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开,生万物。人,飞禽走兽,花草木叶采日月精华炼其神,修其身,争天命,谓其为修炼者。得大能者翻云覆雨,搬江倒海也是信手捏来,即便刚入门者也能延年益寿,百病难侵。因此便有仙门于世间灵山宝地开宗立派,广收门人以结仙缘。然世间生灵何其之多,宛如江海之滴,天空繁星数不胜数,能结仙缘者少之又少,千万中难有其一!
今人间正统仙门势力以万圣宫首,青玄门为次,五灵山为末。三者呈三角之势盘卧在神州之上,令世人向往其中。
岁月如白驹过隙,总是在不经意间慢慢流失。让人措手不及。
距苏铭降生已有十五年有余。自那以后再也没人见到过浔阳城那间刻有“算天地”草房的主人了,一时间也让城内中人感慨万千。只是大家都还保留那间草房,期盼他们心中的老神仙有一日能够再回到这里。
此时浔阳城中来了一位怪老头,头顶沙冒,浓眉小眼,两眼放光,这浓眉小眼配上那又圆又小的脸上倒是让人感到点滑稽。老头上身着破衣衫,手持一把破蕉扇,腰间两侧挂有一大一小的葫芦,肥胖的裤筒在脚脖处扎紧,加上一双脱衔的青草鞋,更显得老人喜感十足。
怪老头手摇蕉扇,哼着小曲走在浔阳城街道中,不时的左看右看,问问这瞧瞧那,惹得不少商贩呵斥,
“喂喂!老头,赶紧把手拿开!碰坏了你赔的起吗?”
“快走开,老头,耽误我做生意”
。。。。。
这怪老头对此也不为生气,只是大笑离去。这时怪老头来到那间挂有“算天地”的草房前,驻足向内看去,只是里面空空如也,也不知他在看些什么。约少许功夫怪老头便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走开了。向前没走几步,怪老头两眼瞬间放光,面色惊喜,顺着目光望去,确是一间酒铺。
“哈哈,有酒不喝是王八,”
。。。。。
浔阳城是此地方圆百里唯一座相对来说的大点的城池,而临川城则在离它西南方向约有三百多里。
此时在通往临川城的官道上正有一匹栗色马匹缓缓踏步而来,高头大背,四肢充足,这定是一匹良驹宝马。
马背之上此时正躺着一位白衣少年,面如冠玉,龙眉凤眼,浓墨的黑发盘梳于背,鬓角两束放于胸前,属实是位翩翩美少年。
“长风伴月踏天去,当歌对饮应杰人。短剑挥空留不尽,一马一人走天涯!”
少年自吟道。
随后取出酒袋大喝了几口。
“这桂花酒确实妙哉,入口甘而不燥,劲道柔和而不冲。真是好酒。”说完又是喝了几口。
突然一声大笑从少年左侧方传来,
“哈哈,这酒光闻味道就知是人间不可多得的上等好酒。”
“咦”,
少年略有好奇的起身寻声看去,却见在官道旁边的田地中正站着一位手握田鸡的老头,田鸡不大,劲头可不小,此刻正在老头的手中窜动,眼看着就要脱困而出,可这些老头似乎不在意,此刻他正在傻笑的盯着少年手中酒袋。
这老头正是浔阳城中那位喜感十足的怪老头,不知怎么跑到这里。
少年见状停下马匹,看着手中的酒袋笑道:“老人家你想要它?”
怪老头满脸笑意不停点头应是。
少年笑道:“不行!”,怪老头闻言神情惊愕,心中暗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小子是一点也不给我老人家的面子啊!”。
怪老头思索片刻后,一本正经的对白衣少年说道:“老头子我别的喜欢没有,就好喝酒这一口,今日若没见此美酒也就罢了,但美酒放在眼前岂有不喝之理?”
话音刚落,少年刚要开口说话便见怪老头弯腰小跑,满脸奉承的来到马匹前望着少年又道:“少年郎,你就可怜可怜我这孤苦伶仃的糟老头子,让我喝几口吧!”。
少年见此也是心中好笑,暗道这老头倒也是位有趣之人。“行吧,那就给你喝几口!”
说完便把酒袋扔向怪老子,怪老头见状赶紧丢下手中的田鸡双手捧着酒袋咕咕咕的喝了起来,几口下去却见酒袋已经干瘪下去,怪老头见此心有不甘,张大嘴巴左手不停的拍打酒袋,但就酒袋中确实已经没有酒了。
怪老头意犹未尽的酒袋递给少年,不好意思的笑道:“那啥,我老头子已经很多年没有尝到这样的美酒,一不小心就把它喝完了见谅哈!”
