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尚跟张氏族人们打算分头去找,他刚走过一扇被封条封住的房子,里面有些声响。陆尚认为有蹊跷,走近房子贴着墙,听到里面有说话声传来。
姜年已经从不远处走过来了,陆尚看见她指指被封的房子,打了电话给张氏的三个老头儿让他们赶过来。
几人翻过花园的栏栅从小路悄悄进入了后门,里头的声音也渐渐清晰了起来。
胡凤因为莫流的事,怕那莫流那女朋友起疑,因为莫流每天都会送那女朋友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即是他外出了,所以一大早就出去了准备礼物。李香君趁着她出去把薛士杰约了过来,来的路上还玩起了游戏,一路上都蒙着薛士杰的眼睛,直到李香君把他带到了客厅里。
两人还在客厅里聊天说话讲故事。
姜年看见客厅里的人,喜悦之情爬上了脸,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找到了。
客厅里的两人的正火热地探讨着刚才的故事。
“你这么想就不对了,你们女人啊必须得有个男人傍身,你那故事里的老师若是跟了那个学生那是好事。”
“故事里的这个女人可没靠什么男人,她能独自赚钱养家,能力不差。不是说男女平等的么~”
薛士杰换了个说法“我是说像你们这样的美人就应该属于成功男士~”
“不是成功人士呢?比如…比如穷人。”
薛士杰好像是听了多大的笑话“穷人?呵呵。穷人能赚几个钢镚?养自己都养不活,你去听听现在只要是个美女不管她有学识没学识,嫁了有钱人他们会怎么说?他们也只会说女人拜金,若是你这样美的当个小领导,你猜他们背后又会说什么,他们啊…绝不会承认自己无能,是一群不敢正视自己的嫉妒心,因为美人能通过嫁人来跨越阶层。他们要是能,巴不得赶着上呢。”
“呵,不过是阶级矛盾。”李香君侧身坐着,听他这样讲背过身去。
薛士杰却突然搂住李香君“呦,你还真是个宝贝~你有没有想过这只不过是那些穷人见不得你们漂亮的人都到了我们富人手里,低劣又嫉妒的手段而已。不是漂亮的拜金,是他们自己的条件攀不上自身的欲望,妄图通过诋毁别人来达成他们的心理平衡。”
“呸,你也是男人,你怎么不帮他说话,也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那女老师或许能嫁一个重视平等鼓励女性一起为未来努力的教书先生。”
“呵呵,狗怎能跟人相提并论。你说的那种,现在还有么?还平等?朝代更迭稳定后,从古至今哪个普通人敢跟我们斗。”
“从古至今就一定对?新时代不是应该有新时代的思想吗?难不成他们比以前的还不如!”李香君为了报仇并未跟很多人接触,故有些好奇现代人的思想。
薛士杰觉得好笑,不禁说道“那你看现在的哪个男人的思想能有他们那时的思想,若是有帮着你们提意见的…有几个就已经不错了,他们越这样越好,省得我们…算了,不说了,你以后呀享你的福就好。”
李香君笑得有些讽刺,让他们矛盾转移去欺凌妇孺,固化地位,难道平等安宁的世界真的没有盼来么?
薛士杰说道一半顿了顿,转了话题。
“哼,你说的话可真有意思,你们有钱的都这么看不起人么?”
“怎么可能看不起你,我们爱你这样的都还来不及。”
“那你们就不怕他们反应过来推翻你?”李香君指着薛士杰的鼻子嗔怒道。
“呵,一群点头哈腰的废物,你觉得他们能怎么做?”说完,指了指外头道“找我们家办事的可大有人在,哪个看到我不点头哈腰的。他们敢反?就你们…”说着看了背过身去的李香君一眼,搂着肩道“我是说那些傻女人才会信他们的话,你若是他们的老婆,我看上你,你信不信,你第二天就会出现在我床上。”
“他们中肯定有知书识礼,品行端正的,像那时的先生一样。”难道这个时代变成这样了么?
