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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盛阳二中(5)

2005年4月29日(今)

四人互相留下电话号码和QQ号,王教练将四人再次集合起来:“我们盛阳二中高三年级高考后,也就是六月中旬开始,篮球队就要开始集训,集训前我会挨个通知你们到校的时间,到时宿舍都给你们准备好,你们也提前做好准备!中考还是要参加的,具体时间都差不多,那几天我们再休息,正好那几天高中一年级和二年级也是期末考试的时间,你们提前过来适应下团队。这个假期可能有很长时间在一起特训了!”

四人分别后,在返程的路上,妈妈特别兴奋:“我大儿子真厉害,全省最好的高中都考上了!”

爸爸:“我这两天开始研究研究学校附近的门市,咱儿子还长身体呢,后勤保障你老爸都准备好!”

金龙也是非常的兴奋,没想到这么顺利,爸爸的电话响起了,是大爷的电话,爸爸刚说完今天的成果后,就一直听这大爷在那边说着,妈妈一直问咋了咋了,爸爸一直没说话,挂掉电话后,爸爸车速明显提升,金龙小心的问爸爸:“咋了?”

爸爸:“你奶摔了,现在在医院抢救呢,咱们赶快过去!”

金龙也慌了:“老奶摔了!不能吧!咋摔的?”

爸爸:“今天咱们不是来盛阳参加考试么,你大爷想着正好带着你奶去新区看看新房子,等你考完试正好一家人吃晚饭。你大爷说看新别墅时,刚看完一楼,你大爷就接个电话,你大娘本来想扶着你奶上楼看看,你奶说啥不用,非要自己上楼梯,也不知是踩空了还是绊倒了直接就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后面的你大娘也没挡住,两人都摔下来了,你奶直接就昏迷了,你大爷第一时间就给你奶送到最近的医院,现在正往市中心医院急诊转院呢,我们赶紧回去!”

妈妈:“希望没大事,咱妈现在还没到七十呢!”

金龙沉默着心想:“奶奶怎么能摔呢?“上辈子”老奶的身体一直很好,我二次出车祸那年,老奶都八十多了,除了耳背外没啥毛病啊!什么情况!”

正赶上晚高峰下班时间,就算是2005年车比较少,但是爸爸也加不起速来。一个小时后,三人来倒新顺市中心医院,手术室外全家人都到了,爸爸焦急的问大爷什么情况,大爷:“咱妈是脑出血了,血压还高,现在抢救呢!”

爸爸:“怎么脑出血了呢?那是先昏了后摔下来的?”

大爷:“应该是,哎,大夫说岁数大了,又是从楼梯摔下来!”

大爷没说完,小姑就哭了起来,其他人都开始沉默,妈妈走到大娘身边询问情况,大娘摇摇头示意自己问题不大。大家都在焦急的等待结果,大爷接到二姑的电话,说和二姑夫已经准备登机了,大爷说现在派人去机场接他们!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手术室外的红灯一直亮着,所有人都没说话,大爷将爸爸和小姑叫到一起,金龙也走过去,大爷说道:“做好心理准备吧,咱妈这辈子挺不容易,要是真不行了!”大爷停顿了下,接着低声说道:“要是真不行了,小萍一会回家给妈拿她最喜欢的衣服,大海通知咱家的那些亲戚,等小凤回来,咱在说其他的事!”

爸爸和小姑都点点头,时间已经到了晚上9点,晚饭是小姑夫和金龙出去简单买的面包,出去的路上,小姑夫和金龙说起:“你奶可能是有血压高,今天看到新房一高兴,着急上楼时就不行了。哎!生活条件好也不都是好事,这么大岁数了,平常也不怎么锻炼,吃的还都是好东西!哎!”

金龙明白了,“上辈子”家里条件不好,奶奶平时还帮爸爸干活,生活还有希望,等待着金龙能给奶奶抱抱重孙子。现在这辈子不一样了!大爷、爸爸和小姑都孝顺,有钱了之后,什么好吃的都给奶奶带。爸爸开饭店后,奶奶平时吃的也是大鱼大肉!其实老年人最好的饮食还是以清淡为主!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哎,人生真是这样!

