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影老死了,却还活着!”沉默许久的枫叶仙子笑了。
白费力气!劳心费力!水玄沮丧,水戟天无奈。
当年,水苏苏击杀三井重山,天堡获得天大的好处,小世界群是添了一颗星星,丘比神的小菜园子齐齐添星,还想再来一回。
枫叶仙子的影像望向天空,嘲弄道:
“福星,你自号能布万年局,眼下事算什么?凭空失了《影》门,又增了玄尊劲敌,呃,是板*垣龟三郎,天照宫再不为你所用!”
“啧啧,影老真是不凡,玄尊还赎了替死术,真是龟种!”
笑容僵住!福星不再从容,此役,损失最大的,是福星一支。
“谁能笑到最后仍未可知!但是,霜雪,你却是败了,一无所有!”
枫叶仙子,还是还原霜雪仙子吧,幻化间,不是霜雪仙子是谁?
“福星,甭自欺欺人!我败了?告诉你,三千万新陆姓霜雪,我是当之无愧的主宰!再告诉你,我还要赎替死术,再来三回!”
水戟天撇嘴,做梦吧,神皇插手?同样的故事,不可能再发生。
福星盯着霜雪仙子,半晌,才回收目光,淡淡道:
“开始吧!你们观摩得差不多了,甭再给太虚宗嫡支丢脸!”
三十三支万人阵幻化,天空荡起玄而又玄的波动。
天空中,呆立着一伙叛逆,是霜雪支的叛逆,战斗陆地不再是小巧的陆地,而是轰然扩大,树梢上?是挂上了初月。
百数十块大陆灵境,正晋升成新陆,时间不多了。
督军顿时慌神,哀求霜雪仙子:
“老祖,我的家眷、族人还在霜雪城,请您代为照看!”
霜雪仙子冷冷地盯着督军,残忍地再补一刀:
“督军大人不用担心旁人,霜雪城承蒙你的恩惠,正沦为星空最激烈的战场之一,谁能活?我说了不算!但是,你的亲眷、族人?肯定不会马上就死,会享受数不清的乐趣,大人物需要有价值的信息!”
督军大人瘫软在地,怔怔地望着血色渐淡的天空。
霜雪仙子众叛亲离,麾下的重要人物?无不被福星策反、收买!
重要人物?没有随城池的飞梭战堡出征,亲眷、族人仍住霜雪城。
诸势力欲探知霜雪仙子的秘密,必从麾下的重要人物下手,什么刑讯、什么活活折磨,是必修的功课,将面临生不如死的局面。
而且,所有人,包括重要人物,并不知道霜雪仙子的秘密。
不说“实话”?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反复折磨,是免不了的。
起风了!呃,不是风,而是律动!
水玄敏锐感察觉到变化,每一次律动,景象会虚幻几分。
更令人心悸的是,眼前的景象又被增添了一些元素,虚实变幻。
要知道,水玄,本是星空的一缕阴阳之气,机缘凑合之下,才混进水幻幻的幻之堡,又经星帝水悦逸点化,方才步上正轨。
简言之,水玄悟的是阴阳,兼修五行,是真正的幻术大家,几是达到幻亦真的境界,虚与实?是阴与阳,但是,水玄参不透!
“浪人家的民宿!”审卦惊呼,八卦鹦鹉经常偷窥浪人家。
水戟天顿觉不妙,不是水玄的水平低了,是太虚宗的禁阵太厉害!
急中生智!水玄作出最稳妥的决定:
“小天、丘比神、八卦鹦鹉留守牡丹亭,其余的退紫花坞!”
毫不犹豫!管事们照办,水玄又望向杜鹃亭,吩咐道:
“主力进牡丹亭,其余的跟着海伦!”
没有迟疑!殷娇挥手,九只小猫崽腾空,向牡丹亭飞去。
老者、老妪、聂福、四侍女、两百少年跟着。
“喵!”骤见水戟天,九只幼崽亲呢爬上水戟天的肩,挤成两堆。
呃,还有一只?是蹲水戟天的头顶上,警惕地打量四周。
幻化间,杜鹃亭消失,真正的决斗,开始了。
“谁?竟敢入侵浪人家?”暴喝声起,数不清的黑衣人掠来。
遭遇战!阵阵拳脚*交加,黑衣人被揍得屁滚尿流,聂福喝道:
“院子我要了,不想死的,赶紧滚蛋!”
黑衣人兀自不退,隐与聂氏对峙。
“谁活得不耐烦了?”阿贝四郎骂骂咧咧,还没弄清状况。
阿贝三郎机伶,瞬间明白是遭了池鱼之殃,赶紧捂住四郎的嘴:
“你们喜欢住多久,就是多久,我们走吧!”
言罢,拽住阿贝四郎,从侧门溜走,他不想死。
血色淡了许多,旋涡?开始转向,底部是浪人家!
九只小猫崽,继续吸收血色精气,事情,还没有完。
很快,似乎察觉异状,院落又开始幻化。
丘比子瞟了瞟水玄,小哥,行不行?要不,赶紧逃命?
