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费了很多心思和口水想要探听出颜愫对艾瑞说了些什么,两个人都三缄其口,我无比郁闷。一个是我哥哥,我费劲唇舌也不能改变一点的哥哥,竟然在半个小时后欣然接纳了颜愫。而颜愫,我已经引为知己的人,也重色轻友,在我以绝交为要挟的时候,拒不招供。
我除了郁闷还能干什么?
当然,我可以祝福他们,神女有心,襄王也做了梦,从此草坪上又添了一道金童玉女的风景。但让我不解的是,两个人已经开始,干嘛还偏要拉着我。怎么看颜愫也不像是腼腆的人,艾瑞……他一旦同意,就表明不会再反复,这点主张还是有的。
可我没法拒绝他们,艾瑞的忧伤眼神是我的致命武器,我宁可当电灯泡,也不想夜夜噩梦自责。洛择偶遇了我们几回,也加入进来。偶像的魅力是巨大的,成进放弃了高待遇,宁可坐在地上啃面包。毕华飞坚持了几天,大口吃肉,大口骂人,可惜我们没听见就不算。他气坏了,跑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们这些席地一族。
“你们是不是脑子有病啊,放着好的不吃,跑这儿喝风?我看就是吃饱了撑的……”
艾瑞递给他一个豆包:“要不要?”
“好。”
我们谁也没提过刘莉娜,好像这个人根本就没出现。这样不错。没过几天,刘莉娜挎上了一个黑小伙的胳膊,顶着一脑袋爆炸发型在校园横冲直撞,把大家伙的嘲笑比翼都当成羡慕,挺胸抬头**朝天。英语英雄都有了用武之地。毕华飞陪了一副平光镜,调整屡屡出错的视力,发誓以后一定要看人看灵魂。
洛择给我们照了一张合影,每个人都笑的很开心,毕华飞脸上还粘着豆沙。我们都看见了,就是不告诉他。后来这张照片被他放大若干倍,挂在五星级办公室里,每个人脸上的毛孔都清晰可见。我们在他雪白的墙壁上没心没肺地傻笑着,旁边还有一副超级大牌书法家写的巨俗的四个字“青春无悔”,成进看了总联想起古惑仔里变态的吴镇宇在白板上写的那个繁体的义字。这会儿成进也算是小有名气,出了两本杂文集,按照见什么骂什么的路子从网络一路红遍大江南北,被媒体宣传成继王某之后的愤青狠人青年领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