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们控制住了所有沐家人后,开始抄家,沐家本就不大主院和后院。主院由母亲李氏和父亲同住旁边厢房是几个Y环,对面家丁的住处。沐清文和刘姨娘庶子靖羽住后院。沐家是大家但他们这一支算简朴的。没有奢华的亭台楼阁,都是生活必须的置办。所以士兵们并没有什么收获。只收了一些手饰,和几处田产地契几百两碎银,一些字画也是皇帝当时赏的。很寒酸。
刘姨娘一看见自己的私房钱被没收,哭的更伤心了,靖羽虽然只有九岁但也很淡定抹着母亲的眼泪。仆人们慌了纷纷跪地求饶。此时的沐府犹如人间地狱。伴着低低抽噎声。
父亲虽慌乱也很振定对大家说“我沐某一生清正无愧于心我相信吾儿亦是如此。决不会判国投敌,我沐家定会洗清冤屈。感念陛下仁慈不杀,老臣遗憾不能提刀杀敌。”
靖文看见父亲英雄暮年的无奈,看着两行老泪纵横。母亲用绝望的眼神望着自己的不舍不甘。念道“吾儿靖文哪怎么办?”
靖文想过去抱住自己的母亲奈何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这才体会到什么是生离与死别。
全家二十余口人被陆陆续续押走,年老的女人和男人被分到一起,年轻的女子被分到一起。在被推拉着母亲突然对靖文低声说“靖文,沐家儿女没有被打挎的好好活着,母亲等着你”。母亲的话犹如生命中最后的希望。靖文含泪连连点头,“父亲母亲注意身体。”说着被大力的拉。此去经年不知何年何月相会,许是死别。
沐靖文眼里一片死寂,像一个精美的娃娃没有灵魂一样任命运捉弄,理想的爱情没了,家没了,亲人没了。连做人的尊严也没了。她不想向命运低头。只有一个办法逃出去。找到二哥洗清沐家的冤屈,不能坐以待毙。大脑高速运转中,眼里全是算计。囚车里坐着七八名女子。他们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沐靖文。春喜把小姐护在身后,害怕有人伤害她。
“春喜对不起你不要管我了我已经不是什么沐府千金了”沐靖文愧疚的说。
“小姐,自从你从大街上把我捡回来我就发誓这辈子都跟着你。”春喜眼神坚定的说。姐妹俩的手紧紧握着彼此鼓足了迎接暴风雨的准备。
人群中熟悉的身影,他焦急的望着靖文。
“大小姐你还好吗?”手足无措的追着囚车。街上两旁都是看热闹的人。无不是惋惜沐家的遭遇,同情沐家人。也有些风流子看着沐家大小姐的长相而垂涎三尺打算花钱去睡一次的。这就是世态炎凉。
靖文发现了家仆金禾。他在追囚车,快追上时,靖文用唇语说:“跟着我想办法救我,救我。”
金禾也不知是汗是还泪模糊视线,忙用袖口拾去怕下一秒寻不见她。
用口唇回道“相信我,我会救你的决不放弃。”
金禾是靖文在路边捡的,当时金禾受伤。靖文把金禾带回家,治好了他的伤,金禾比靖文长两岁,靖文十二岁,金禾十四岁。金禾不知为何不喜说话人很冷。但唯独对靖文很好。靖文对金禾也好,不似主仆之情,是一种信赖依赖。金禾知道自己身份配不上靖文,又知靖文是内定的太子妃。他把对她六年的感情埋在心里。希望她得地幸福。知她婚期将至,他逃了去外地办差。然而当他勇敢面对时,他想好了他应该祝福她,太子和靖文也算般配。他应该默默守护而不是逃避。他放不下这个傻Y头他爱她。
如今此时只有他能救她。他愿用生命去护她,她只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