水玄的安排,是有深意,天堡?似被外敌入侵!
屡试屡爽的画地为牢?似乎,没有阻住福星的脚步。
暴露于现世的牡丹亭,被太虚宗的禁阵控制了。
而隐于虚幻的小世界,仍处于水玄的控制之下。
然而,问题出现了,天堡,被分成两部分,水玄不能带着天堡遁走,亦不能调用地力金芒,更射不出雷霆,事态,很严重。
“又到了伎町!”审八惨呼,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欺人太甚!”伎町的角落,传来怒喝。
阿贝四郎才逃来伎町,聂氏就跟踪而至,真要打一场?
阿贝三郎察觉异样,拦下阿贝四郎,只冷冷地盯着聂福。
总不能,再让我们赶路吧?混星空,要讲道理。
聂福尴尬,讪笑道:
“我们路过,不会碍你们的事,继续,不用管我们!”
是真出事了!阿贝三郎拱手谢过,带着阿贝四郎退向角落。
聂福苦笑,怔怔地望着九只小猫崽,仍是“粘”着水戟天,一步也不离开,旋涡?又跟来了,九缕细丝正源源不断将精气送给小崽。
很快,场境变幻,才看清楚一点眉目,暴喝声传来:
“你们还有完没完?一路跟踪,有意思么?”
呃,阿贝三郎、阿贝四郎才逃到军演场,天堡一伙又被送来了。
聂福心烦,切齿道:
“两只野狗咶噪,弄死算了,什么东西?值得爷跟踪?”
阿贝三郎大骇,忙不迭捂住四郎的臭嘴,你真想死?
“缘份啊!诸位大人,我们又见面了!何不坐下一聊?”
懒得理你!聂福憋屈,低头蹲下生闷气。
“咯咯咯,真有趣!”霜雪仙子不甘寂寞,又有新想法了。
“福星,时间不多了,怕是鸡飞蛋打哩!”
半晌,终于传来疲惫的声音,是福星大人上阵了:
“霜雪,不管怎么说,我们是一家人,同属太虚宗!”
一家人?是了,是一家人,星空豪门的一家人!
“好!说得好!福星,知道为什么功亏一篑吗?”
猛翻白眼!我若知道,还听你饶舌?
“呵呵,你勾搭牡丹仙子,自认对牡丹亭知之甚深?错了,大错而特错,福星,牡丹亭不仅仅是牡丹亭,是雾里看花的有机组成部分,眼下的牡丹亭,是雾里看花,你只暂时拘住了天堡,没有征服!”
福星思忖,霜雪仙子的话,是百分百正确,但是,她肯帮忙?
“一家人哩,福星,你开条件,若我满意,定助你心想事成!”
丘比子大为紧张,审八安慰道:
“比子莫忧,星空大佬的话听不得,真真假假的事多了,哪怕霜雪仙子讲的是真?福星也不敢想信!其结果嘛,是什么也谈不成!”
殷娇意外,审八貎不惊人,又无战力,但是,对人心的体悟很深!
星空大佬无不是活过太悠长的岁月,经验、阅历丰富无比,绝不会听信什么内幕之类的话,只相信自己的阅历,及凭此推衍的判断。
福星心急如火焚,时间不多了,不知何时灵木诞生?
“好,我答应你,在我的权限内,将满足你的愿望!”
一点不意外!霜雪仙子盯着某处空间,一字一板:
“天堡归你,灵木给我!”
“好!我答应!”毫不犹豫,福星答应了。
嘲笑!毫不掩饰的嘲笑!霜雪仙子不理福星,望向军演场:
“酒客,做一个交易!甭摇头,有百利而无一害,我只想看到福星倒霉,哪怕倒贴?我也愿意!是移形换影!太虚宗的镇派禁术!”
“贼婆娘,你敢叛门?”福星恼羞成怒,不顾身份破口大骂!
开心!非常开心!好久没有这样开心了!霜雪仙子大笑:
“虚与实、形与影,均是阴阳,从源头想办法,一试准成!”
“轰隆隆!”天空传来轰鸣声,还有巨物碰撞的声音。
战斗陆地扩大,变成大陆灵境,新月、初阳比肩,正冉冉升高,向星空奔去,枫叶城的百万大军,还有霜卫,随新大陆走了。
霜雪仙子的魂念影像,也散了,无它,她藏身的战堡晋升成新陆。
福星无措,不是不想追杀贼人,而是手下无兵可派。
聂氏的人,满怀希翼地望着水戟天,而水戟天正盯着水玄。
苦思冥想,却是拿不定主意,水玄犯难。
霜雪仙子的话是真话,亦是害人的陷阱,致命的陷阱。
阴阳的源头是什么?水玄是行家,因此知道!
一是五行聚而阴阳生、分,五行是源头。
还有,更深奥的?阴阳的源头,是混沌,混沌开,阴阳分。
对了?天堡就胜了!错了?是同归于尽!给福星陪葬吧!
水戟天见水玄陷入道障,忙不迭喝斥道:
“太虚宗不是星空的天族,哪知阴阳的源头?从五行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