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很好,晴空万里。的却是个好日子,正好。
婚礼如期,奢华美好。
众人找了一处离靠近礼台的位置坐下,让几人诧异的是林璃没有去坐主家的位置,而是来和他们坐到了一起,女魃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她,便又低头看手机去了,林璃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低着头一声不吭,白绫三人知道今日有事发生也不多言。苗溪见众人这副样子一脸茫然,却也没有开口相问。
正午,婚礼开始,大厅灯光一暗,一束灯光熠熠打在大厅门前的红毯上,林夕月静静地站在那里,头戴镶满钻石的精致公主冠,灯光下如同繁星般闪烁,一头如墨的黑发散在身后,香肩半露,洁白的婚纱将
肌肤衬的如同凝脂一般,脸上带着充斥着幸福的微笑。礼台上灯光亮起,一个西装革履,英俊潇洒,意气风发的男子立于那里,手里拿着一束精致的捧花,毛瑞麟微笑着看着红毯那头的林夕月,缓缓走去,在林夕月身前单膝跪地,注视他的新娘,微微一笑,将捧花递上,林夕月轻轻接过,将左手递给毛瑞麟,毛瑞麟握住这只纤纤玉手,起身牵着林夕月走到礼台上,两人相对而视。
司仪的声音响起,“请问帅气新郎是否愿意娶你面前这位美丽的女士,并用余生无微不至的呵护她,爱她,陪伴她一生一世吗?”
毛瑞麟不假思索的大声答道:“我愿意。”
司仪又问道:“请问美丽的新娘是否愿意嫁给你面前这位帅气的先生,”永远敬他,爱他,无论贫穷富贵,疾病痛苦,永远伴随一生一世吗?”
林夕月柔声答道:“我愿意。”
未等司仪再度开口,一声轻语响起,声音那般轻和,却又这般的清晰入耳,众宾客一阵哗然,主家席上众人脸色更是难堪。倒是台上毛瑞麟从容不迫,面向厅门处说道:“季掌门既然反对,何不现身说明原由。”台下又是一阵哗然,纷纷看向厅门,这边白绫等人也是看去。
“要开始了吗?”女魃轻声低语道。身边的林璃脸色也变得有些阴晴不定,忧心忡忡。
人现,负手立于厅门处,一身白蓝的太极袍,平静如水,一步踏出却已至礼台上二人身前。台下众多法术界中人心中惊骇,这踏出的一步看似轻描淡写,这背后修为已不知是枪到了何种地步。主家席中一位须发银白,满脸皱褶的老人,惊恐的颤抖着说道:“仙,仙人境!”此话一出,全场轰动,皆是不可思议看向那个不过二十几许的男子,若这老人话是真的,这是何等可怕的天赋,如此年纪便以踏入了仙人境,相比下来当年龙虎山祖师爷张道陵也不过如此。
毛瑞麟听到此话眉头一皱但还是没有丝毫犹豫挡在林夕月身前,身后的林夕月紧咬着嘴唇,忧郁的注视着眼前这个男子。
“我也知晓一些你和月儿的往事,但是据我所知,季掌门一和月儿断了那份情谊。故而敢问季掌门今日之举所谓何事。”毛瑞麟问道。
“不急。”说完,季安然便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二人,一言不发。
倒是一旁主家席毛家的人坐不住了,其中一位中年男子拍桌而起,怒喝道:“姓季的,你这算什么意思,别以为你入仙人境,我们毛家就怕你了不成,大不了跟你龙虎山拼个你死我活。”
“前辈言重了,还且请坐,稍安勿躁。”季安然平静的说道,那中年男子只觉一股极其强横的威压从四面八方用来,硬生生将他压下,男子运气想抗衡,憋的面色通红,也是动弹不得。
见到这一幕间,全场鸦雀无声,无一人再敢多言,只是沉默的坐着,不知这样僵持了多久,女魃突然起身,众人奇怪的看向这个青衣女子,女子表情相当的疑惑,对着幽儿说道:“麻烦请那二位出来护下你们周全,我要离开一趟片刻。”幽儿点了点头。女魃身影消失而去,其余众人又是一惊,众人之中竟然还藏着一个不弱于季安然的人。又是两人现于厅中,众人看清更是大惊失色,只见其中一人,头顶官帽,写有四字“一见生财”,身材高瘦,着白衣,面容惨白,却又满面笑容,口吐长舌,手持哭丧棒;另一人面相凶悍,身宽体胖,个小面黑,头顶官帽,写有四字“天下太平”,手持一副勾魂链。二人恭敬的立于幽儿身后,法术界中人自然知晓二人即是地府鬼差之首黑白无常,更是惊骇好奇这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女孩是何人,竟让这二人如此恭敬。
幽儿见二人这副样子现身,苦着脸问道:“谢叔范叔,你们俩怎么露出真身来了?”
