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张百练,你吃饱了撑着了,这小子有什么好看的, 你难道又想扎人家的脚板,哈……哈哈……”假道士马道明笑道。
“这老小子有这习惯,就爱练针玩,练了几十年了,除了专扎脚板,啥也不会,不然咋叫张百练呢?哈……”假和尚也笑道。
“反正他也没个反应,爷练着玩玩,好久也没试过了……”张百练有点兴奋的说道。
“你姥姥的,就知道你老小子有这嗜好,真个是虐待狂……”假道士张道明骂道。
“啧啧……这小子的脚底板生的不错,连块茧子都没有,长的这么嫩,跟上回爷扎的那小娘子的一样……”张百练啧啧称奇。
“咦,还长了三颗红痣……” 张百练惊奇的说道。
“在哪?……在哪?……”假和尚和假道士忙凑了过去看稀奇。
三个混蛋骗子围在一起,仔细看了起来……
假道士手中正拿着七星宝剑,上边还串着一叠符纸,正冒着青烟呢……
假道士马道明也没注意,正侧看身子观看三颗红痣,他那七星宝剑的剑尖,却正对着床上那柳云宗的脸鼻……
剑尖的纸符冒着青烟,青烟直冲那柳云宗的鼻孔……
“要扎你就扎两下,咱们要收工了,等下好好商量如何搞银子才是正经……”
假和尚李铁秃子站在马道明的一旁,拿着木鱼不耐烦的说道。
三人都只注意着柳云宗的脚底板上的红痣,却没发现剑尖上的烟雾正熏着人家的鼻孔,熏的两只鼻孔收来缩去,像是马上要打喷嚏一样。
“呵呵……就扎在这三颗红痣上……”张百练虐笑几声。
只见张百练从布挂上,抽出三根长长的银针,取出一根,照着那脚板就刺了过去……
“啊……欠……”
一声响亮的喷嚏,震得房间窗户纸都哗哔响……
“我擦……啊……靠……啊……”
紧接着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声……
假神医张百练,捏着剩下的两根针,站在那里目瞪口呆……
却只见床上那小子,痛的狂叫一声,呼的一下坐了起来……
假道士明亮的剑尖差点刺到他的脸上了……
“我靠,是什么人,打劫吗?光天化日之下,嗯,敢拿剑来砍人……” 床上那小子吃惊的喝道。
三个假混球还没回过神来,却只见那柳云宗一把抢过假和尚的木鱼,照着假道士马道明的脑袋就狠狠来了一下……
“卟……咣当……”
假道士马道明顿时脑袋砸出血来了,道士的七星宝剑也咣当掉地上了……
“我……靠……”
那柳云宗忍痛一把拔出脚掌上的银针,卟的一下扎到假和尚李铁秃子的屁股上,整个入肉有八分深……
“救命……警察……有人要谋财害命啊……有人么……快报警……打电话……” 那柳云宗狂呼起救命来……
假道士马道明,颤抖着捂着自已的脑袋,鲜血直流,蹦跳到了一旁,吃惊的望着床上那狂喊什么救命,警察之类的那小子。
假和尚李秃子,颤抖着双手,咬紧牙关,眼泪都疼出好几碗,才拔出了屁股上的长长银针……
假神医张百练,吃惊的望着床上狂呼乱叫的小子,表情由吃惊到震惊,由震惊到惊喜,由目瞪口呆直到眉开眼笑……
“哈……哈……哈……”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张百练,接着假道士也不顾流血的脑袋了,李秃子屁股疼也全都不顾了……
三人搂在一起放声大笑,笑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哈……哈……发财了……咱们发大财了……哈哈……”三人笑的差点滚到地上了……
这三个老骗子能不笑么?整个镇江府名医都治不醒的小子,让他们三个整醒了,这银子还会少的了么…… 脑袋和屁股上受点伤算什么?
