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陶安离开之后,朱慈烺又一次重新投入到了行程繁忙的工作中,接连在东宫内召见了诸多东宫府的属官。
随着朱慈烺被准许开府建衙之后,要说谁最兴奋,除了朱慈烺之外那必然是东宫府的属官了。
原本他们就是作为朱慈烺未来登基后的班底所在,现在拥有了提前出来做事的机会,谁能不心动呢!
除了那些朝堂三品以上的大臣们只是在东宫挂个名,其他什么左右春坊,司经局等各类官员在得到消息之后,都排着队来面见朱慈烺。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没有当值朝官以及在京城内的各家勋贵也一个个的来拜见朱慈烺。
朱慈烺面对这种局面还能说什么呢?
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毕竟这些人都是来拜见自己的,也不能直接恶语相向就给人赶出去。
不过朱慈烺的头脑还是比较清醒的,并不是所有来拜见朱慈烺的人他都会接见,也不是所有送来的礼物都会收。
身份不合仪制的,直接不见!
所送礼物数额太大的,全部拒收!
并且每一个人来拜见都会按照所携带礼物的价值收到朱慈烺大致份额的回礼。
而且就算能见到朱慈烺,也是在大厅内和许多人一起拜见,时间不过是半炷香,随后在回礼之后这些人就被打发走了。
朱慈烺尽量不给人留下口实,所作的一切都是合乎规矩的。
当把最后一批上门来拜见的客人送走之后,天色已经是完全的黑了下来。
朱慈烺本人也脸色惨白,身上的衣服都有些皱巴巴的,这还是抽时间换了好几套衣服。
再将所有的着急的事情都处理完成之后,朱慈烺就撂了挑子了。
将东宫内的杂事都委任给几个东宫管事太监,自己就率先去休息了。
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眼下大业未成,自己的身体可不能被熬坏了。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朱慈烺才醒了过来。
昨天一整天的劳累让朱慈烺难得的睡了次懒觉。
在圣旨下达的第二天仍然有许多的宾客前来拜见朱慈烺。
不过朱慈烺这次学乖了,昨天那来的人都是比较亲近或者是身份重要的人,自己躲不过。
今天来的人就不一样了,朱慈烺直接让东宫属官代替自己去面见客人。
而自己则是在东宫内处理相应的事务。
昨日圣旨下达后准许朱慈烺开府建衙,这里边需要做的准备可是太多了。
还有总督昌平州的事情以及太子三卫所军队的建立。
这一件件毫无疑问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无一不把朱慈烺压得喘不过气来。
这时候朱慈烺无比的怀念能有一位大才出来替自己分担这些事务。
可是,没有!
原东宫的属官基本上都是作为老师来教导朱慈烺的,都没有什么实际的政务处理经验。
要是将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交给他们,别说朱慈烺了,就连他们自己都没有什么信心去做。
所以这一切事务都只能由朱慈烺来自己把关,好在还有崇祯派来的礼部和吏部两部侍郎来帮忙,不然朱慈烺真的要被这些繁杂的事务给逼疯了。
在这种纷忙的场面中忙活了三天之后,总算是把大致的框架给搭建了起来。
虽然说结构仍然是混乱的,但至少是有了一个大致的框架可以慢慢的去调整。
不过朱慈烺也无所谓了,反正这些事情都是虚的,自己也不依靠这些,这些框架中的各级官吏只是给自己提供一个名分罢了。
具体的事务还是要靠另一套班子来处理。
再将这一整套的事情忙完之后,朱慈烺终于能从这些无用的事情中摆脱出来去做其他重要的事情了。
尤其是朱慈烺从山东带回来的两万多军队的安排上更是一个麻烦。
经过多方协调,朱慈烺才在原本的京营大营内划分出了一块地方暂时给大军安置。
正式的驻地要等朱慈烺麾下三个亲卫正式建立好之后再进行搬迁。
当然这些军队后续的整编问题也比较麻烦,但是到了那会朱慈烺就能闲下来了,自然是有足够的时间去做这些事情。
总之这一系列的问题让朱慈烺根本没有闲暇的时间,这几天可是累惨了。
这一天晌午,朱慈烺刚刚用过午饭准备去午休一会,便有太监前来禀告。
朱慈烺只能满脸无奈的坐起来问道。
“何事来打扰本宫?不知道现在是本宫午休的时间吗?”
察觉到朱慈烺的语气有几分不善后,前来禀告的小太监声音都低了几分。
“还望殿下恕罪,是英国公府的小公爷和其他几位侯爷已经到殿外了,他们说是您吩咐召见他们,奴才心里有些拿不准,就特来禀告殿下,殿下您看是立即召见他们还是让他们等一会!”
朱慈烺本来还打算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自己就再休息一会的,却没想到这几位勋贵时间来的这样不凑巧。
不过自己还找这几位勋贵有重要的事情,也不可能让他们久等,朱慈烺轻轻叹了口气。
当即也没了睡意,就站起来说道。
“你将几位来的侯爷都带到本宫东侧的书房去,先好生伺候他们,本宫稍后就到!”
“是,殿下!”
随后朱慈烺在随身服侍宫女的帮助下重新穿戴了一番自己的衣服。
因为是准备午休的缘故,朱慈烺身上穿的都是便于休息的睡服。
穿着这样的衣服是不可能出去面见客人的,朱慈烺必须要换一身常服才行。
朱慈烺身边的这几位侍女服侍了朱慈烺几天之后,也明白了朱慈烺不喜欢拖沓的行事习惯。
因此便以最快的速度来帮助朱慈烺整理服饰。
当所有都准备妥当之后,朱慈烺才正式出发前往书房会见几位勋贵。
从东宫寝宫这里前往书房的路程也没有多少,所以当朱慈烺来到书房的时候,那几位前来拜见朱慈烺的勋贵才刚刚进来没多久。
看到朱慈烺这么快就来了之后,纷纷低头行礼。
“拜见太子殿下!”
“拜见殿下!”
朱慈烺在来的路上就已经重新收拾了下情绪,让自己的脸上充满温和的笑容,当即就摆了摆手。
“不必这么客气,都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