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陆被诸界势力觊觎,并着手长远布局,局势日见紧张。
拓王国不会例外,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无它,咸阳城曾被两次突袭,虽是胜了?却是胜得非常侥幸。
除大量招收眼线,建立畅通的情报网络,完善预警机制,拓王国对入境的人员,实行核准、及备案制度,监视问题人员的动向。
咸阳、郡、县城,同时张贴了出入境管理的告示。
咸阳城,各会馆、主要路口皆有告示,除仙宫是盟友不在其列外,不吃、不喝客栈外墙,也专门贴了一张大大的告示。
不吃、不喝见了?根本没当回事。
俩贼驴哂笑,吓唬谁呢?咱圣界怕过谁?
拓王国?一小小王国而已,不值一提!
近期,闻达贤人要来,俩贼驴把客人劝走,关门打烊。
闻达一直作客仙盟,与仙盟的势力周旋许久,寻求更多的支持。
随后,又返回南海济圣道场处理顼事。
魔界连遭失利,内部不稳,急于求和。
魔帝派圣魔为使者与闻达谈判议和,最后,达成和约:
魔界承认圣界对济圣道场的实际占领。
圣界不干涉魔界在封王国的行动。
封王城是自由城,圣界、魔界不谋求占领、统治。
此约,是妥协的产物,圣界、魔界不再视对方为仇寇,目光,是望向遥远的北方,神界,庞大大物般的神界,才是诸界的共同敌人。
神界的强大,是毋庸置疑!诸界势力联手?也不是它的对手!
因而,圣界、魔界的争斗将无任何意义,无论谁胜?笑话耳!
闻达,不愧是老牌的人物,不长的时间,就能悟透此理。
闻达长袖善舞,周旋于仙盟、魔头之间,对拓地的事,并不知情。
不奇怪!拓地,只是较特殊的王国,其实力?不足令闻达重视。
诸事顺心!闻达处理完俗务,留下少量的人员,大队人马返回。
夜间,不吃、不喝客栈的上空,悄无声息地破开一个大窟窿。
五万训练有素的军汉,潜入不吃、不喝客栈。
闻达端坐堂上,瞟了瞟不吃、不喝,淡淡道:
“最近,拓地有什么风声没有?老舅回来没?”
不吃、不喝摇头,同声道:
“近段时间,拓地风平浪静,老舅早回了,有人看见他露面!”
有问题?呃,当然有问题!很要命的,大问题!
不吃、不喝不知咸阳东郊,曾经发生大战,此是乐土道场笼罩整座咸阳城后,是将不吃、不喝客栈区别遮掩,故不知战斗的事。
但是,如此大规模的战斗,并非一点风声不泄,坊间早有传闻。
然而,俩贼驴根本没正眼瞧过拓太子,不会对传闻上心。
假如,俩贼驴透一点风声?凭闻达的袖课,能推算出始末。
“先休整几天,抽空去王宫,拜会拓太子!”
消息传到大鹏商会?立时,是炸了锅!
挑衅!赤*裸*裸地挑衅!圣界蔑视拓地,是可忍,孰不可忍!
蝶舞望向拓凌飞,相较来说,小爷伴父听政十载,政治经验丰富!
是的,就是政治!大鹏商会与圣界?不是两军对垒,非要见生死!
诸界紧锣密鼓的布局,是非常长远的大局,谁都想利益最大化。
拓凌飞盘算许久,才徐徐阐述:
“大鹏商会不敌圣界!然双方没有结构性矛盾,更没有利害冲突,因此,不应兵戎相见!更没理由,要拚得你死我活!”
错愕!谁也没想到,本应血气方刚的小爷,居然,没了血气!
只有鹏大、蝶舞频频点头,小爷是对的,政客才能将利益最大化。
忽然,拓凌飞笑起来,觉得,自己不像是自己!
“其实,事情没那么复杂!鹏大,假如大鹏商会的一支大军,潜入三圣宫附近,仁圣大人会怎么做?没有立场,就事论事!”
鹏大苦笑,按量来说,大鹏商会的实力太弱,最多是戒备!
“没有意外!即使是我领兵,也会被圣界的大佬格毙!”
拓凌飞很严肃、非常认真,面对圣界?没有人敢掉以轻心!
“闻达忒过骄狂!未详细探查,就率大军自投罗网!”
咦,是忘了!不知不觉中,不吃、不喝客栈早被乐土道场覆盖!
“闻达是仁圣的心腹,老凰、老乌是其得力战将,五万余兵马是仁圣系的骨干精锐,若能一网成擒?将之掳为人质,是最理想的!”
蝶舞的眼睛亮了,若真是这样?三圣,将非常难受!
一是不敢动粗,毕竟人质的份量足够,二不想议和,太丢脸了!
“咯咯咯!”想入非非,蝶舞居然笑起来。
“好了!小爷,我知道怎么做了,保证一个死不了,也逃不掉!”
