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头,程墨叼着根狗尾巴草,蹲在堂屋的阴影下张望着。
“马了个巴子,迷路了,焯!”不光嘴上骂着,心里也不停的吐槽,谁他*把家盖这么大。
程墨说的并无道理,程家将军府,共占地三十六万平方公里,称半个故宫也不为过。
可奇怪的是,府上的奴仆仅有十几余人,大多都是士兵,但他们都有自己的岗位,不会随意走动。
加上程汉的种种行为,程墨算是明白了,好嘛,这家伙是在家当起土皇帝了!
不过也难怪,毕竟兵权都在自己手上,造不造反,也只是他一句话的事。
正当程墨苦恼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去,那人正是杏儿。
“求的马袋!(等等)”说罢程墨快步上前,一把拉住杏儿。
此刻,程墨就好比看到沙漠里的一杯水,激动万分,刚准备开口,可看到杏儿红着眼,眼角的泪滴还未拭去,顿时不知说些什么。
见程墨拉住自己,杏儿在也绷不住了,泪水如倾盆之水流了下来,大骂道:“坏人!混蛋!你们程府只知道欺负小姐,都是坏人!”
这一通劈头盖脸的谩骂搞的程墨一脸懵,合着我TM上辈子开车撞上帝了?路都不能问?这一问路不是被打,就是被骂,我招谁惹谁了?
骂完杏儿便挣开程墨的手,哭着跑走了,留下程墨一人在风中凌乱。
熟悉的动作,熟悉的地方,自从出了堂屋,程墨转来转去,就一直在这附近溜达,整个人都不好了,加上刚才杏儿不顾身份的谩骂,搞的程墨一脸懵比。
姜漓和程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要用她弟弟来威胁她。
当程墨冥思苦想时,一旁响起了仆人的声音。
“少爷,您在这里做什么?”
“尔康!你来了!你终于来了!”程墨起身,激动的抱住下仆。
“少…少爷,尔康又是那家姑娘,我去给您找来。”面对突如其来的关爱,仆从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啊,没事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说完将手搭在仆从的肩膀上,套起了近乎。
“小伙儿,长的怪精神,今年的大了啊,有没有心爱的姑娘,少爷我帮帮你。”
“少爷,我是从小就跟在您身边的阿德,您最近怎么奇奇怪怪的?”阿德对程墨这两天的行为十分不解。
“噢,阿德啊,我当然记得了,最近啊,可能是我爹那脚踢的太狠了,脑袋有点乱啊。”无奈之下,程墨只能拿便宜老爹顶一顶了。
见阿德还是半信半疑,程墨接着说:“阿德,我最近心情不好,你能陪我在程府转一圈吗。”
“少爷您平时心情不好,不应该去红春阁找黎姑娘吗?”
“不是,我今天就是想在府上转转,你哪来那么多问题!”见阿德不停的问自己程墨有些慌了,毕竟说的越多越容易露馅。
他才来了两天什么都不了解,说的多错的多,谨言慎行才是王道。
见程墨发火,阿德也不敢在追问下去,只得领着程墨在程府瞎转。
途中程墨不停的询问着府上大大小小的事,就像是第一次来府上,可当德每次小心翼翼的询问,都会被程墨以个种理由搪塞过去。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月亮便洒下银辉,程墨问了不少,上到大陆分局,下至小道八卦。
由于信息量太大,程墨连饭都没吃,便回到房间,瘫在床上。
“今后又该如何啊。”月色透过窗户,照亮了程墨的脸,却照不亮他的迷茫。
询问中,当程墨得知这里可以修炼时,他心中的激动,毫无遮掩的表现在脸上,毕竟穿越到修仙的世界,是所有男人的梦想。
可当程墨得知,自己是世界上为数不多无灵根患者时,心直接凉了半截。
苦闷时,一道婀娜的身影走了进来,屋内由于没有点灯,很暗,程墨见有人进来坐起身警惕的问道:“谁!?”
待那身影靠近,月光照映在她的脸上,才看清是姜漓。
她穿着一袭薄纱,透过月光可以清晰的看见如雪般的肌肤,姜漓不断的靠近,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直冲大脑,程墨所有的烦恼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是来遵守承诺的。”姜漓声音很轻,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媚。
程墨的脸红到了耳根儿,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默默的闭上双眼。
苍天啊!你终于想起我了!妈妈你的儿子今天就要成为真正的男人了!伴随着心中的呐喊程墨默默的嘟起了嘴。
可等来的却不是姜漓的温柔,而冰冷的短刀。
当时那把刀离程墨的喉管只有零点零一毫米的距离,阴差阳错下被程墨歪头躲过刺到了墙上。
“我靠!搞什么!”程墨侧身下床,满脸惊慌。
“淫贼,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说罢挥刀刺向程墨。
程墨见躲不过去,情急之下双手夹住短刀,同时心中暗惊,一个女子竟有如此巨力。
“大姐!你这可是钓鱼执法我要找律师告你!”当听到'律师'二字姜漓立刻将刀抽了出来,质问道:“你怎么会知道律师?”
“你也知道律师!难道你也是穿越来的!”听到姜漓的话,程墨完然忘了自己被追着砍的情况。
正当二人准备好好谈谈时,程汉突然带着一众士兵闯了进来。
“父亲,您大半夜带人闯进儿子儿媳的房间恐怕不妥吧。”程墨眼疾手快一把搂过姜漓,强在程汉开口前,占据主动权。
“我听到屋内动静有些大,以为你遭遇不测,便带人闯进来看看。”听到程汉的话,程墨心中顿感不妙,这老头果然怀疑我了。
程墨心中不解,他为什么会怀疑自己,从来到这里的两天时间,他一共只见过自己两次,除非他一直在监视程墨。
“父亲说笑了,孩儿与阿漓只是在玩闹,动静稍微大了些,不想却惊动了父亲,属实不该。”说着将姜漓档在身后。
“噢?年轻人果然生龙活虎,既然如此为父就不打扰你们了。”话语中程汉不停的扫视这方间,片刻后才离开。
“父亲贵安。”程汉只是挥挥手,便撤去士兵有些失望的离开。
“你,到底是谁?!”程汉走后,程墨看向床边的姜漓神情谨慎。
“姜莜莜。”平静的回复让程墨不经心中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