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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婉凌的决定

萧韵寒和凌逸然回到京城不久后,边境也传来了两军退兵的消息,魏国甚至主动派出使者想要和晋国交好,并且希望两国能够通过联姻来实现和平共处。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吃荔枝的萧韵寒忍不住摇了摇头,正在给萧韵寒剥荔枝皮的环儿好奇的问道:“小姐为什么摇头?”

其实萧韵寒此刻是想到了中国历史上有名的昭君出塞,牺牲一个女人换来了两国几十年的和平而成为美谈,只是不知道这次会是哪位公主要去魏国和亲?一个女人换来几十年的和平相处,对于一个国家来说,这样的生意相当的划算。

于是接下来萧韵寒就兴致勃勃的给环儿讲起了昭君出塞的故事,环儿听完后皱着眉头问道:“小姐,你说皇上会派那位公主去和亲?”

萧韵寒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没好气的说:“皇宫里那么多的公主我哪知道皇上会派谁去?”

环儿担忧的说:“小姐,皇上会不会派婉凌公主去和亲啊?”

萧韵寒愣了愣,“为什么这么说?”

环儿说:“现在皇宫中适龄的公主就那么几位,这次魏国和亲的对象我听说是魏国的宰相东方宇,身份地位在魏国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么高的名分恐怕只有婉凌公主才能配的上。”

萧韵寒随意的说:“那倒未必,婉凌也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如果不是她心甘情愿,就算是皇上也别想让她乖乖的嫁到魏国去。”

本来没把这个当成一回事,可是当晚上吃饭的时候萧韵寒像凌逸然提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凌逸然的说法竟然和环儿说得差不多。

萧韵寒吃惊地说:“不会吧,就婉凌那个性格要是真嫁给了东方宇那还了得啊。”

凌逸然叹了口气说:“寒儿,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自从太后被软禁后,婉凌整个人都郁郁寡欢的,她早已不似从前了。”虽然凌逸然也对太后恨之入骨,但是婉凌毕竟是无辜的,从心里他也是不忍心让这个皇妹受到伤害。

萧韵寒忽然激动的说:“凌逸然,我们进宫去吧,我已经好长时间没见到婉凌了,我要进宫去见见她。”此刻的萧韵寒忽然迫切的想要见婉凌,一个多月没见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了,早知道就带她一块去边疆了。

“好,改天我带你进宫。”

几天后萧韵寒跟随着凌逸然一块进宫,一个多月没见,再次见到凌皓月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萧韵寒总感觉现在的凌皓月让她觉得十分陌生,一身明晃晃的龙袍,无形中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威严无比,或许是见多了凌皓月以前温润的形象,现在的凌皓月总是让她无形中感到有股压迫感。

看到萧韵寒的一刹那,凌皓月这一刻的心情是狂喜的,不过他表面上没有露出任何的情绪。

简单的行完礼后,凌逸然对萧韵寒说:“你不是要去见婉凌吗,赶快去吧。”凌逸然现在是尽量的避开离凌皓月见萧韵寒,凌皓月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他可是一清二楚。

萧韵寒点点头,行礼对凌皓月说:“皇上,那我就去见婉凌了?”

“去吧。”凌皓月淡淡的说,“婉凌这段时间很不开心,如果可以的话希望王妃能够留在皇宫里多陪陪她。”

萧韵寒刚想答应,这时候凌逸然忽然不动声色的说:“皇上,本王的王妃生性顽劣,在皇宫恐怕惹是生非会给皇上填不必要的麻烦,我看还是别让她留在皇宫的好。”

一听这话萧韵寒生气的瞪了凌逸然一眼,生性顽劣?谁说她生性顽劣,她那叫活泼可爱好吧?

凌皓月微微皱了皱眉,“没关系,我相信王妃自己会有分寸的。”

凌逸然说:“寒儿毕竟是本王的王妃,留在皇宫毕竟不合规矩。”

萧韵寒眨眨疑惑的看着你一言我一语的两个人,怎么感觉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这么的怪异?

“王妃的想法呢?”凌皓月忽然将问题抛给了她。

萧韵寒愣了一下,抬眸看到凌逸然“威胁”的眼神,萧韵寒急忙说:“那什么,我看我还是不留在皇宫了吧。”俗话说伴君如伴虎,留在皇宫她还真担心她的小命呢。

“好,那就依你。”

随后凌皓月安排了一个太监带她去婉凌的寝宫,萧韵寒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问凌皓月,“皇上,我可以请求你一件事吗?”

