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尚让莫流跟应小乖同张氏他们两个老头儿一起住在了他的公寓里,他住到了张研夫妇他们家,跟姜年一起两方各守阵地,又让住附近的一个张氏老头儿随时监视这边,只要发现什么风吹草动就告诉姜年跟莫流。
虽然姜年没跟岳明芳说什么,但她隐隐约约也感觉到了点剑拔弩张之势。有次她不小心拿错了袋子,里面有条白色的丝巾,张研那一把把她护在身后着急忙慌的样子,又把袋子夺下扔到地上的战战兢兢神情把她也吓了一跳,如此几日,她买菜去书店,张研都小心翼翼地跟着她,生怕她有个什么危险,每日一定与她同进同出的。
直到一天姜年看到了好奇之下问出口“老头儿,你怎么跟跟屁虫似的跟着婶婶?”
“我还不是怕她遇到危险么,她又不是张氏族人。”
“啊?我早就施法在婶婶周身了,她爱去哪就去哪儿,你这样不就是让她担心嘛,我说呢~最近你怎么喜欢黏着婶婶了。”
张研没好气道“你又没跟我说这个,你只跟我说了妖的事,我哪知道…”
“这就叫如胶似漆。是吧,电视上就是这么说的。”
“……”个鹦鹉学舌。
“哼,张氏呆子真多。”姜年不屑地看了看张研。
“……”他有什么办法,打又打不过,只能闷声不吭的坐到一旁翻翻书。
陆尚坐在客厅看新闻,姜年走了过来,拿起茶几上遥控器就转到电视剧频道了。
陆尚看到无奈笑笑,也不生气,走到厨房帮忙去了。姜年那似模似样的焦虑状态陆尚也能看得出。
就这般敌暗我明的对峙,弄得大家每天都神经紧绷,就怕出什么岔子。
就这样时间一晃,过去了半个月,人开始变得松散,房间里的人也松懈下来。
一个顶楼的角落里,一条白练垂在一旁,男人身长玉立,长着一对三白眼,难看得紧。他站在那盯着远处的一间窗户,冷冷一笑“看你们能这样到几时。”
突然,他看到单元楼里出来一个人,姜年,她独自一人走着,身边没有跟着那个年轻的男人,他笑了,露出结白的牙齿,阴冷诡异“这么久了,总算一个人了,看你这次往那躲。”
说完,飞身而下,远远地跟着。
姜年走在路上到这家买了糖葫芦,到那家买了干菜饼,又走了几步路在一家炸鸡店买了几个烤鸡翅。嘴里都还没吃完,又去买了一杯奶茶。
蛇妖冷不住吐槽“吃吃吃,就知道吃,跟饿死鬼投胎似的,怎么姜氏竟有这样的白痴。”
他这刚说完,姜年手中又出现了个甜筒。
“竟然这么喜欢吃的话,一会儿让你知道我冰魄毒的厉害。”两眼泛着冷光,盯着姜年买买买,吃吃吃。
又过了一会儿,他看着姜年走到排着长长的的队伍后面排队去了,本想悄悄跟过去,无奈那里的气味太过难闻,逼得他不敢靠近。
良久,见姜年手捧一盒臭豆腐,呼呲呼呲的吃着。
他正在思考怎么在不经意间给姜年投毒,正好看到她又走进了一家汉堡店,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抬步跟上。
姜年买了一份汉堡套餐,一份炸鸡块,一份鸡肉卷。
看得蛇妖腹内翻腾,差点吐出来了,恨声道“怎么还不去厕所,上这来不都要去厕所的么。”
姜年坐在一个角落,喝着可乐,啃着汉堡,非常悠闲自在的模样,不断抖动的脚,若是谁看她都能看出了她的焦虑。在她不远处,蛇妖嘴里没有停下过,一直碎碎念个不停“快去呀,怎么还不去,去呀,去厕所呀。”
似乎姜年正的被蛇妖的意念说动了,站了起来,走到厕所那条岔路口,却拐向了柜台,姜年在柜台要了两包番茄酱。
