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边,艾笑听到了钥匙拧动的声音,听到的却是一阵女声“艾笑?快出来,我怕黑。”,是亓玥。艾笑多加防备,没有动弹,亓玥骂骂咧咧地用手电筒寻找着艾笑“那小兔崽子真不是人,问呢把你关在这种地方,这么黑,他真想得出来。宝贝,你在哪儿啊。”终于,在那个角落找到了艾笑,亓玥赶忙走过去看艾笑的状况,艾笑被晃得睁不开眼,亓玥赶忙收起手电筒“哦,对不起。”但怕黑的亓玥又调低了亮度,放在一旁,她不好意思笑笑“嘿嘿,不好意思啊,姐姐有点怕黑。”亓玥一脚踹开那碗面,扶着艾笑打着手电走出去。艾笑有些不情愿,她觉得这个女人也不可信,亓玥有所察觉“别怕宝贝,姐姐不是坏人哦。”。艾笑终于离开了那里,上了两层楼,终于见到了阳光。艾笑问“又带我去哪儿。”亓玥扶着她,左拐右拐,到了餐厅模样的地方,亓玥把艾笑轻轻安排到了座位上,亓玥说“我没有恶意。”艾笑没有回话,警惕的看着她。她在开放式厨房忙碌,看得出来,她不太经常下厨,时不时被烫得手摸耳朵,她也不好意思你地回头讪讪地笑,最后做出来一碗蛋炒饭,亓玥放在艾笑面前,一脸期待。艾笑面无表情,不为所动。艾笑现在谁都不想相信。
“想上厕所。”艾笑没有动勺子。
“好好好,就从这里出去,右转。”亓玥毫不忌讳,也没有一路跟着她去。
艾笑疑惑住了,竟然不害怕自己逃跑,艾笑第一时间没有动身。
“找不到嘛,来,我带你去。”亓玥绕了一圈到艾笑旁边,满脸笑意。
亓玥走在前面,毫无防备,艾笑手里有刚才顺走的刀,她害怕,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单纯地握着,艾笑犹豫,她感觉这个人是好人,但是她不敢确定。犹豫之间,已经到了厕所。“它自己可以反锁,进去之后就可以用,出来用手按旁边一下就出来了。”亓玥仔细说着。艾笑终究没忍得下手,将刀缩回袖口,进了厕所。她看着镜子里蓬头垢面的自己,用水清洗,最后上完厕所,走出去,亓玥一直在外面等她。
“快快快,我们回去吃饭了。”亓玥迫不及待想让艾笑尝尝自己的手艺。
艾笑回到座位上,“你们是谁。”艾笑握着勺子,没有下一步动作。
“我们?我叫亓玥,你叫我姐姐最好哈哈,我好想要一个妹妹啊。”亓玥很喜欢这个妹妹,发自内心的,可能这就是眼缘吧。
“那那个人呢,你们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艾笑情绪似乎有些激动。
“他?叫严江阳,他和你没有仇,只是他自己放不下所以…哎呀多的姐姐也不能告诉你,快吃饭吧,然后我们去洗澡换衣服,我带你走。”亓玥还是笑着。
艾笑并不是很相信她,她看着亓玥的脸,不可置信。
“你们不是一起的吗,为什么放我走。”
亓玥轻轻握住艾笑左手腕,舀了一勺饭,喂到她嘴巴里,抬了下下巴,示意艾笑嚼。看着艾笑乖乖的模样,笑了。
“我不能让他犯下更大的错啊,他也有自己的痛楚,你就当他不懂事吧,他也大不了你几岁。”亓玥摸摸艾笑的头。
——聚会
“那个啤酒肚就是。”何易南举着酒杯,指了一个方向。
严江阳皱眉,作为前警察局局长,却显得这么轻浮。趁他身边没人,严江阳随手从服务员盘子上拿了一杯红酒,走了过去。
“陈老,您好。”严江阳率先开口。
陈老看着眼前这个的少年,似乎感觉有些熟悉。
“嘶,那个..你就是那个严江阳?”陈老说,“真是一表人才啊。”
“陈老过奖了。听闻陈老爱酒,我倒是想向陈老请教一番。”这是,何易南拿着一瓶龙舌兰莱伊酒走过来,陈老双眼放光,大笑起来。
“哈哈哈,好酒啊好酒。”
“既然陈老喜欢,那晚辈就当献礼,送给懂它之人。”严江阳将酒递给了他身旁的警务员。
“欸,小阳有空来我家坐坐,咱们好好谈谈。”
严江阳见计划有果,笑着答应,并约定两天后上门拜访,陈老将名片递给严江阳后,严江阳找了个借口便告辞了。
这个时候左老上台发言,欢迎各位的到来,严江阳礼貌性听完后,便偷偷离去。左盼一直在找严江阳的位置,却一直没找到,这个时候严江阳早就离开了。
“这么着急回去?”何易南还没玩够的感觉。
“你可以待在这里。”严江阳冷冷地说。
在严江阳走之前,他把钥匙和手电筒都留给了亓玥,他是想让亓玥去照看一下艾笑。但是,他总觉得亓玥会意气用事,
“阿德,再快点。”严江阳有点着急。如果这次把艾笑放走了,再抓回来就没这么容易了,为了抓住艾笑,他花了两年时间。
——严江阳庄园内
“你把我放走了,你会没事吗。”艾笑洗完澡出来身上穿着亓玥最不暴露的裙子,湿着头发问。
“嗯,他不会对我出手的。你安全了就行,话说回来,你是左撇子吗。”亓玥问。
艾笑左手拿起吹风,回头点点头。
“你妈妈没让你改手吗?”