不吃、不喝客栈灯火通明,折腾、喧闹一宿,众人渐渐散去。
非常满意!军汉们都翘起大拇指,都道不吃、不喝贤人会做事、更会做人,回去一定向三圣人推荐,云云。
不知所谓!不吃、不喝的心里,早就骂翻了天!
我呸!五万余人,居然,有四万军奴,是罪人,回去是进奴营。
自己的事,还没有着落,居然大言不惭,要推荐老爷?
不吃、不喝出门,是将数十个花妖、蛇精、狐怪送回去。
真累!俩贼疑惑,是不是错了?如此劳累,能有军功?
四贼眼对视片刻,俩贼忽然笑了,知足吧!
建造不吃、不喝客栈,俩贼的私窖快装不下了,足够用度几辈子!
还有,不吃、不喝客栈的营收,全进了俩贼的腰包。
知足者常乐!俩贼的脚步轻快许多,还哼起了俚曲。
呵呵,尿急?天色尚早,路上没行人,尿遁吧!
昏黯的夜色,还起了雾,俩贼四下打量,“吱溜”蹿进树丛。
嘘嘘!真是爽啊!俩贼乐在其中!
“弹打飞鸟!”脆脆的童声响起,然后,是密集的着肉声。
“噗噗噗!”一枚枚铁蛋子的准头真不赖,没有一发落空。
痛啊痛!痛彻心脾!两声长嚎,俩贼呆立。
饶是俩贼勤练铁布衫,也不济事,罩门哩!
蓦然,背心一凉,全身劲力顿泄,道行被封了。
“呼啦啦!”两条麻袋从天而降,将俩贼拖着小跑。
“痛啊!轻点!慢点!”麻袋不时磕上异物,俩贼痛不欲生。
然后?俩贼想了“妙招”,自己把自己弄晕了,免遭活罪。
悠悠醒转!是冻醒的!两盆冷水迎头浇下。
恍恍惚惚,不吃、不喝定定地瞧着眼前的人,是二楞子。
二楞子小哥,正往木盆里倒水,是准备再来几回。
“打住!赶紧打往!”不吃、不喝着忙,赶紧喝止。
被人阻止?二楞子的眼里,浮现了茫然。
“两位爷,有人送我一百枚大子,将你们绑上,再浇水!”
然后?呃,你真傻,比二楞子还傻,肯定是继续浇水。
二楞子收了一百枚大子,自然,要将活,做利索了。
不喝悟出门道,赶紧开口:
“小哥,不忙动手,不就是钱么?我出十枚金币!”
呼!发了!二楞子不识字,却是认得钱,一枚金币,值一百大子!
放下水桶!二楞子的眼里,闪烁着绿光,直瞧得不喝心虚。
半晌,二楞子一拍脑袋,仿佛,醒事了。
“瞧我,真是贪财变傻了!俩贼驴穷得只剩裤衩,哪有十金币?”
“呼啦!”又是两盆冷水浇下,冻得不吃、不喝直哆嗦。
直到现在,不吃、不喝才发现异状!
哥俩?被洗劫得只剩下一条大裤衩,是绑到歪脖子树下。
俩贼大怒!瞪起驴眼,二楞子被吓着了,一步步后退。
“小贼!你犯事了!胆敢打劫不吃、不喝掌柜!”
“嗡嗡嗡”的议论声不绝于耳,好像,俩掌柜是被打劫了。
二楞子摸着脑袋想啊想,终于想起来了,伸手从怀里摸出一卷纸!
赶紧地!二楞子的头脑,仿佛清晰无比。
花一枚大子,叫了一碗面糊,浓浓的面糊,然后?
面糊被泼到告示栏上,人群里,传来阵阵惊呼。
贴上!一张大大的告示,被贴上告示栏!
不吃、不喝客栈掌柜不吃、不喝贤人,不守清规、聚众淫*乱。
统领衙门扫黄打非大队接获举报,将一众嫌犯缉获。
罚挂街示众一个月,以儆效尤。
一个红彤彤的衙门大印盖在右下方。
呃,不吃、不喝才发现,不远处,一溜排女子,被押示众。
是被不吃、不喝送走的数十个花妖、蛇精、狐怪,一个不少。
“人面兽心的伪君子!我呸!”一老汉,将手里的残汤,泼下。
“噗!噗!噗!”一枚枚鸡蛋,准确打中秃头,是新鲜鸡蛋。
“我家的瓜瓢子,就是被你们这样的货,带坏的!”
关我屁事!不喝不忿,大声抗辩,但是,有谁会信嫌犯的话?
俩贼很委曲!你家的瓜瓢子是谁呀?怎么赖我们?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烂菜叶、臭鸡蛋、泔水一阵袭来。
更离谱的是,有几位老妈妈,合力抬起汤锅,迎头罩下。
要不是不吃、不喝是修行人?早被愤怒的草民们,玩坏了。
城门不远处,拓封、拓阴纾、牛娃、石娃正看热闹。
石娃个小够不着,就爬上房顶,瞧得津津有味。
拓荫纾笑道:“早上的任务完成,封大叔率树怪,已将客栈里的食物全数搬走,水井也下了毒,看能不能再钓几个送来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