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笑几乎没反应过来,电梯里一共7个人,艾笑,一个朴素的女人,便衣警察两个,还有两个个病服装的人。突然之间,那两人人对便衣警察动手,整个电梯开始摇晃起来。艾笑害怕的一直往后缩。在狭小的空间里,都不敢胡乱拿出枪支怕在混乱打中自己人,而那两个人用拳头打不过他们,拿出刀就是对着警察一阵乱刺,鲜血直流。艾笑捂着嘴巴惊恐到了极致,双腿瘫软似乎没了力气,而另一个女人尖叫出声,其中一人过来掏出枪,对准女人,毫不犹豫扣动扳机,艾笑害怕得坐在地上,脸上,身上都不是不等面积的鲜血,这时候另一个白大褂走过来提起艾笑,对着手机比划,确认无误后,当做人质,用左臂勒住艾笑脖子,刀抵住动脉,毫不畏惧的走出电梯,这时候的一口大厅看见这一幕惊慌失措,四散而开,艾笑僵硬地迈着步伐一步一步走着。通过电梯监控,防暴部队迅速出警。但在那一边,一辆黑色的面包车早已在大厅外等候,两人赶紧加快步伐上车,艾笑也不得不快速迈步,而刀锋利得在艾笑脖子上划出了血印,似乎下一秒鲜血就要喷涌而出。不过好在,二人架着艾笑迅速上了车。
“你们什么人。”其中一人开口。
在面包车上,两人头上都被手枪抵着,不敢轻举妄动,放下了手上的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两个人上车后便被挟持住,其中一人也放开了艾笑。艾笑小心翼翼爬出去,随着路灯的若隐若现地照射,她看清了车内的形式。这面包车内部较大,后车厢应该有两排,但是被拆除了一排,所以空间很大,两个病号服的被另外两个黑衣装扮的人用枪指着头,她不敢确认那是不是真枪,但是在四人之外,面包车内坐着一个人。是阿德,他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的位置上,看不清楚表情,但是艾笑也稍微放下了心来。至少来说,他们比那个两个人更安全。
阿德他们没有回复那两人的问题,车开到了比较偏僻的地方,趁着夜色,他们被拖拽了下去。车上只有艾笑和阿德两人。
“下去吧。”阿德开口,率先下车。
艾笑跟在他后面,这里是桥下,十分隐蔽,旁边便是宽大的泽河,待所有人下车了,驾驶室的人直接轰足了油门,冲下斜坡,而后直接跳车,那辆面包车就这样消失不见,慢慢沉入河底。在河边,黑衣人将病号俩狠狠一顿暴打,直至鼻青脸肿才收手,阿德面无表情走过去,反手按住其中一个人,说了句“今天忘带手铐了”便硬生生把他的手臂掰错位,就那样耷拉着,耳边竟是那人撕心裂肺的叫声,另一人慌乱的退后,阿德起身,慢慢向他走近,艾笑捂住了耳朵,背过身去。不知道阿德折磨了那二人了多久,艾笑才试探性的回过头,一切都结束了般,没有见红,但是看得出来那二人生不如死。
“带走。”阿德开口,其余人架起苟延残喘的二人走向另一侧藏起来的两辆车。阿德示意艾笑跟他一路,而后就是艾笑和阿德共乘一辆,其余的人去了另外一辆。
艾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不敢有任何的大动作。
“我妈妈…”
“安全。”
阿德惜字如金,但也足以让艾笑放下悬起来的心,她很累了。感觉最近的事比中了彩票还魔幻,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等车在车库停下,艾笑也刚好醒来,车库直通别墅的负三楼,从自动门可以看到那装饰得富丽堂皇的酒库。
“笑笑。”是亓玥,她一直在车库等着艾笑。看见艾笑安全后,上来抱住睡得迷迷糊糊的她。
艾笑知道,又回来了。
阿德点头以示尊敬,而后开着车离开。
艾笑沉默着,不知道要说什么。
“笑笑,没事就好,”亓玥查看着艾笑,忽的看见了脖子上的红印,已经破皮了,还有些血迹,似乎鲜血马上就要喷涌而出般。“快来快来,正好有人在,可以帮你包扎一下。”亓玥牵着艾笑就往楼上走。这一次没有走楼梯,而是坐的电梯,停在了3楼。
门开了,电梯外的人意外的熟悉。
“阿阳,你准备去哪。”亓玥率先开口。
“找她。”严江阳直接伸手将艾笑拽了出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包括脖子上的红印和血迹。
亓玥准备制止,但是看见严江阳那严肃的表情,她也不好参与什么。
严江阳拽着艾笑大步流星地往前走,艾笑只有小跑着跟上。她觉得严江阳有些恼怒,所以她不打算火上浇油,闭上自己的嘴,做一个没有灵魂的玩偶就行了。
“何易南。”严江阳直接推开门,里面类似于医生办公室的装扮。
“干嘛,祖宗。”何易南被吓一跳,看着来势汹汹的严江阳和他身后的受气包。
严江阳没有说话,直接把艾笑用力甩到跟前。艾笑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何易南也是一个明白人,知道严江阳的意思,开始看艾笑的问题,确实那块红色的血迹太过于明显。经过检查后发现只是比较浅的伤口,消毒后又觉得有些问题。
“那刀不知道会不会存在细菌,破伤风什么的风险也不排除,”何易南看看严江阳的脸色,又补充道“不放心的话建议去正规医院打个针。”
严江阳皱眉,似乎是嫌麻烦,“她的命没那么值钱。”看何易南处理完后,转身便离开了。
“哎,他这个人可真是阴晴不定。你说是吧。”何易南看向艾笑。艾笑没有说话。
何易南观察着这个只有18岁的女孩,比起他看到的那些高科技脸,眼前这个天然稚嫩的女孩倒是别有一番特色,难怪呢。他心想着。
“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在这里待一会儿,说不定他过会儿就来接你了。”何易南打趣的说。
艾笑自己去沙发上坐下,开始放空自己,她现在很迷茫,她想回去学习。她想回去过自己那平庸又沉重的生活,那样的生活也比这样握不住自己的性命好。不知道过了多久,座位上的何易南似乎处理完了自己事,用力地伸了个懒腰,准备结束一天,却突然想起来还有个人在自己办公室。
“啊 ,那人还没来啊,我帮你问问。”他打开手机给严江阳打电话,毫无疑问,哈哈,没人接听。正常,严大少爷一般都不接无所谓的人的电话,何易南无奈。
艾笑一脸鄙夷地看向何易南,似乎在说,你这人怎么这么逊。何易南尴尬地抓抓后脑勺,连忙给自己打圆场:“哈哈,哈哈,我再给玥姐打一个。”
这一次接听了,亓玥也表示她那边走不开,让何易南送艾笑回二楼房间。听到二楼房间时,何易南还挺懵逼,那房间离严江阳办公室并不远。他竟然把自己这么痛恨的人安排这么近?
