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喝的太猛了,本以为这青梅酒应该没有多大度数,但是此刻夏念初感到头晕目眩,睡意十足。
“祁王,时候不早了...不如我们早些歇息吧..”
“堂堂夏家小姐,居然连最基本的礼数都不懂?新婚之夜,与夫婿共饮交杯酒的规矩都没有了吗?”陈祈星在旁边黑着脸压低声音问道。
夏念初醉眼朦胧的看向陈祈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您说的对,还没有喝交杯酒呢。”说罢,便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去倒酒,一个不慎撞到了祁王肩膀。“抱...抱歉啊...”陈祈星站起来一把抓住夏念初的手腕,往前拉了一下:“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夏念初吓得一个激灵,瞬间好像清醒了点儿,定睛看向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怎生的如此好看,眉宇之间透露出一丝寒气,世人都说,祁王常流连于烟花之地,酒肉之徒。可是此刻陈祈星这张脸太冰冷了,除了这双桃花眼让他看上去有了点人情味。
“你可真好看,比大明星都好看。”...不等陈祈星开口,便一头倒在了陈祈星怀里。
他看着怀里的这个女人,他看不透她,甚至他又有点不确定她和陈慕容的关系了。陈祈星将烂醉如泥的夏念初扔在榻上,径直朝门口走去,叶华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今日人多眼杂,祁王务必谨慎。“?陈祈星当然知道叶华的意思,接下来的日子必然要和祁王妃共处一室了。陈祈星压低声音:“对面有什么动静吗?”叶华摇摇头。
熄了灯,陈祈星躺在躺椅上,回想今日种种,竟一夜无眠。
.......
初秋的早晨的确有点凉了,夏念初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凉醒后揉揉眼睛,这才想起昨日大婚后喝了青梅酒晕了过去,立马起身查看,所幸衣裳完好。“我可不想在这梦里迷迷糊糊失了身....更何况是这登徒子。”
“小姐,你醒了,昨天祁王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夏念初指了指脚上的鞋:“这王八蛋鞋都不给我脱....”
小雪见状立马做出嘘--的手势:“这里可是王府,隔墙有耳,小姐须要谨慎行事,切不可被别人抓了把柄去啊。”
“想来也是,还没有找到回去的办法,怎么能先折在这在这儿呢。”
叶华听到屋内有动静轻叩了几下门问道:“王爷托在下来问问王妃,是否已经梳洗完毕,今日按礼仪需进宫向宁妃娘娘行晨礼。”
“好的,我知道了,马上就来~”
破王府,事真多啊,幸亏在夏府学了礼仪,不然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马车内一对新人相顾无言,气氛尴尬。?夏念初实在受不了这种冷死人的气氛,便开口说道:“昨晚不甚酒力,真是麻烦祁王了。”
“都是一家人了,王妃大可不必这么客气。”
.....
“祈王说的是。”
又是一片寂静。
这祈王府到宫中短短几公里,愣是感觉马车走了一整天,这祈王也是个不好相处的主啊。
宁妃早已备好早茶在等候了,脸上增添了不少喜气,想必定是对这儿媳较为满意。
三拜五叩行完晨礼,宁妃将夏念初叫坐身旁,拿出一个精致雕花木盒:“来,看看喜欢吗。”
盒子里面装着一只翠绿色翡翠手镯,这不是....当初向宇送的那款手镯吗?
“来,戴上试试。”宁妃牵过夏念初的手,把手镯戴在了夏念初的手腕上,大小刚好。
夏念初盯着手镯反复确认,真的和向宇送的那一只手镯太像了,回想起来难道是因为手镯穿越的?
.......
夏念初百思不得其解:“敢问宁妃,这只手镯有何来历?臣妾好像以前见过。”
“这只镯子是祖传的,一直没有拿出来过,是给未来祁王妃的礼物,现在你来了,自然要把它给你了。”
“谢谢宁妃。”夏念初起身作了揖,想到或许可以找到回去的办法了瞬间开心了不少。
“祈哥哥~”赵莲之从门口跑进来挽着陈祈星的胳膊嗲声嗲气。
陈祈星本想推开她,看了一眼夏念初,宠溺的说道:“你怎么来了?”
“我带她来的,她非要吵着要来看看新嫂嫂。”陈慕容从门口走进来。
陈慕容拉过赵莲之笑着道:“莲之妹妹怎么越来越没规矩了,见了祈王妃也不问好。”
赵莲之看了一眼夏念初,又跑过去挽着宁妃的胳膊:“舅母~”
“看来我们的莲之是因为怕生,以后要多去祈王府走走,才可以和祈王妃拉近关系。”
“舅母说的是,莲之以后一定多去祈王府的。”
......
陈祈星全程盯着夏念初,她不曾看他一眼,也不曾关注赵莲之,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陈慕容身上。
陈慕容先开口道:“祁王妃这只手镯真好看,质地也很好,想必定是好东西。”
“慕王说的是,这是宁妃娘娘刚刚送我的。”
“这种手镯以前只在书文里见过,今日第一次见果然不同寻常,果然宁妃娘娘这里都是好东西。”
“都说慕王学识渊博,我自幼便对古文历史,奇闻异事感兴趣,近日碰巧遇到了难解之谜,不知日后有空,是否有幸可以请教一二?”
一想到慕王那里或许可以得到手镯的答案,夏念初就一脸期待。
“随时可以。”
赵莲之在心里骂道:“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