马踏平拓地!”
文圣人颜旦忙制止武圣:
“拓地一举陷我机动人马,实力一定不弱,且不惧报复!”
“想必,动手前,大鹏商会是将我们也算进去了!是谁呢?”
“要不,你派一队精干的人马,我遣善辨之人随行,以观虚实!”
一日未归!不仅不吃、不喝杳无音讯,老凰?也没回来!
老凰是职业的高级将领,虽偶有荒唐之举,却不至太离谱。
值守的军将闻讯,立即下令戒备,而令人惊悚的消息传来,零散出走的军汉,是一个也没回!出事了,出大事了,警哨声大起。
闻达吃惊,忙拢袖掐算,却算不出落处。
又与老凰老贤人联系?却如石沉大海,无一点讯息。
闻达着忙,立时与圣界联系,却毫无动静,完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