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龙大酒店贵宾包房内,赵德水正在和一位中年人畅饮。
两人分别坐在酒桌两端,每人面前都摆放着各色佳肴。
不夸张的说,这一桌饭菜,成本价都要千元以上,更不说酒水都是飞天茅台。
“赵公子,请!”栾朋义率先站起来,端起酒杯,脸上满是笑容。
“栾老哥,不用如此不用如此,坐下来,坐下。”赵公子哈哈一笑,别提多开心了,手中的酒杯更是一饮而尽。
栾朋义作为这次主管仓储事宜的主任,论级别,已经不低,但是和赵德水这样的大公子比较,自然还是差不少。
今天赵德水来到金龙大酒店,可不光是为了接见陈北两人,更加重要的还是和栾朋义的交谈,商议动迁款和贷款的各种事宜。
一开始十分的顺畅,以赵德水的地位,栾朋义表现的十分顺从,一切都尽量做到最好。
这一顿饭也是吃的赵德水痛快无比。
不光搞定了仓储基地的事情,就连后续的也安排妥当。
吃饱喝足之后,赵德水站起来,走到栾朋义身边,重重的拍打一下栾朋义的肩膀。
“栾老哥,你放心,等回去了,我和我父亲说一声,你的职位必然可以再升一格!”
“真的?那我要感谢赵公子,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处理的,必然帮着赵公子处理了。”
“哈哈哈,不需要,不需要,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听我的话,其他的一切都是次要的,来,祝我们生意兴隆,升官发财。”
“赵公子请。”
“干杯。”
栾朋义配合的十分完美,以他的身价,本来不需要如此,就算不敢得罪赵德水的父亲,但是以他一方主管的身份,也不用如此讨好的放低身段。
前段时间,栾朋义表现的可是十分刚硬,甚至和赵德水对着干,这也是为什么,赵德水在动迁事宜上各种止步不前,而今天,栾朋义表现的十分乖巧,这让赵德水误认为,可能是父亲下达了什么命令,给了条子。
在省内顺风顺风的赵德水,对此没有任何疑惑,就算有,有着排行第三的父亲,还有家中的那些长辈,这些算什么?
天大的事情,在他看来,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等到仓储事情结束,也许父亲还能更山一层楼,成为第二,甚至第一的那一位。
抱着这样的想法,加上今天栾朋义的放低姿态,赵德水别提多开心了。
吃饱喝足之后,赵德水在几位保镖的守护下离开酒店,留下栾朋义一个人坐在包房内。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栾朋义慢慢的端起酒杯,小口的品尝着飞天茅台。
正常情况下,他可没有多少机会品尝这样的美酒。
“欲使人疯狂,比让人疯魔,赵家,这是做梦做大了。”
“赵德水,还有你的父亲,表现的过于高调,这可不是好事情。”
“如果你们家是第一的那位,说什么都正常,不过是第三而已,加上你们家这段时间表现太过分,早就犯了众怒了。”
栾朋义冷笑着,方才的讨好瞬间消失,他一切都是伪装的,他胸前口袋中,一个小号的录音笔出现。
可惜了,赵德水即便在高调,在疯狂,在和他的交谈中,依旧保持着一分冷静,没有说什么容易犯事的话语,这让栾朋义有些不开心,特别不爽。
低三下四的找上门,自然不能就这样结束,他需要赵德水更多的罪证。
就在这时候,房门被敲响。
“请问是栾朋义先生吗?”候奇水推开门,一脸平静的望着栾朋义。
“你们是谁?”望着候奇水和陈北,栾朋义的脸色有些发白。
这两人莫非是赵德水的手下吗?
“我这有些东西,不知道先生是否想要看看。”候奇水说完,将摄像机放在栾朋义的面前。
“你们这是……”
一开始还十分生气,认为自己方才的动作被偷拍,可当栾朋义看完上面的录像,一下子瞪大眼睛。
画面十分清晰,声音也是比较精准。
这样的录像,这两个家伙是谁。
“赵公子做的太过了,我们气不过,那养殖场可是我们花费大价钱弄下来的,赵公子一句话不说,直接要了,甚至还要让我们付出更大的代价,胃口也太大了,如果他吃肉我们喝汤,这也就算了,吃独食可不好。”
按照剧本,候奇水慢慢的开口,同时将录像带拆下来,直接放在栾朋义的面前。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栾朋义没有表露什么,甚至就连录像带,也没有去接,而是站起来,一脸冷漠的看着候奇水和陈北。
到现在为止,他依旧没有相信两人。
到了他这种级别,除了他自己之外,就连他的人,他也不会百分百的相信。
“栾先生,其他的不说,这段时间赵家犯了众怒,上面对于赵家多有不满,这一点先生应该明白吧。”
“先生也不需要回答,总之,赵家倒台,这是我们和上面都希望的。”
“这份录像,虽然不算什么,但也算是一个突破口,赵德水的一丝丝犯罪证据,我们俩只是希望,等赵家倒台之后,养殖场的事宜,还有动迁的一些事宜,能够给予我们一些方便,至少不让我们亏本。”
陈北站出来,慢慢的开口,这是早就规划好的事情。
本来这种录像,要找到省内的高官,至少不是赵德水一系的人,但是赵德水约见栾朋义,等候奇水托关系找出栾朋义的派系,两人就决定直接找上门,表明态度。
就算栾朋义是赵德水的人,那又如何。
赵家已经犯了众怒,省内的动作已经展开,哪怕是赵家现在知道了,也无力回天。
官帽子就那么多,你赵家占了这么多位置,还想要更多,又不老实,又如此的嚣张跋扈,将赵家弄下来,正好可以空出来不少位置,这是上上下下都希望发生的事情。
赵家倒台,也成为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望着眼前的陈北,还有一边沉默不语的候奇水,栾朋义点点头,什么也没说,拿起桌子上的录像带,大步离开。
等到栾朋义走后,陈北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后狼狈的坐在椅子上。
“压力好大。”
“方才差点忍不住露馅。”
“三弟呀,以后可不能这样了,这可是冒险。”
“二哥,剩下就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