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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述说遭遇

从有机械木偶的小洞穴里出来,我们选择这一边的其它几个洞穴瞧了瞧,没有大的收获,随后,三人便通过石桥又回到原来的那一边。

只见桥下的水流翻涌着,冒起一阵阵水泡。

来到一个小洞穴的前面,我们刚要说话,忽然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周瓶瓶作了一个手势,蹑手蹑脚往里走,我和刘晓敏也随后跟了进去。

里面没有人或者动物,也没有其它特别的东西,刚才的动静是怎么回事?

我们发现洞穴角落里居然有一些亮光,就悄悄靠近。那里有一张简陋之极的石头桌子,后面有一条通道,亮光就是从通道里面散发出来的。

我们有些紧张,里面有什么呢?不会是很可怕的东西吧?

既然来到这里,当然不能就此离开。我关了打火机,顺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后面跟着两个畏畏缩缩的女学生,三人轻手轻脚向里面摸过去。

顺着通道走了六七米,前面刷刷直响。

我们三人都瞪大了眼睛。

眼前出现了一双脚底板,从尺寸来看,不像一个正常人所拥有的。长着这双脚底板的家伙正趴在地上,不知道在刨着什么,他的旁边放着一支小小蜡烛。

我们放轻脚步,越走越近,趴在地上的家伙也似乎觉察到了有动静,猛然扭转身体回过头来,因为用力过猛,那支小蜡烛一下给弄翻倒了,烛光也没有了。

四周一片漆黑。

我连忙掏出打火机,咔咔几声,没打燃!再拨一下,咔的一声,终于亮了,眼前出现了一个奇形怪状的物体!但也能分辨出那是一张脸,上面黑一道、白一道,一双眼珠骨碌碌乱转。

身后的两个女生又在惊叫。

我刚要细看,打火机一下熄灭了。

咔咔,咔咔,咔咔咔,我手中的打火机无法打燃,一定是打火机的燃料用光了!

正在这时,咔哒声响中,一道亮光出现,亮光映照出一张脸,是刘晓敏,她打燃了自己的打火机。在亮光下,我看到了刘晓敏与周瓶瓶那带着惊悚表情的脸,还看到了另外一张花里胡哨的脸。

“是你,小虾!”我大声叫道。

“哈哈,是你们三个!没错,我就是小虾!”那张花里胡哨的脸上有一张嘴巴一开一合。

两个女学生也欢呼起来,“太好啦,还以为你完了呢!”

小虾说道:“我没完!”

“小虾,你脚下不是有一支蜡烛吗?快拿起来点上。”我说道。

“对对,只顾高兴了,把这事忘了!”小虾转过身蹲下去,窸窸窣窣摸索了一阵,然后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支小蜡烛。

有打火机的灯光照着,他找蜡烛的时间未免多了一点。

小虾在刘晓敏的打火机上点燃蜡烛,催促着说道:“走走,我们出去吧,别留在这里了。”

四个人一直走到大洞穴里。

周瓶瓶问:“小虾哥,你怎么成了这个鬼样子?”

小虾抓抓头,嘿嘿两声,“一言难尽。”

“我们都以为你——”周瓶瓶上下打量着小虾。

“你们都以为我完了,对吧?连我也以为自己完了呢。”小虾嘻嘻笑了。

四个人来到一张石桌面前坐下,小虾滴两滴蜡油,然后把蜡烛立在石桌上。

我也把几个包放在桌子上面,然后说道:“小虾,当时你站在河边洗脖子,我看到你的手伸向河里,同时我也发现波浪里有长着鱼鳞甲一样的东西出现,随即你的手被什么东西咬住了,马上就掉入河里,我当时以为袭击你的是一条蛇。”

周瓶瓶抢先说道:“这么说来,是蛇把小虾拖下水去了!好可怕!是不是受到山谷里掉下来大白蛇的影响,你才那样想的?”

我说道:“确实有那样的原因。”

小虾说道:“当时我闭着眼睛捞水洗脖子,并没有注意到水里有什么,只是觉得手被什么扯了一下,然后马上就掉到水里去了,当时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周瓶瓶说道:“你得以活命,完全靠这条暗河吧。”

小虾望向旁边那波浪翻涌的暗河,“对呀。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周瓶瓶将前后经历讲述了一遍。

小虾叹息道:“原来是这样。”他看着我,“是不是你早就有预感?预感我还活着?”

