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同于前往北夏,行程上要比之前紧张,路上不敢耽误太多时间。
三日后,宁安城外。
看着眼前和北夏省城完全不同的繁荣城市,苏兰霜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感叹,在玄阙界这样繁荣的景象只会出现在那些庞大势力所统辖的范围内。
“走了。”
宴宸离回头看到她盯着城门发呆,喊了一句。
“催什么催,又不是不去了。”
她没好气的怼了一句,才驾马跟上去。
宴宸离把她的神色尽收眼底,本以为像她这样的角色应该生于乱世,现在看来还是她太过想当然,这个苏兰霜的心思不好猜。
这次他们是奉了皇命来临安城调查命案没有刻意的隐藏行踪,他们刚进城门就已经有人前来迎接他们。
一个穿着青衫布衣长袍的人带着一众捕快拦住他们的去路,“卑职奉命前来迎接钦差大人。”
李良胆战心惊的下跪行礼,他可是清楚的记得圣旨里面交代的内容,面前的这位可不只是钦差大人这么简单,这可是天朝皇族啊。
“起来,前面带路。”
“是是是。”
宁安城三任县官连续暴毙,如今衙门里没有当事的官员都是以师爷李良为首的,他们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前往衙门,走到半路的时候苏兰霜看到居然有拍卖行。
“王爷,你们先去衙门吧,我打算去里面逛一逛。”
宴宸离看了看拍卖行的方向,这个女人想买药材想疯了吧?这种拍卖行都是卖各种稀奇古怪的宝物,这里怎么会有她想要的药材。
他正想让苏兰霜跟他去调查,结果人已经走进拍卖行了。
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楚贤记得头在旁边装作自己不存在,李良和一众捕快看着苏兰霜离开的方向,心中猜测这个戴面具的女人究竟是什么人物,居然连钦差大臣的话都可以不听。
宴宸离皱了皱眉,忍下心中怒火,没有跟上去把苏兰霜带出来。
苏兰霜走进拍卖行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
“飞雪山庄才灭门没几日,拍卖行就敢拍卖飞雪七绝,这不是在告诉所有人,是拍卖行的人灭了飞雪山庄吗?”
“这你就猜错了,想想拍卖行背后的顾家,人家怕这点吗?”
飞雪山庄的飞雪七绝?
“顾家?”
苏兰霜拿着面前的酒壶来到他们面前,给他们一人倒上一杯,“听大家都在说什么顾家,难道这个家族很出名吗?”
这几个说话的人看向苏兰霜,眼前这个人戴着面具一身穿着华贵一看就不是简单的人,为何却不知顾家?
不过对方很上道,一上来就给他们倒酒态度也放得很低,他们也乐得跟这人普及一下。
“你也太过孤陋寡闻了吧?大名鼎鼎的顾家你都不知道?”
苏兰霜给他们足够的虚荣感,“我是第一次来到这边,并不清楚这边的局势,刚才听你们说的飞雪山庄的飞雪七绝又是什么啊?”
“真是孤陋寡闻,今天我就好心跟你介绍一下吧。”
苏兰霜静静的坐在旁边听着他在那里说着飞雪山庄和顾家拍卖行。
顾家拍卖行是整个大陆上最大还蛮好,不管是什么他们这里都敢卖,飞雪山庄刚被灭门不久,就拿着人家的绝学出来售卖,这顾家的实力很不简单。
苏兰霜又给他们点了两壶酒。
“既然是拍卖行,在拍卖之前都没有准备花名册吗?有一个花名册,我们至少可以知道我们要买什么吧。”
她都进来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有花名册送来,这顾家的拍卖行也不怎么样嘛。
旁边的人鄙视的瞪了她一眼,“说你见识短你还不承认,你以为拍卖行所有人都可以进吗?就算你进来了,人也是要分三六九等的,只有成为拍卖行的贵宾,才有资格到那上面去,到了那上面才会有花名册给你看。”
闻言,苏兰霜抬头看了看。
整个拍卖行分为三层,最下面的这一层就是这些没有身份的普通人,二楼是贵宾席,三楼似乎身份显赫的人才能到的。
从下面往上看,只能通过门口的灯笼才能确定哪里有没有人。
啧,本以为进来看一眼花名册就可以确定有没有自己需要的东西,现在看来只能在这里等着了。
她来的时间十分凑巧坐下没一会儿,拍卖会就正式开始了。
因为穿着蓝色长裙的美丽女子走上台,她一上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甚至还有人露出淫邪的目光,女子却不在意这些目光淡定的主持拍卖会。
“今日我们拍卖的第一件产品是一件金丝软甲,软甲穿在身上可刀枪不破,你拍下一千两黄金。”
……
苏兰霜对这些拍卖品完全没有兴趣,看着他们一件一件的拍走,就连眼神都没有多看一眼。对这些人是宝物,对她而言完全就是鸡肋。
就算刀枪不破又如何?只要用上灵力,整个人都给你撕成几段,软甲能保护你什么?还有那些中看不中用的装饰品,除了能够彰显你有钱让人来抢还有什么作用。
一连卖出七件物品,蓝衣女子端上来一个小小的托盘,外表其貌不扬,但上面存放着一本秘籍,一下子所有的人都把目光停在了那上面。
“一万两黄金。”
蓝衣女子的手还没放下,三楼的一个贵宾就已经开口喊价。
这价格喊出来,一楼二楼的人都闭上了嘴,不是他们对那本秘籍没有兴趣,而是他们有心无力,就算赔上全身的家当也不够一万两,只能眼馋的盯着那本飞雪七绝。
“三楼的贵宾果然不一般,一开口就这么多钱,我们这些人恐怕一辈子都没办法见到那么多钱。”
“听声音的方位应该是鬼王堡的人,没想到鬼王堡垒的人也对飞雪山中的飞雪七绝这么感兴趣,拿出这么多钱来买。”
听到身边的人羡慕又忌惮的盯着那个方向,她也顺着视线看了过去,对方和他一样戴了面具挡住了容貌,一身黑色的华贵长袍彰显着他的身份不凡,只是懒懒散散的坐在那里就给人,不可忽视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