硬币是两面的!什么事都要两面的看!

金龙这辈子太顺了!什么事都按照自己希望的剧本演绎着,自己刚考上盛阳二中,爸爸和大爷的事业,家庭条件的变好!

人生怎么可能这么顺利!

晚十二点,二姑和二姑夫到达医院!

第二天凌晨一点奶奶出手术室,被推到最好的单独病房,依旧昏迷!医生说还需要观察,家人们可以先回家,不用都在医院等着。

第二天一早八点所有家人都回到医院在病房外等着。

早九点,奶奶奇迹般的醒了!大爷和爸爸先进入病房,然后二姑、小姑和金龙被爸爸叫进病房。看到躺在病床上浑身擦着管子虚弱的奶奶,金龙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哭着抓住奶奶的手,奶奶虚弱的小声问金龙:“大孙子考上了吗?”

金龙呜咽着点头说道:“考上了!考上了!”

奶奶微微的笑了,接着轻轻的说:“孙子去盛阳,奶奶陪不了了,多吃饭,别累到!”然后奶奶抬头看向门外,再趟下看着天花板说道:“老大,家里就靠你了,记住,别干犯法的事!”

大爷这时半蹲在刚才金龙的位置上,双手握着奶奶的手,轻声说道:“妈,放心吧!”

奶奶接着说:“凤啊,没事常回新顺看看,这是根啊!”

二姑一直在哭!

奶奶又抬头看向门外,金龙好奇的也顺着奶奶的视线看出去,什么也没有啊!奶奶在看什么?

咽了下口水,奶奶又轻声说道:“海啊,你和小丹别自己开车啊,像老大那样雇个司机!小萍啊,注意自己身体!”

小姑和二姑抱在一起哭泣,这时奶奶手指向金龙:“大龙啊!好好练球!”说完,奶奶闭上了眼睛!旁边的仪器声音响起,大爷趴在奶奶身上开始呜咽,爸爸这时大声喊医生。然后医生带着两个护士跑进病房,检查完奶奶后,摇摇头,哭喊声从病房内响起!

三天后,五一劳动节假期,奶奶的葬礼!坚强的韩锋那天也哭的像个孩子!金龙那天失态了!什么都忘了!就记得人特别多,车特别多,家人们忙碌的也没人去理自己,身边只有韩锋陪着!

晚上像僵尸一样躺倒在自己床上,金龙看着天花板想起两辈子奶奶和自己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眼泪顺着眼角流到枕头上,“上辈子”奶奶可是一路将自己送进大学!

因为自己练体育,奶奶想方设法的给自己补充营养,每天早上去市场买菜,给自己做饭!

这辈子奶奶的生活好了,不像“上辈子”那么劳累,可是寿命却短了!

“上辈子”奶奶八十多岁身体还很好,这辈子居然七十不到就走了!

这就是人生啊!

金龙现在很后悔,自己光努力训练了,很少回去陪奶奶!一周一趟也就是吃饭,根本没和奶奶聊聊天!

哪怕是再陪奶奶去趟市场也好!

这辈子奶奶根本不需要去买菜,做饭,收拾家务!

哭过后,金龙坐起来,双手拍拍脸!

人死不能复生!奶奶最后的遗言在耳边响起,好好练球!

好!

就让自己的名字响彻两个“世界”!

那边有两位最敬爱的亲人在鼓励和支持着自己!

加油!明天开始!恢复训练!

自己前面的对手还很多!路还长!

一步一步踏踏实实的走向最高峰!

第二天一早,金龙拿着篮球开始晨练!春天的晨光很柔和,穿着薄外套的金龙拍着球慢跑,拉伸后,听着音乐看着河水开始运球。

脑海里响起奶奶最后和自己说的那句话:“好好练球!”