少年环顾四周后开口笑道:“没事,一袋酒而已。我看天色不早了,老人家一人在这荒山野外怕也不是安全,不如你我结伴同行?”
少年话音刚落耳边便传来怪老头子声音,“那感情好呀”,说完便爬上马匹坐在少年身后。看着上马速度这怪老头身子骨还不是一般的好啊!
“做好啦!,老人家”,
“好嘞”
“驾!”
“少年郎,你叫什么名字?”
“苏铭”
随着马匹远去,远处传来的细微之声也渐渐消失在此随风而去。
黑夜慢慢降临,生活在夜色之中的生物一点一点的展露出生机,似乎在告诫人们他们一直存在不从消失。
“嗒嗒”“嗒嗒”
在这寂静的夜里,这嗒嗒之声显得格外刺耳仿佛不该出现,声音慢慢由远及近。却是那一匹栗色高头大马踏在石板上所发出来声音,马匹上此时正坐着两道身形,正是苏铭二人。
苏铭借着微弱星光环视四周,却见此时他们正在走在一处村庄之中,放眼望去这村庄并不是很大,只有十七八户人家,整个村庄没有灯火,只有寂静和几分压抑。此时入夜也就不到一个时辰,虽说此处人家不多,但也不至于这么早就全都熄灯入睡。苏铭收回目光,眉头微皱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嗒嗒”
“呱”“呱”“呱”,突然几声仓促的呱叫之声打破这般寂静。苏铭转头看去原来在路边房屋顶上正蹲着几只黑鸦,那些黑鸦盯着这一马二人一会,随后便都飞离而去。
“老人家?”
“老人家!”苏铭见马背上的怪老头不做声又喊了一声。
“干嘛!”这怪老头打了口哈欠有些不满的回道,原来这怪老头在马背上早已经睡着了。苏铭见此摇了摇头,又环顾四周笑着对怪老头说道:“我看着天色已晚,不如我们找户人家借宿一宿?。
这怪老头见自己的春秋大梦被苏铭打破,不喜道:“那你还快去”。说完又大口打了口哈欠。
苏铭下马来到一户人家门前上前敲门,开口道:“请问有人吗?”
话音落下,屋内并未有声音传出。
“咚”“咚”“咚”
“请问有人吗”苏铭又喊了一声。
还是没有任何回声,苏铭见此正打算转身离去,却见屋内传来了回话。“这么晚是谁在外面?”
听声音似乎是位老妪。
苏铭回身看向马匹上的怪老头开口道:“今日我爷孙二人前临川城探亲,经过此地见天色已晚想在此借宿一宿,还望老人家行个方便?”
话音落后不一会却见屋内亮起了烛光,老人端着烛台来到门见,借着烛光从门缝向苏铭瞧去,苏铭见状面露微笑先屋内老人作礼开口道:“老人家能否行个方便?”
屋内老人沉默了一会开口道:“好吧”。说完便打开门。
苏铭和怪老头二人进屋后没一会,一位六十岁左右的老妇人便拎着茶壶向他二人走来。虽说老妇人六十多岁却是满头白发,皱眉也是布满脸上。想来多是苦命之人。
苏铭起身接过茶壶,“不敢劳烦老人家,我自己来就行了。”
老妇人看着面前苏铭二人,指了左边的房门开口道:“两位不嫌我老婆子家寒酸稍后就到内屋歇息吧!”然后便离开了,刚走两步又转身迟疑了片刻后开口说道:“早点休息吧,明日便早早离去,切勿在附近逗留。”
苏铭沉思一会开口说道:“老人家,我们刚到此地见这村庄中为何不见任何灯火?莫非都已早早入睡?”
“唉,若是一年前肯定不会是这样。那时我们。。。。唉,罢了不提了”。这时老妇人满脸尽是伤感之色,眉目间透露出悲痛。苏铭见状心中暗道果然。
“老人家为何如此说来?老人家若是有难言之隐不妨说出来,或许我们看看能不能帮点什么?”苏铭面色诚恳的说道。
老妇人思索片刻后找了个板凳坐下后,向门外方向看去道:“唉,这个村里如今就剩老身一人了,他们都死了!”
苏铭闻言大惊,道:“这里十七八户人家,少说也要五六十口人难道都?”
见老妇人点了点头,苏铭一时不知如何言语,他身旁的怪老头也是默不作声的老着老妇人一时不知心是在想些什么。
“是的,包括老身在内一共53人。”,这时老妇人双眼充满泪水,冰封的记忆也慢慢打开,只是懂得又有几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