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活中,经常可以遇到这种情况,你苦苦寻找的人你一直找不到,你一直找不到的你苦苦寻找的人却一直都在苦苦地把你寻找,木叶一直在找这群混混的老大,一直都没有找到,现在他们的老大却自己送上门来了。
“三哥,“只见一中年男子伏在被木叶放倒的法令纹很深的光头身上,不承想,这厮也是一个光头,木叶觉得这个现象有意思极了,再一数,这伙混混一共二十几号人,除了狐魅女,其余的全都是光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光头党?也不知他们的党章是什么,难道是保持大汉民族的纯洁性,大汉民族自古以来皆以兼容并包为荣,就像大海,不择众流,不避泥沙方能成其大,谁谁谁还强调大汉民族的纯洁性,这毫无疑问是对大汉民族光辉历史的反动。
“三哥,三哥。“这厮脸上有一块让人印象深刻的青色胎记,从发际往下延伸,像是在脸上打翻了一瓶蓝墨水,一路流淌下来,直至额角而消失,整整晕染了半张脸,给人一种恐怖莫名的感觉。因为这块胎记的缘故,无人敢仔细去看这厮的五官,若仔细观其五官,则会注意得到此人额头宽广、眉骨隆起、眼亮如星、鼻直如胆,端的一副好面相。
”三哥,三哥。“脸上胎记男几乎情绪都失控了,泪水一颗自眼眶滚落,浑身抖动不止,伏于法令纹甚深的被木叶所放倒的那位的身体前痛哭不止。
可能吧,胎记男以为眼前的身体已经不是一具身体,而是一具尸体,尸体会渐渐变凉,因为他自己并没有死过,所以并不知道这变凉的时间要多久,死后会没有脉搏与呼吸,而他又不是护士与医生,没有受过专业的培训,所以也没有办法很明确地去辨认脉搏与呼吸,最主要的是,胎记男一见他无限敬服的三哥蓦然倒在地上,无知无觉,一时哀痛情急,遂就此伏在这具并不确定的尸体之上痛哭不已,着实把义气二字好好地表演了一番。
木叶眼见他突然抬起头,仇恨的火在眼睛里熊熊燃烧,就好像片刻之间就要将他脸上那些占了大半张脸的可怖的胎记烧光了似的。
木叶心想:”原来你就是老大,至少也是老大之一,待我把你干掉,你们这伙人就散了。“所以也就不顾胎记男的哀痛与仇怨,操起木棍就向他挥了过去。这个时候,在木叶与胎记男之间猛然插进来一个人,只见此人的装扮与其他的组织成员迥然相异,他非但不是一个光头,而且还留着一条长辨,他把头顶所有的头发一丝不剩的扎进了这条长辨之中,露出了光亮的脑门,从这条长辫的编法来看,颇细致,仿佛出自女人之手,是他妈,还是他女友(为什么不是他老婆,答曰:这的这副装扮不像个结了婚的样子。为什么?别老问为什么,高人说话都是点到为止,点到了就不点破了,点破了就没有意思了,自己去悟吧),也不一定,男人之手比女人的手更精细也是有的,再加上这厮身材壮实,步法矫健,神色之间那股与木叶相同的属于真正的战士对于战斗的渴望所产生的凌厉之色更是掩藏不住,真有点入关之前闲居不悦战死欣然的满清战士的感觉。
木叶一眼看过去,便知此人一定是个高手,顿生一种欣赏之意。
高手遇见高手,这是来自本能的惺惺相惜,其原因不单单是他知道对方的能力有多强,更为重要的是,他知道对方所经历的道路以及为了成就高手之高所吃过的常人不可想象的苦,虽然那苦他们吃起来,在很多的时候,也甘之如饴。
找到对手了,内心的兴奋被激发了,木叶感觉到自己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进入到了严阵以待的状态,来吧,放马过来吧,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让我们一决胜负,迎接生命之中又一个不确定性的夜晚。
是的,站着,还是躺下,这是一个问题,现在,这个问题高悬于天空,仿佛北辰,提起手中的木棍,猛提一口气,心怀感激,忘掉过去、空掉未来,惟剩当下的一念通明,杀,而杀,原本就是战斗之意,因此,杀是战士专属的动词。
天生的战士的杀便是天杀,含有替天行道之意。
木叶突然把木棒的一端朝满清战士定住,沉默,肃杀,在眉宇间,严阵以待,直等满清战士扑过来了。
木叶也看得很清楚,满清战士脸上也洋溢着遭逢强手的兴奋劲,来吧,过来,把我放倒,这将是你一生最大的荣耀,然而这荣耀不可能属于你。
“三哥,三哥。“胎记男伏在法令很深的中年光头身上,旁人听闻他的哭喊,以为,他装腔作势地哭一会,在兄弟们面前表演一下,什么叫义薄云天,什么叫兄弟情深就算了,谁知他表演着,表演着,就当了真,入了戏,哭喊之声愈演愈烈,就像刘备哭关羽似的,放着一团乱麻的江山不管不顾,只一味地哀痛感伤,要为兄弟报仇,这个不成器的兄弟,咎由自取,所谓自作孽,不可活,直不知这面厚心黑的喜怒不形于色的英雄本色的刘备报哪门子仇,这完全违背了英雄本色的本色嘛。
满清战士本想尽可能快地与眼前的这个平生所未遇之强敌一决高下,谁知这婆婆妈妈不晓事的老大哭喊之声太刺耳,一时竟无法集中注意力与眼前执木棒的男子对打,面对着如此强悍的对手,本来就胜负未卜,如果还为这厮分心,那么获胜的概述岂不要大幅度地下降。不行,得劝住这王八蛋胎记脸,再让他这么哭喊下去实在天理不容,一时又想不出以什么台词去劝,满清战士其天性自然是战士,一个真正的战士很少有嘴皮子利索的,麻烦,真是麻烦,这架打起来一定很过瘾,就算打输了也不枉跟着这群乌合之众淌了这趟混水,麻烦,真是麻烦,这屌人是怎么作人家老大的,果然,在混混的队伍里很难找到了真的豪杰,一方面都是被社会所淘汰的渣滓,另一方面不是风云气太短就是儿女情太长,这么哭哭啼啼地,当自己是小儿女是谈恋爱呢,真他妈的,想到这里,气不打一块出,真想跑过去,朝着胎记脸屁股上踢上一脚,让他闭嘴。
突然,他看见法令纹很深的光头的手指颤动了下,心里突然有了打算,折返回去,俯在胎记老大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老大立马就收住了哭喊之势,一摸法印光头的脉搏,一听法印光头的鼻息,一时之间,脸上大放光彩,好像中了一张五百万的福利彩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