气得坐在远处角落里的蛇妖差点咬碎一排好好的银牙,手上的可乐杯都被捏得略微变形,怕引起注意,又沉下心来,暗暗等待。
姜年站了起来,这次真的是向厕所走去了,蛇妖连忙站起来,走到姜年的餐桌旁,餐桌上的吃食早就被姜年席卷一空了,只剩孤零零的可乐还在那耸立着,蛇妖略施小术回到了自己的位子。
姜年从厕所间回来后就拿起可乐走了出去,蛇妖默默地跟在她后面,两次见姜年把吸管快要放到嘴边时,他的心也跟着提起来,可两次都被旁的东西吸引了眼球,姜年拿着气球越走越偏,就是没有要喝可乐的意思,蛇妖猛然回神过来发现不妙,跑已经来不及了,莫流,姜年,陆尚,已经把他团团围住。
莫流开口道“醉酉你可阴毒的很,被赶到这了还敢作恶,看爷爷我不扒了你的皮。”
“呵呵,我倒是谁呢,呵呵,莫流你不在上境好好呆着,是也被驱逐了么?”
“呸,爷可没你这么下作。”说着一个飞身掌风已经朝醉酉劈去。
醉酉本想趁着打嘴仗的功夫,找个空门溜走,不料那莫流直接干架,只好显出本体与之搏斗。
莫流见醉酉显出本体,一个转身回落,幻成巨蟒朝醉酉咬去。
陆尚已在一旁布好结界。
那边姜年取下赤焰斧,咬破手指点在眉心,刹那间,姜年身高比英招还要大上一倍,斧头也应身变大,巨大的斧头朝醉酉劈去。
醉酉一个甩尾遁到底下,莫流追上,见姜年巨斧劈下,忙道“是兄弟我,你可别认错了。”
“行,你快追,我看着呢。”
莫流不敢多言,怕醉酉溜了,急忙张开嘴巴一口朝他尾巴咬去。眼见要被咬住,醉酉一个闪身破土而出,飞身半空,不料姜年正在那处等着,一斧头朝他劈来,醉酉一看保命要紧,弯腰一闪,幻成人形,一道冷风朝姜年脚踝劈去。
姜年因身形变大,也显得笨拙,躲闪不及,脚上裂了个口子,莫流在醉酉对付姜年时也幻成人形在醉酉身后朝他劈去,被他一掌击中后背倒在地上,接下来,接二连三的拳脚相加,醉酉再一次被打得鼻青脸肿动弹不得,只有微弱喘息的求饶声。
姜年抹掉了额间血珠,走过去推开了莫流,道“别打了,你看把他打的都快破相了。”
醉酉听了,以为有戏,想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次能逃掉,以后定要找机会将他们撕成碎片,正转头看向姜年想求饶。
还没等醉酉开口,姜年就已经一斧子把他劈死了。
莫流生气道“你怎么把他砍死了,我怎么跟乖乖交代,她还要给她惨死的姐妹报仇呢,这头应该给乖乖解决。”
“啊,你刚刚不是说要皮么?我怕你把他打坏了就不好看了,我也只砍了他的头,看~他的皮还好好的呢。”
“我气也只打他的头啊,他身子我可一点没打。”
“我怕你气糊涂了。”
“我又不是你。”莫流没好气道。
醉酉魂魄升起,看着两人讨论着他的皮,恨得咬牙切齿的,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大荒境就是如此,自己的魂也要回荒谷墓地进入沉睡直到消亡成为肥料。看着底下交谈的两人,流出了悔恨的泪,他不该欺负弱小的,他应该好好修炼修善道修大道的,这样或许沉睡后还能再次醒来,可自己已经罪恶繁多,最后只能成为大荒境的肥料了。
陆尚看着醉酉的魂魄慢慢消失在空中成为云彩,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