但,总得服从安排,没办法,自己就当个好人吧。
“走吧,你要回你自己的房间咯。”何易南收拾好东西,起身带路,艾笑就那样跟着何易南,就像跟着任何人一样,漫无目的,被人安排。
在另一边。严江阳弹掉手上的烟,吹出烟气,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这个人,打了个响指,又是一颗牙齿被拔掉,只是并非是关键的牙齿。血不停地往地上淌,痛苦的嘶鸣已经习以为常。
阿德汇报说道:“老板,他们只是说自己是受人指使,替人办事。”
“大庭广众之下敢做出这种事,你怕不是普通的毒鬼。家里还是有几个亲人吧。”亓玥对这些事早就司空见惯,拿着手上的资料丢在他面前。是一堆照片,和生平介绍。
“你离异妻子带着3岁的孩子生活得很辛苦,但是孩子懂事可爱,遭人喜欢呢。对吗,何平先生,”亓玥字字珠心,那人恶狠狠地瞪着亓玥,要把她杀了一般,“要不是实在走投无路,你也不会走这条路,我自然理解你,也知道他办事的规矩,既然两面你都处理不好,不如替你孩子做个善事积个好德,告诉我们你知道的,我们帮你处理掉他,保你妻儿不受伤害,不然结局不好说。”何平眼里有了动容,但如若要开口似乎还有一段心理历程,亓玥趁机继续开口,“那个人为了自己年迈的母亲,告诉我们说你们最大的老板是叫曾力藩吧?”曾力藩就是当年那个逃跑的毒贩头目,这只是猜测,来自于严江阳和亓玥的猜测。但看着何平震惊的瞳孔她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你好好考虑一下。”亓玥说罢离开,去了另一个人的地方,用同样的手法攻破那人的心理防线。
这个地方是被废弃的工厂楼,严江阳买下用来办一些不能告人的事。如今大有作用。严江阳与身俱来霸王气息,他坐在黑色椅子上,给了跪在地上的何平不少压力。
“你表现得这么好,我就让你见你孩子一面?”严江阳看着他,创业失败,妻子离婚,父母离世给当时的何平不少打击,为了最快的挽回妻子不得已走上了不归路。不过严江明毫无任何怜悯可言,人,终归野心勃勃。
何平知道严江阳的言下之意,见一面,见孩子身体的一部分。严江阳示意阿德,阿德便准备离开。跪在地上的何平情绪激动,用残缺的身体磕着头,说着不标准的话,“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孩子。”
“曾力藩不是小角色,他知道你这件事没办成,要是知道你家里有人,会怎么做?”严江阳漫不经心地说,似乎事不关己,“只有我能帮你。”
何平纠结万分,他确实隐藏了自己还有亲人的事,不然他知道在那种地方混,终究会牵连家人。他心理防线溃败了,他终究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全盘皆出。实际上,另外一个人是真正的孤身一人,他对自己的组织忠心耿耿。在曾力藩的下面,还有一群系统分部清晰的群体,被不同人分管,严江阳故意让亓玥去散布艾笑无疑就是吴山的女儿,也暴露的艾笑的行程,为的就是愿者上钩。
听罢,严江阳起身,转身离开。而后只听得几声枪响。
他们只是这个庞大组织不起眼的一员,通过现在知道的信息,只有先抓管理他们的那个头儿。在车内,阿德开着车,严江阳和亓玥坐在后排无言,二人都在思考着下一步对策。到底是亓玥先开了口。
“阿阳,他们给的信息如果无误,我们可以抓到那个头,但是这样一来,就会暴露我们的信息,而且一动手就没有回头路了,黑白两方我们都会引火上身。”亓玥有很多顾虑,这样做的风险太大了。
“三年了。”严江阳只有这一句话,三年的铺垫与收集,为的就是一网打尽,不计代价。亓玥看着严江阳,在夜色里只能模糊看出他侧脸分明的轮廓,一时间,二人没有过多的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