凌皓月和凌逸然的视线同时落到了她的身上,萧韵寒平静的说:“我能不能带婉凌去冷宫见见太后和……我姐姐?”虽然萧雨婷对她一直很不好,但毕竟萧雨婷是她的姐姐,她们的身体里都流着萧家的血液,她做不到对萧雨婷视而不见。

凌皓月沉默了一会,随后沉声说:“好。”其实凌皓月不愿意让她见到皇宫的这一幕,可是看到她眼神中的殷切期盼,他一时竟然不忍心拒绝她。

萧韵寒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涩,“谢谢皇上成全。”

凌皓月望着她的笑容怔了一下,随后摆手示意太监带萧韵寒出去,凌逸然在一旁将凌皓月的神情都看到了眼里,眼眸变得越发深沉,他能够感觉得到,凌皓月对萧韵寒是真的动情了。

走在去婉凌寝宫的路上,萧韵寒的心里很不安,离开了京城这么长的时间,她还真有点怀念婉凌了,说是怀念其实更多的是担心,婉凌从小到大都是众人捧在手心里的祖宗,而现在却变成了这样的情形,萧家的事对婉凌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不知道她现在心情有没有好点。

萧韵寒来到婉凌的寝宫,意外的发现整个宫殿静悄悄的,以往的时候婉凌的宫殿算是整个皇宫最热闹的地方了,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安静了?甚至门口连个守门的侍卫都没有。

萧韵寒疑惑的问身旁领路的小太监,“为什么这里连个守门的侍卫都没有?”

萧太监恭敬的回道:“启禀王妃,前段时间公主让皇上遣散了她寝宫里的所有下人,现在整个寝宫只剩下了公主一个人。”

听小太监这么一说,萧韵寒忽然觉得一阵心痛,径直的走进宫殿,萧韵寒发现偌大的宫殿静的出奇,萧韵寒远远的就看到了婉凌正一个人站在花园中,四周的花早已枯萎,这样望去婉凌单薄的身影看上去更加的落寞。

萧韵寒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悲伤强颜欢笑着冲着婉凌打招呼:“婉凌。”

婉凌回过头,看到萧韵寒的时候大吃了一惊,“皇嫂,你怎么来了?”

萧韵寒笑着说:“我这风尘仆仆的刚从边疆回来就来看你了,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

婉凌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的微笑,望着花园中枯萎的花儿开口说:“皇嫂,你说人这一生是不是就像这些花儿一样,繁华过后就是无尽的沧桑。”

萧韵寒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婉凌以前如此活泼可爱的一个女子,没想到这短短的时间就变成了一个伤春怀秋的人,世事无常,人情冷暖,或许此刻婉凌对这些话会更加理解的深刻吧。

萧韵寒轻叹一口气缓缓的开口说:“婉凌,那些事情都过去了,你要往前看,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

婉凌苦笑了一声,笑容里满是无尽的悲凉,“我听说皇上想要和魏国和亲,或许我可以成为那个和亲公主。”

萧韵寒吃惊的瞪大眼睛,“婉凌,你疯了吗?”

婉凌摇摇头,平静地说:“我没疯,这是我的宿命,出身皇家很多事都由不得我们自己。”

萧韵寒没想到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婉凌竟然变化如此的巨大。

婉凌抬头望着天空说:“皇嫂,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就很向往皇宫外面的世界,可是我明白我不可能像平常人那样自由的活着,因为我出生在皇家,而现在,母后被废,整个皇宫留给我的都是痛苦的回忆,我想离开这里,无论去哪里都行。”

“想要离开皇宫你也不必要嫁到魏国去啊。”萧韵寒连忙劝阻她,和亲公主,远离熟悉的地方一个人嫁到异国他乡,其中的艰辛不是常人所能想象得。

婉凌说:“对我来说这些已经无所谓了,身为皇室的公主,我们的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由皇上指定的,母后罪孽深重,如果我出嫁魏国能够换来两国的和平,也算是为母后赎罪了吧。”

萧韵寒皱紧了眉头,“婉凌,其实你可以选择另一种生活的。”如果可以,萧韵寒真想带着婉凌远离这里的一切是非恩怨,可是奈何命不由己。

婉凌沉默了一会忽然坚定地说:“皇嫂,这是我选择的路。”不管是怎样的未来,这都是她的命数。

萧韵寒无奈的看着她,她知道此刻婉凌是铁了心的,“这件事是皇上的意思吗?”

婉凌说:“我打算过几天主动去像皇上请旨,后宫的公主中,我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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