好好练球,这辈子篮球就是自己的生命!

上学的路上,韩锋和金龙都没说话,张家兄弟也默默的跟着走。到学校的时候,金龙回头和张家兄弟说了句:“下午接着练!”,后进入教室。

几天没到学校的金龙吸引了所有同学的目光,和金龙关系较好的一个女同学问道:“金龙你考上盛阳二中了么?”

金龙看向她轻轻笑了笑点点头!然后其他同学们开始互相窃窃私语,金龙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将篮球放回自己的椅子下面。坐下后看着窗外,感觉到张宁在看向自己。

这时韩锋正好回头和自己说:“张宁前天就问我你的情况了,我就没瞒她,说了金奶的事!”

金龙嗯了一声没说话,韩锋也没多说什么,准备上课!

下午金龙开始练习投篮,半个小时后,金龙用力的双手扣篮!

五一过后,同学们开始穿半袖校服,其他同学都开始紧张的备考!

距离中考不到两个月了!除了金龙外,每个同学都很紧张,练完后金龙走到领操台压腿,田径队友们看金龙脸色不好就都没敢和自己主动说话!

金龙觉得气氛不好,开口道:“你们都啥时去考试啊!”

王小勇说道:“下周五是新顺一中,大下周是新顺二中和四中!”

金龙:“大家都加油!”

其他队友们都点点头!

晚饭休息时金龙在教室里听着歌闭目养神,真是没心情看书学习!

突然发现张宁走到自己面前,红着脸,鼓起勇气的给金龙了一封信。金龙把耳机拿下后,接过信,张宁就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金龙想了想,没打开信封!

金龙知道这辈子他和张宁的缘分还有两个月!

还是冷处理吧,希望张宁以后碰到一个爱她的人!

最幸福的爱情就是两人互相爱着对方!

但是金龙还是希望自己身边的人都能找到一个喜欢自己,爱着自己的人,而不是一味的对自己爱的人付出!

两个月后金龙就要去盛阳市,几年后可能会去更大的舞台!

而张宁的幸福生活和自己应该是没有交集了!“上辈子”自己的感情生活挺丰富的,和张宁处了好几年对象。大学期间又和一个南方女同学相恋几年,后来和若芸结婚。

三个女人陪自己度过了青春,这辈子的自己心门还没被打开!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现在自己有这远大的目标!

不希望因为处对象影响自己的篮球生涯!

青少年在十五六岁的时候最大的关卡就是:性!

“上辈子”金龙有个初中同学,初中一年级就和自己的小女朋友一起睡过觉,初中一年级的他身高是165CM,后来金龙参加他的婚礼时他的身高还是165CM!台上他的母亲都比他高几厘米!

这个可能是个别现象!“上辈子”金龙自己觉得还有个高中同学因为处对象改变了自己的人生!

初中的时候学习成绩比自己好很多,可是高中后遇到了自己一生的女人,学习成绩急速下降,后来考上了专科!

虽然最后两人一起走进婚姻殿堂,但是金龙还是觉得有点可惜!

因为正常学习的情况下肯定能考上大学走出东北!

好在后来生活还是很幸福的!

金龙不是说这两个同学过的不好,现在两人的生活都非常幸福!但是对于想要保证自己篮球生涯越走越高的目标来说,在身高还能长高的情况下还是不处对象好!

别的不说,真不长个啊!

身高对自己来说太关键了,想打职业联赛就要再高些,怎么也要过190CM!现在还差点!

还有就是处对象也挺费精力的!学生还是应该干学生的事,学习才是最重要的!上大学后要是遇到合适的再考虑自己的感情生活吧!

想着事的金龙被上课铃声惊醒,休息的差不多了,将张宁给自己的信放进书桌里!拿着篮球走出教室!

在球场上借着教室里的灯光!金龙继续练球!

去盛阳后,会遇到什么样的对手呢!

跳起用力的灌篮!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注:文章中的所有地名、人名均是作品中虚构的,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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