白无常指着台上的毛瑞麟说道:“那个人很危险。”
黑无常则是指着东边说道:“那边还有个更危险的,我们俩打不过。”
白无常毫无掩饰的话音,引得众人看向毛瑞麟,均是表情奇怪的看着这个毛家这一代天赋的男子,却又都未察觉出有何异样,在想到两人说外面还有个更连他们俩都打不过的,心中更是惊骇,惴惴不安。
毛瑞麟神情一凝,阴冷的看着季安然,眼神之中更有一丝怨毒。
不稍片刻,女魃现身于季安然身旁,眉头紧皱,身上有着些许血迹,只见她俯于季安然耳旁低语几句,话语间,季安然也是眉头微微一皱。说完女魃对着季安然点了点头,身形一晃,已是在林夕月身旁,毛瑞麟一惊反手想去拉住林夕月却是扑了一空。望台下看去女魃已将林夕月带于幽儿身旁。
林夕月想问,却被女魃打断道:“别问,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然后转头看向幽儿,从怀中掏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小剑递给幽儿,低声说道:“东郊外面有个大麻烦,我不是他对手,我和轩辕家的人顶多也就能拖住他,你把这个东西赶紧送去地府交给地藏王,请他务必立马来一趟。”
幽儿有些为难的低声道:“地藏叔叔上个月去了灵山还没回。”
女魃眉头狠狠一皱,心想道:“总不能用那东西吧。”微微瞄了瞄白绫的手镯,却又立马在心中否决了这个想法。
幽儿突然说道:“要不我叫我爹来吧。”说着就掏出脖子上带着的那块玉佩,黑白无常吓了一跳,赶忙拉住她手,低声劝道:“幽儿殿下,这可使不得啊。”
“放开!”幽儿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吓得二人放手不敢在多言。
“管不了那么多了,你爹就你爹吧,只要能打就行。”女魃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幽儿运力灌入玉佩,玉佩缓缓升起,只见一道青绿光蕴扩散而出,一道空间破开,,只见一人踏出,头戴珠冠,身着黑袍,上绣古朴纹饰,负手立于那处,剑眉如锋,目光凌厉,气宇轩昂,不怒自威,那种睥睨天下的气势压的厅中众人瑟瑟发抖,一时间竟欲跪拜。
“这边老爹。”幽儿叫道。
那人看到幽儿露出温柔的笑意,轻落于幽儿身边,手轻轻一挥,这一片空间时间就像被冻结了一般,仅有幽儿身边几人还能行动。几人正惊讶时,却听黑白无常恭敬道:“黑白无常见过帝君。”地府能被叫帝君之人,自然是酆都大帝,几人纷纷跪拜行礼。酆都大帝微微笑了笑,抬手示意他们起来,“不必多礼,几位想必都是幽儿这孩子人间界的好友,这丫头向来调皮,想来也是给诸位添了不少麻烦。”
女魃欠身行礼道:“见过帝君,数千年未曾再见帝君,帝君风采亦如往年。”
酆都大帝看着女魃,愣一愣,“想起来了,你是轩辕兄家里那个小丫头,我记你不是被你家那老头子……”
“托那些家伙的福,用血祭之法阴差阳错把我给弄出来了。”女魃指着礼台上的毛瑞麟说道。
酆都大帝看向台上两个对峙的男子,“巫族的气息,但又有些不同。嗯?!”酆都大帝看到背对着他的季安然突然有些惊咦,“地仙境。想不到这一界千年之后终有人再度入仙人境。”
“想不到吧,老爹。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安然哥哥,当初你乖女儿我不幸流落街头时就是他收留了我。”幽儿嬉笑道。
酆都大帝赞许的点了点头,又问道:“对了,你叫老爹我来是为了何事?”
幽儿看向女魃,女魃凝声说道:“巫族弄了个了不得家伙出来,我不是他对手,还请帝君出手。”
酆都大帝沉默了些许,说道:“人间之事,我不便插手。”
“爹!”幽。
酆都大帝摸了摸幽儿脑袋说道,说道:“这事因果太大,我若插手怕会扰了天道。”
女魃掏出那把锈迹斑斑的小剑说道:“若是这个,帝君可否能出手一次。”
酆都大帝见到此物,神色间竟有些许恍惚,叹道:“见故人之物,有些出了神,这个忙我帮了,这个东西收起来吧,以后若是你们有缘去了仙界会有大用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