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辉到底还是被孟然带走了。尽管高王爷经营多年,但是白福仍然没有动用王府真正的力量,因为王爷尚在皇宫,一切尚未可知,贸然动手一定会坐实造反一说。
高辉被带走,众人被围在府中。白福跪在大厅当中,高母唏嘘不断,手指白福说道:“白福啊白福,你跟了我们高家这么多年,怎么就没点眼力劲儿?孟然这是翻脸不认人啊,这个帮凶,他们伙同凯瑟老婆子要把我们高家一网打尽啊!”
“禀夫人,并非是老奴刚才没有看到夫人的示意,实在是不合时宜啊,贸然动手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糕。虽然凯瑟公主贵为公主,但是她已经嫁进南院多年,死心塌地地为南院敛财弄权,皇上不会熟视无睹的。”白福解释道。
“唉——辉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便是舍了这条命也要跟执明大帝说道说道!”高母哀叹一声,遥遥望着皇宫的方向。
高辉随着孟然来到皇宫,下马急行,到宫门前却只赶上一声退朝。文武百官鱼贯而出,却独独不见父亲。不禁急问道:“孟都统,我父王在何处?”
“这——”孟然也纳闷了,刚才南院大王派人告诉自己按圣旨将高辉拿来,要在金殿上将高王爷一干众人以“造反”论处。可是现在怎么退朝了?
正迟疑间,一个侍卫前来宣告,皇上要在议事厅审理此事。
高辉怀着忐忑不安地心情,随着孟然站在了议事厅中。高辉偷眼观瞧,正中间长条桌子后是一位白脸微髯的男子,发髻高挽,剑眉入鬓,目光透亮,上下大量着高辉。
这就是执明大帝!高辉连忙躬身施礼。
皇上右手边坐着凯瑟公主,左手边站着两个人:一个正是高王爷,还有一个头发微白的老头,目光阴隼、手里拿着两个腰牌,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见高辉进来,高王爷关切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凯瑟公主则冷冷地哼了一声。那个手持腰牌的男人开口说道,“皇上请看,这就是忤逆公主的小子,就是他趁公主给他们进行魔法测试时派高府侍卫刺杀公主的。他小小年纪怎么可能知道这么毒辣的计策,这必然是有人指使。恳请皇上抓住背后的黑手,还公主一个公道!”
“皇上,我高府侍卫都是当年替皇上打江山的老将士了,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刺杀公主,他们都是保家卫国的人啊。必是有人冒充我王府家士,欲陷我高家于不义啊。望圣上明见。”高王爷躬身说道。
“这怎么可能?如果不是公主用出皇宫至宝——白龙镯,岂不是就要丧命在这些高府家丁的斗气下?人证物证俱在,不知道高王爷凭什么就认定是有人冒充呢?!”
高王爷低头看了看对方手中的腰牌,说道:“这根本不是我们高家的腰牌。我们高家的腰牌上面的高字与这个高字是不同的。高字有歌谣称:一点一横长、梯子顶住梁;大口张开嘴,小口往里藏。我们腰牌上的高字中间的口字其实是一个梯子,这两个腰牌上可是没有。”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这是你们的死士呢。皇上这次可是差点丧失一个姐姐,老夫我可是差点失去我的夫人啊。”老头恶狠狠地说。
高辉看着同父王争论的老头,心里飞快地思索着这个老头的身份。莫非这个就是父亲总提起的南院大王?那个皇上圣眷正渥的南院大王?原来这个凯瑟公主竟然是南院大王的夫人,那么南院大王岂不是成了皇上的姐夫?乖乖,这回完蛋了,人家是裙带关系啊,军功也不行啊。
“啪”执明大帝一拍桌子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