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的前门存在这大量的敌人,季长空只能被迫翻过后山离开学校。前脚刚踏入后山的树林中,脑海里就传来了那熟悉的声音。
“我的小祖宗哎,我不是跟你说了,不要战斗,不要战斗,不要战斗。你竟然还挑了个最难缠的家伙?”
时隔30分钟之久,谈绘梦再一次和季长空取得了通话。
季长空得意的自我吹嘘着:“我起初本来是打算跑的,发现它是个菜鸡。菜就算了,还缠着我不放。我季长空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然后就把他反杀了,just so so!”
“so你个大头鬼啊,你就没想过万一有其他敌人来怎么办?你就这么不把自己的生命当回事儿吗?”
季长空察觉到谈绘梦有些生气了,收敛了一些,主动认错道:“抱歉,是我好胜心太强了,没有遵守约定。我只想多做一些事,能自己努力去完成一些事。曾经我以为什么事情交给秦姐都能搞定,我以为这次的危机只要交给警察就能摆平。我一直都很害怕保护我的事物受到伤害,看见那些为保护我而牺牲的人,我忍受不了。”
谈绘梦听着季长空的话,回想起了一些往事,叹了一口气然后宽慰道:“从结果来说,也不是很坏。先不说别的,道理我都懂,可你为什么把裤子尿湿啦?”
季长空轻咳了几下,尴尬的说:“那种情况你不会明白的。只能说,如果有一个人从茅坑底下钻出来疯狂的追着你,你也会被吓尿的。”
谈绘梦想象了一下季长空描绘的画面,不禁感慨道:“不愧是你,季长空同学。”
季长空捂着裤裆涨红了脸:“拜托,别学凌晨那家伙的语气说话,我可不想被他看笑话儿。对了,这30分钟你忙乎了些什么?该不会是跑去吃饭了吧?”
谈绘梦冷笑道:“呵呵,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这么不靠谱吗?我当然是去准备秘密武器了......小心!”
季长空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要朝自己扑过来,快速的一个翻身躲开了,一个紫衣长裙的女人与他擦肩而过。
虽然是躲开了,季长空却感觉头脑昏昏沉沉的,又忍不住要睡去。这种感觉就和他之前躲在教室的角落里一样。
“原来是你搞的鬼,同样的招数对我可不会生效。”
季长空知道疼痛不足以驱散困意,必须要在那之上的强烈刺激才行。他把手枪抵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然后扣动了扳机。
“咳嗤。”
手枪里的确没有子弹,但是对死亡的恐惧已经让季长空摆脱了睡意。
季长空上一次中招后就想出了应急对策,闭着眼睛把弹匣里的子弹取出来,这样即使他取完了,心里也会担心万一没取完呢?在扣动扳机的时候心中就会产生强烈的恐惧感。
那女人停下了攻击,开口说话了:“听说斯法那家伙的浪人卡牌行动者被一个非行动者的小角色给算计了,我就说这么个垃圾地方的虫子怎么有那么大的能耐?原来是你搞的鬼啊,小公主。”
这个女人的话差点把季长空送走了,季长空是万万没想到这么俊美的一个女人,开口竟然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不禁吐槽:“好可惜呀,竟然是伪娘。”
谈绘梦回答道:“安德罗萨,我记得神威军从来不参加卡牌游戏,你到这里来有什么企图?”
季长空这才发现谈绘梦并不是只能在他脑海里说话,像这样和周围其他人直接交流也可以。然后他又仔细打量了一下,才想起来,那个女人他好像见过,是外语系某个班的指导员。他这才明白,原来对方不是女装大佬,只是有个叫安德洛萨家伙的附在那个女人身上讲话罢了。
安德洛萨傲慢地回答着:“小公主,我可不记得你有咨询神威军内部情报的权力。这个家伙是怎么回事,至高天可没批准你持有卡牌的申请,你得老老实实给我交代清楚。胆敢违抗至高天的指令,旧派那几个老东西也帮不了你。还是说......”