“我妈妈说我像我爸爸,就不舍得我改了。”艾笑说起爸爸是极度的陌生。
亓玥有些惊讶,当时她看当时案件回顾时,枪在吴山的右手。在部队里,一般都是右手用枪,但是如果离开部队那么久,还会保持右手的习惯吗,还是会恢复以往的习惯用左手。亓玥总觉得当年的事件没那么简单,难怪严江阳一直在寻找当年的所有线索,复原场景。
亓玥看看时间,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了,不得不加快速度了。
“笑笑,赶紧。”亓玥越来越觉得,艾笑的父亲并不是凶手,可能是印象管理的影响,她对艾笑的印象太好了,自然而然觉得她家里人也是这样的人。
“你要带她去哪。”严江阳有些气喘吁吁。
亓玥惊讶地看向门外的人。她没想到严江阳会这么快就回来,在亓玥的预算里至少也得3小时。
艾笑从镜子里看到严江阳后,手中的吹风滑落,她看着严江阳朝自己走来,亓玥妄想阻止,但却被阿德拉住了。
“阿阳,不要!”亓玥试图挣脱阿德。
严江阳走向艾笑,抓住艾笑右手的手腕。艾笑从兜里翻出那把刀,放在脖子上,手都在颤抖。严江阳不以为意。
“把亓玥带出去。”严江阳命令道。亓玥疯了似的冲向他们却无济于事。
“阿阳,她是无辜的!她是左撇子,她父亲也是!!!”亓玥大喊,生怕严江阳做出出格动作,说罢,亓玥就被拽走了。
严江阳发现了,艾笑习惯把刀放在左侧。
真的不是你吗。严江阳内心波涛汹涌。
艾笑直视着严江阳的眼睛,手上的刀慢慢深入脖子。严江阳迅速拉住她左手摁向墙上,刀顺势滑落,严江阳高艾笑一个头,他紧紧禁锢住艾笑的双手,看着她脖子的红印,低头问道,“你这么想死?还是以死来威胁我?”
艾笑没有回答,她不知道自己在严江阳这里有什么价值,她依旧直勾勾地看着严江阳的眼睛,没有恐惧,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定有软肋。
“你想让我死。”艾笑回答,声音冷淡,语气平静。
“现在还不是时候。”严江阳松开艾笑被自己握得发紫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令人畏惧的压迫感。严江阳不确定到底是不是艾笑的父亲开的枪,但他无法压抑心中的愧疚,他想为弟弟报仇,所以一直认定艾笑就是那个自己要找的人,但事情却越来越扑朔迷离。亓玥不想让严江阳一错再错,但严江阳不得不这样,只有这样才能缓解自己的压力与自责。
“你晚上睡不着对吗,”艾笑当时在严江阳房间时就看见了拿一瓶苯二氮卓类,也就是助眠的药。“你在焦虑什么。”艾笑觉得一味退避不是办法,只有主动套出眼前这个男人的话才能让自己明白这件事情的经过的到底怎么回事。
“你没必要来套我的话,艾笑,没有人能救你,除非我想放过你。”严江阳看着眼前这个不经世事的女孩儿,心中有了不忍,但一想到艾笑的父亲吴山就撕裂了刚才的想法。他一直在被折磨,被自己两难的境地折磨。
“我父亲害过你吗。”艾笑一步步试探他的底线。
严江阳听到她父亲,眼中就有了怒火,艾笑感受了他的愤怒。艾笑看见他一步步朝自己走来,一拳狠狠打在墙上,震得耳朵耳鸣,艾笑吓住了,这个野兽般的男人,没有和自己开玩笑。
“别试探我。”严江阳低头在艾笑耳边说道。艾笑不敢动弹,口水都不敢咽下。
严江阳带着红肿的手离开了亓玥的房间,这一次他没有把艾笑关回地下室,艾笑靠着墙缓缓滑落,坐在地上,脑袋里一阵乱麻,好可怕。艾笑想着。
严江阳打开门,亓玥一直守在门外,看见他打开门,亓玥赶忙进去,严江阳摁住亓玥肩膀。
“我不介意你做任何事,有关她的不行。”
亓玥知道严江阳这次生气了,低声嗯了一声,赶忙去看瘫坐在地上的小姑娘。那么无助,活似小时候的自己。亓玥跑过去跪在地上,抱着艾笑,嘴里一直重复着“没事没事”,艾笑没有哭闹,只是双眼无光,像提线木偶一样。
严江阳去了健身室,面对着沙包一阵乱拳,发泄着自己混乱的思绪。两三年来,他一直在寻找当时第一现场的人,吴山死无对证,毒贩老大线索模糊,同事张远辞职消失,弟弟尸骨未寒。没有办法,他只能相信当时的证词,张远指认是吴山在混乱中,在被毒品侵蚀意识混乱中开的枪。当时的场景描述是,吴山右手握枪,奄奄一息。而其他消息全被封锁,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这条蛛丝马迹,公开的信息里,没有提及这件事,严江阳不满,决心自己找到真相,并加以报复,而艾笑就成了这场事故的献祭者,在真相没有水落石出前,严江阳只有发泄到艾笑身上,他明白自己的做法不对,但是,他真的被折磨得太久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