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锵似乎每天都在研究争斗。
和张部长的关系日趋明面化,以前吧还遮遮掩掩,现在发展到直面冲突,相互明嘲暗讽,只差动手。
杨锵作为副总助理往往态度蛮横,传达指令和自己下命令似的,挟天子以令诸侯,这引起了众怒,处境很不乐观。
张部长是很有成绩的,而且是老员工,虽然是省内人但终究是蓉城以外的人,没有背景。
所以杨锵朝他下手了,这种排外心理和习惯甚是让人恶心。
上次的河北之行孙逸飞从内心里厌恶这个人,之前吧这人不管怎么说年轻有才华,如今看来人品是真不怎么样。
原本事不关己,也无意参与这种内耗争斗,不过一次安西、一次河北而且还联手黄姜挤兑自己,孙逸飞表面不做声,心里面已经盘算着给这小子点颜色看看,一味忍让也不是办法。
要说杨锵的助理之位是出不到彩的,不到一线去建功立业,整天和和珅一样阿谀奉承、卑躬屈漆,也谈不上他娘的聪明到哪儿去,再说了和珅可是相当有才华的,杨锵这点小聪明谈不上谋略。
再说了宁做真小人,不做伪君子。
好死不死的杨锵河边抽烟不说,抽完了烟头也不整灭,人刚转身被督查办逮着了,督查办可是六亲不认的,直接对老板负责,再者说老板对火非常敏感,刚创业时的小家具厂一把火烧的精光,儿子还被烧伤。
于是针对杨锵的调查迅速展开,袁文清找到孙逸飞。
“督查办各个部门调查取证,看样子要调查杨锵,飞哥!你看这怎么处理这事?”
孙逸飞笑道。“这小子虽然管不到你,不过你觉得他人品怎么样?他娘的上次河北的事你不明白?你以为他没说过你坏话?没想着整你?你现在的位置是肥缺,他早就运作让他姐夫拱掉你了,重要岗位他都想自己人掌控,你娃是重庆人,没球个背景,早晚把你娃收拾了!”
袁文清一听炸毛了。“飞哥!这狗日的还想整我?真的?那督察组问你你咋个说呢?”
“如实说呀,实事求是嘛!这又不是诬陷他,这货人几乎全得罪光了,我还给他留个球的面子。妈的!整我两次了都,他不仁我还不能不义?不添油加醋就算对得起他了。”孙逸飞义正言辞,斩钉截铁。
袁文清咬了咬牙。“老子就给他添点油加点醋,想把我整下台,就先把他整一边去。”
“你有什么办法?”
“他出差假发票报销啊、收下边库管和装卸工的礼啊我是知道的!”袁文清真他娘的贼。
“这玩意儿你也知道?”
袁文清得意地说道。“他狗日的不是个好鸟谁不知道?这次把他打回原形,他原本就是个收货员,充他妈的啥高大上?”
送走了袁文清,才一分钟的样子,袁文清和张部长广场上有说有笑聊的很开心。
孙逸飞见状心说。“杨锵这小子这次算是栽了!真他娘的活该。我本善良奈何欺我!”
徐姐外边开会回来,看见孙逸飞笑道。“我说小逸飞,杨锵这屁娃娃出事了,问题不少。督察部来的话要实话实说,别犯傻!”
“哈哈!徐姐!看来你也不喜欢这货!”
“就是个龟儿子货!不用客气!”徐姐少有的骂粗话。
“明白了!”孙逸飞心说人做死谁挡不住。
一天后,杨锵被撤职,发回一分厂生产仓库做收货员,用两年的时间扒拉到这位置一次性打回原形,原位。
对别人来说这不是什么大事,但对于他来说却是重大挫折和极大羞辱。
所以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把位置和环境看的如此重要,如果在非民营企业混这还不自杀??
一分厂那边的消息传到袁文清耳朵里了,于是跑过来和孙逸飞分享。“那狗日的现在非常消沉、颓废。活他妈该!整天想着害人。张部长很是高兴,估计没少上杨锵的烂药。”
孙逸飞厌倦这种玩心眼争斗,整的华山论剑似的,明明没有那么高的级别和层次。
“行了!杨锵走了这小子不是省油的灯,上班小心点别出错让揪住小辫子,权利多大,责任多大。装傻充愣,奥妙无穷!像杨锵这种随时高调的傻逼多的是。”
袁文清还是忍不住得瑟。“晚上喝两杯!”
“没问题!”孙逸飞其实心里也高兴,人不犯我多好,非给自己找不自在。
黄玲晚上对着孙逸飞耳语。“你小子借刀杀人,有心机!”
“怪我吗?他娃娃挤兑我两次我就不能收拾他?我招惹他了吗?”
黄玲头发枕着孙逸飞胸膛。
“也是的!不反击还以为我们是病猫呢?不过不露声色你娃够阴险。”
孙逸飞笑道。“老子与世无争,奈何他们多疑?”
黄玲捏了一把孙逸飞的软肉。
“你娃娃与世无争?你是不争是争,黄雀在后,坐收渔人之利。不过我喜欢,起码我的男人不是个莽夫废物,做事于无形,达到自己的目的。”
“干活儿!睡觉!不想这些破事,不和谐,我很不喜欢,俺很真善美!”
“切!害人的心是真没有,反击的办法你娃是万千条。啊!你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