我点点头,“是的。我们沿着河流找了几个来回,按照常理推断,时间过了那么久,不管是死是活,总应该看到人,但是毫无踪影。为什么会那样呢?可以推测几种可能。”

小虾说道:“有那些可能呢?讲来听听。”

我说道:“或者被流水冲到更远的地方去了,或者因为暗流漩涡而被卷到水底下,或者被树枝水草缠绕着出不来。当是我认为有两种可能性最大:或者你被可怕的东西吞掉了,比如水里的什么生物;或者你被暗流卷到另外的地方去了。”

小虾说道:“或是被可怕的怪物吃了,或是被暗流卷走了,对吧?”

我说道:“是的,我当时认为这两种结局是最有可能的。先说怪物,我们白天从山谷经过的时候,从山崖下掉下来一条大蛇,那条蛇虽然不能把成年人吞进去,但是也许这荒山野岭还有更大的蛇。另外,你洗脖子的时候,我看到波浪里有鳞甲出现,又亲眼看到你的手被一张长有牙齿的大嘴给咬住了,那很像是一条大蛇的嘴。”

“再说暗流,你们还记得吗?那条河,就是小虾掉下去的那条河有一个特点。河边有一颗三叉形状的大树,在那里河流拐弯,拐弯处的上游河床宽,拐弯处的下游河床窄,而河床的深度大致是一样的。在正常情况下,河水经过拐弯处后水流应该明显变得更急,但是并没有这种现象,涨水前和涨水后都是这样。我当时就猜想拐弯处那附近有水下通道,也就是以暗流的形式把河水引向了另外的方向。”

刘晓敏说道:“也就是被分流了,对吗?”

我说道:“对。小虾掉入河里马上不见了,我就猜测很可能是小虾被一条大蛇拖入水里,随即就被卷入地下暗河里去了,只是当时没有办法证明,而且小虾的生死完全无法预测,最坏的结果就是丢了性命。”

“天黑之后我们一无所获,只能往回走。刘晓敏无意间看到山顶上有神秘的影子,我估计了一下地形,觉得大山内部很可能藏有秘密,甚至关系着小虾的生死秘密,所以就回来了。无论如何,也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了我说的话,周瓶瓶马上望向小虾,说道:“你快讲讲自己的遭遇,什么怪物把你捉走了?你看到那怪物了吗?”

小虾说道:“当时我掉入水里后,脑子一片混沌,什么都不好使了,也许在胡乱挣扎吧,头脑昏眩,好像在转圈,还呛了几口水,几乎处于昏迷状态。”

“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正抱住一块石头,出于挣扎求生的本能,赶紧往上爬,最终爬到了一片坚硬的地方,周围黑咕隆咚,耳朵边是哗哗的水流声,脑袋昏昏沉沉,还以为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呢。”

“你们看,就是那里,那里就是我爬上来的地方,那里还有一块圆圆的石头呢。”小虾指着暗河边的某处说道。

周瓶瓶问道:“后来呢?”

小虾继续述说:“我浑身湿漉漉的,躺在地上好一阵。水流声让我清醒了一些,努力回想着自己的经历。摸摸自己身上,摸出了一根蜡烛,又摸出了一个打火机。打火机被弄湿了,折腾了好一阵,终于点燃了蜡烛。我用蜡烛光照看四周,发现了这里的秘密,也大致明白自己经历了什么,庆幸大难不死。至于咬住我并将我拖下水的东西,其实根本没看到!”

周瓶瓶说道:“山顶上那个走来走去的黑影就是你吧?我们起先还以为是猎人或者是采药人,甚至是一个可怕的野人呢!”

小虾呵呵笑了两声,说道:“那就是我。”

刘晓敏问了一个问题:“你怎么从这里跑到山顶上去了呢?”

小虾露出有些尴尬的表情,说道:“是蛇,是这里面的蛇把我吓上去的。”

周瓶瓶立即惊恐起来,她向四下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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