安德洛萨想起了什么,邪恶地坏笑着:“小公主不会是你身体里的**的细胞又苏醒了吧,想舍弃身份继续回来给我们当奴隶,哈哈哈。”
季长空虽然不是很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知道这个安德洛萨肯定不是啥好鸟,他隐隐约约能感觉到谈绘梦的怒气,但这怒气很快就被压制下去了。
谈绘梦平淡地回答:“你可以调查一下这张卡牌的从属权,所属人现在依旧是约森。我没有违抗至高天的命令,至高天可没有说过不允许我代打。倒是你安德洛萨,没有证据就随意污蔑一名旧派成员,恶意挑起新派和旧派的矛盾,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
安德洛萨无理可辩,不服气道:“小公主,比起当初给我们服务时那般笨拙的样子,你这口舌的功夫倒是练得不错。别高兴的太早啦,我一直盯着你的,你最好把你心里的那些小算盘都收起来。”
说完安德洛萨转身就要离开,季长空只觉得谈绘梦情绪有些低落,想必是那人的脏话伤害到了她。
“你是什么牛马玩意儿?随地拉了屎就想跑是吧,你妈没教过你要擦屁股吗?”
季长空给手枪里装了子弹朝着安德洛萨的那边开了一枪,介于之前的经验,季长空并没有开枪去打安德洛萨控制的卡牌行动者。
安德洛萨停了下来质问道:“小公主,这是你的意思?”
季长空直接抢在谈绘梦前回答:“和她没关系,这是你爷爷我的意思。”
安德洛萨一下就恼火了,破口大骂:“下贱的虫子,你硬要找死是吧?”说完,他就要动手。
季长空倒是不慌不忙地喊了个停:“等等,你用我们老师的身体去跟我打,您可真有出息啊。合着赢了输了都是我吃亏,你都占便宜是吧?你张口一个神威军,闭口一个神威军,搞得多骄傲一样,就这么个神威法?说出去也不怕让人笑话。不敢用自己作代价,输不起就别玩儿,丢人!”
安德洛萨被季长空这么一激更是不服,他一个神威军的高级将领征战过无数时空,什么时候怕过死,有什么输不起?便张口:“那你要怎样?”
季长空偷偷嗤笑一下,这家伙果然上钩了。
谈绘梦忙劝道:“季长空,算了,我知道你在帮我出气,心意领了,别在继续。”
季长空哪里听得进去,执意要安德洛萨栽个跟头,就说到“也别浪费时间了,剪刀石头布,一局定胜负,谁输了,跪下叫对方一声爷。”
安德洛萨听后不屑地一笑:“这么幼稚的方式,倒是挺符合你这种下贱的虫子。来吧,我还怕你不成。”
季长空借助运气感知出剪刀胜利的场景,突然脑海里被施加了一个强烈的意识,最后出了布。
安德洛萨也出了布,平局。
安德洛萨嚷嚷道:“再来!”
季长空知道刚才是谈绘梦搞得鬼,虽然不知道原因,却也只好作罢。
“再什么来,说好的一局定胜负,平局就是平局。你跪下来叫我一声爷,我也跪下来叫你一声爷,各论各的。”
季长空二话不说就跪下来,喊了一声“鸭”,只不过把语音压得特别重,听起来像是像是在喊“爷”一样。
安德洛萨见此心想你都敢喊,有什么不敢喊的,跪下后老老实实喊了声“爷”,然后扫兴的离开了。
待安德洛萨走后,季长空惆怅道:“还行,多个鸭孙,这波不亏。”
谈绘梦哈哈大笑:“我可真是服了你了,这些损招都是跟谁学的呀?”
季长空反问道:“你刚才干嘛要阻止我出剪刀?害得我还得给他下跪。”
谈绘梦解释道“你要是真赢了他,说不定现在已经被他灭口了。你干嘛硬要和他较量?”
“我只是看不惯别人伤害保护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