“咦……我擦……我靠……”
三个老骗子只见那柳云宗,举着自己的一双手,颤抖着,看个不停。
又见那小子挽起自己的裤子看了几眼,接着又环视了整个房间一眼,又仔仔细细的盯着三个“高人”上上下下看了个遍,然后就一屁股跌坐在床上了……
……
“……你妹的……哥也穿赿了…靠你妹呦……我就爬了回泰山啊……我靠……”柳云宗颤抖着嘴唇说道。
没错,现在醒来的,可不是原来的那个柳云宗了,而是那二零一三年登泰山去观日出,在那石洞离奇失踪的柳路青童鞋……
“三,三位师傅,哦,不,三位同志,嗯,三位先生,请,请问现在何年何月?哪朝哪代,这里是哪里?这里可还是华夏?可是地球?……”
柳云宗颤抖着嘴唇,一连串的朝三个老骗子问个不停。
“我听说这小子好像摔下来时,是头先着地的……”假神医张百练小声朝另外两个骗子说道。
“管他娘的,反正救活了……咱们立了大功一件啊!还管他脑子里啥样子?” 假道士王道明说道。
“对……对……管他呢……快把老太太请进来,让老太婆给咱们分银子……” 假和尚李铁说道。
……
“六郎,你可醒了,你可吓死老身了……”李老太君进门就呼道。
“云宗……”
“六郎……”
“……”
“我擦,稳住……稳住……千万得稳住了,咱,咱咋一下子多了这么多的亲戚?…… 一个奶奶,三,三个娘……”柳路青童鞋一个头两个大了……
柳路青童鞋赶紧装聋作哑,装疯卖傻,疲于应付,好不容易才糊弄打发了都泪眼汪汪的一众娘子军……
三位“高人”今天是高兴的不得了啊,一人手里抓着一把银票,乐的嘴都合不拢了……
李老太君赶紧命柳云宗的贴身丫环宝儿小心看护柳云宗,自已却率着一干娘子军直奔西院佛堂去了……
柳路青傻傻的望着娇滴滴的小丫环,目炫神迷,好个美女小萝莉啊,简直漂亮的萌瞎了自己的眼睛……
“不行,正事要紧,哥我还不知道身处何地呢?哥我得赶紧弄个清楚……” 柳路青心思电转起来。
好歹柳路青刚从老太太嘴里知道了这贴身丫环的名字叫宝儿,于是赶紧打探起来。
“宝儿,少爷我的头好痛啊,这是怎么一回事,好多事情完全记不起来了…… 全都忘记了……”柳路青捂着头说道。
“少爷从树上摔下来,好像是头先着了地,难道是摔坏了脑袋了么?难道得了失魂症?” 宝儿一想有可能,差点儿就伤心的哭了。
“别哭啊,小丫头,给少爷讲讲过去发生的事……”柳路青赶紧连哄带骗起来……
“少爷,你是从树上摔下来,受了重伤,头哪会不疼啊,都晕过去三天了” 宝儿答道。
“那现在是何年何月?我晕三天了?今天是几日?”柳路青追问道。
宝儿越发相信少爷摔坏了头,失魂了,记不的事,于是越发伤心了,于是宝儿小心的答道“少爷,现在是隋大业八年五月八日啊,少爷是五日摔倒的,三天了,奴婢记的可清楚了。”
“隋朝大业七年……难道是,是隋炀帝,不会吧,哥咋跑到隋末来了。接下来就是一场历史的大动荡,瓦岗山,李密,陈咬金,李渊,李世民,这,这是末世加乱世啊,看来哥我过不上安身日子了。”柳路青一阵神情晃乎……
柳路青一通旁敵侧击,终于从宝儿口中打听到这个家庭以及自身的基本情况。
自己这身体的原主人也姓柳,但却不叫柳路青,而是叫柳云宗,今年十五岁,字云飞,在家排行第六,小名叫六郎……
母亲杨氏,镇江府书香世家,父亲名叫柳开山,是隋朝廷驻镇江府兵马总督兼统兵大将军,正三品武职……
“唉,这,这真是无形中上天注定的啊” 柳路青无奈的叹道……
柳路青暗暗想道 “哥我既然穿赿来了,也回去不了啊,就安安心心的做这个柳云宗吧,哥也要生活下去啊,要活下去啊……”
“一切天注定的,就让我替你好好活下去,替你孝顺父母吧…”柳路青默默的想着。
柳路青又细细一想,哥我是个二十一世纪优秀青年啊,又穿越到了隋未,隋炀帝昏庸无道,灭国只在迟早间……
可关键问题是,作为“父亲”的柳开山却是隋朝大将,万一这兵灾一起,柳家会站什么立场,会是个什么下场和结局啊?
“哥可不想一来就当扬广的炮灰啊!最后,最后落的个家破人亡啊。”柳路青心中思量着。
“难道要哥也去上瓦岗,最后去投李渊?也混个一官半职?”柳路青在心中不停的反复问自己。
“不,不行,隋炀帝杨广就要倒台了,瓦岗寨要反,将来李渊也要反隋朝。最后李渊抢夺了这天下。哼哼,既然我早已熟知这段历史,哥我为什么不提前准备好呢?” 柳路青想道。
“哥好歹也是个知识青年,要有理想,有奋斗目标啊。上天让咱做了这手握兵马实权柳大将军的儿子,哥也是官二代啊。岂能去做炮灰,又岂能寄人篱下,去投他人门下?”
“就算哥要去投,人家未必会收留咱啊,还有哥这曾未谋面的父亲,他也未必就会同意啊?难道父子刀兵相见?” 柳路青有点头疼了。
“若哥有了实力,即不要当杨广的炮灰,也不用投李渊,更不用担心一家老小的性命,那该多好啊,官二代,多幸福……” 柳路青心里寻思来着。
“对,实力,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对这句话说的不错啊。哥凭什么要去当人家的狗腿子,啊,凭什么去做炮灰?哥要过快乐开心的小日子啊。” 柳路青心中仿佛燃起了一团火焰。
“哼,男子汉大丈夫,当有所作为啊。隋末这么多英雄人物,哥若是能一一结识,全部网箩,又岂会怕了你李渊不成。” 柳路青一下子仿佛冲满斗志一般。
“看样子得出去走走,也发展发展……”柳路青打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