薛士杰低着头捏了捏李香君的脸“傻子,真有?还能有拜金那些词出来?我可真的那些诋毁别人一套套的,我们可跟他们不一样,我们有见识有学识有地位有涵养,他们有什么?有的只是妄图攀上我的脚边,还以为成了我们这样的人了,猥琐小人,不足道也。”薛士杰说得颇为傲气“我只喜欢你这样的。”
李香君知道跟这种祖祖辈辈都专营在此间的人不是一路人,也转了话题,打趣道“你这样的?这么说你女人多的是,难不成还是你们薛家的优良传统么?”
“别乱说,我可只有你一个。”说着还来一个指天立誓。
“那你老婆呢?”
“她,不过是个家族联姻的菩萨,娶回来放着看的。”
“呸~”说着给薛士杰倒了一杯酒,红酒醇香浓郁,薛士杰说了这么多话,有些口渴,所以大口大口地喝了几口,李香君又给他续满。
薛士杰回身又搂着李香君“你跟着我,保证少不了你什么?”说完眯着眼看了李香君一眼“不过那些黑路的以后别来往了。”
李香君突然贴着薛士杰道“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跟那些来往。”
薛士杰握着李香君的手亲了亲,道“我知道,我知道,你这样过过苦日子的,若不是我,哪能见到这般光景。”
“就是嘛~若不是你们,我怎么会是这般模样。”
“今后你就好好当你的…”话没说完,嘴就被李香君按了下。
“嘘!”说着拿起酒杯给薛士杰,跟他喝了一个交杯酒,把薛士杰激动地搂着一顿猛亲。
“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怎么会,只要你成了我女人,谁…谁…”还没说完,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不敢置信地看着李香君“你…你…你居然…居然敢下毒…”
又见李香君也吐了口血,有些懵。只见李香君站起来笑着说道“瞧~死亡面前众生平等。”
“你…你…你这个疯子…”说完疼的晕了过去。
姜年他们看了这么久的戏,见这样忙都走了出来,陆尚看见两人吐血开始报警。
姜年把了把薛士杰的脉,皱眉看着陆尚道“剧毒,怎么办?”
张氏族人上前,把薛士杰点了几个大穴,对着姜年道“催吐还是灌水?”
姜年摇摇头“马上送医院一路上喂他点肥皂水。”
“好,快。”一人扛起薛士杰就走,一个人跟着。
剩下一个张氏族人待在姜年身边,随时保护。
李香君躺在地上,看着姜年,虚弱地笑了笑“是你吗?是你让我活过来的吗?谢谢,谢谢。”
“给我闭嘴,你把莫流藏哪了?”
“莫流?哦,那个男人啊,不知道,莫流。”脚开始慢慢变得漆黑。
“说,你把莫流藏哪了?”
姜年一激动突然嘴角有渗出一丝血,陆尚急道“先别管莫流了,先把刚才那男人命保住要紧。”
张氏那个老头拿了颗药丸递给姜年“对啊,您先保住身子要紧。”
姜年看着他们烦,把药往嘴里一放继续问道“你能告诉我莫流在哪么?”
“他没事的,你放心,不过刚才那男人死定了。”李香君咬牙说道。
外头突然进来一人,是胡凤,只见她快速飞身到李香君身边。张氏的老头还以为她朝姜年而来,连忙挡在姜身边。
“凤儿,对不起,我食言了。”李香君见她来软了言语。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等她。
“我不甘心,现在我总算可以安安心心的走了,他们家这么在乎儿子,现在他们家儿子都没了,你说是不是上天让我报复回来的。”
“是是是,你别说话。”胡凤说着不断给李香君输送灵力。姜年在一旁呆呆地看着,傻了眼,她不知道原来胡凤真的认识李香君,她们还这么要好,比她跟胡凤的关系还要好,看傻了眼。
直到看着两人手上的相思绳,释然了,原来她们是爱侣啊,怪不得胡凤瞒了她,怪不得她找不到李香君,怪不得。
李香君的身子已经迅速变黑没了生机,胡凤突然抬头看着姜年“阿年,是我对不住你,莫流在地下室。”说完,抱起李香君的尸体,一同殒身了,姜年想出手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莫流被救了出来时知道了胡凤的事,大家都很难过。
听陆尚说最后一副枯骨也在魏家山不远处的小山发现了。
荀草复活了几人,又迅速消散了,好似他们没有回来过人间,但他们都回来过。
后来姜年从电视上得知薛家败了,败的突然,好似大厦一夜之间倾倒了。
姜年坐在阳台望着天空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