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这是误会啊,都怪本县手下人不会办事啊,真的是多有得罪了,请多多包涵啊……”县令谭悟凡一张脸,笑的像是刚刚盛开的黄菊一样,一路小跑的走上了酒楼的台阶。
这厮谭悟凡接到师爷递上来的状子,把两张状子一看完,开始的时候,一张脸就像是老太太的屁股一样,一点活力也都没有了。
“苍天啊,大地啊,这、 这真的是遇见打秋风的了,这丫明显是敲诈啊,这不是要放我的血么?”县令谭悟凡想死的心都有了啊。
这逼肯定不用再去验证什么身份了,这两丫可是候府和王府啊,谁敢去冒充?这也不是什么后现代,不像后现代,到处都是假货,就连爹都有假的啊,至于什么干部什么干部的,假的多了去了。
“早就听说了,镇江府大将军柳开山在东征高句丽时,立下了大功劳,皇帝杨广欢喜的不得了,直接就给他一个侯爷当当,这可是大隋从没有过的事情啊,这丫的多大的荣誉啊……”谭悟凡妒忌的想道。
“可、可尼玛,这群混蛋哇,怎么就把候府的小候爷给得罪了啊,俗话说的好,宰相家的门子都是四品官啊,更何况是镇守一方的侯爷的公子啊……”谭县令心中那叫一个不爽啊。
“再说了这逼小候爷也是蛮有身份的,好像这厮官阶都比自己大了好多啊,也是个镇守一方的军政大佬啊,尼玛,咱什么时候把他给得罪了……”谭县令郁闷的要死了,心里把酒楼里的捕快们恨的要死。
谭县令在再看令另一张状子,尼玛,来头更大,竟然是北平王府,北平王可是罗艺啊,这逼好像就是一个非常护短的王爷啊,再说了,全大隋又有多少个王爷啊,这又不是菜地里的韭菜,到处都是一茬一茬的,这丫可是稀货啊。
谭悟凡心想着这是多好的机会啊,要是能够结交小侯爷,再结交小王爷,把那关系搞的贴血贴肉的,自己这仕途那可就真的是那啥了,说不定就青云直上了啊。
可现在好了,侯爷的儿子问自己要钱,王爷的儿子也问自己要钱,若是平平常常的要钱也就罢了,谭悟凡说不定还会屁颠屁颠的双手送过去,而且是送的心甘情愿,好歹说不定会有回报啊。
可这不是要钱啊,自己想贿赂也不能啊,明知道这两逼纨挎是来打秋风,是来搞敲诈勒索的,谭悟凡也很想给,可这纸上面活脱脱的写了一个“赔”字啊,而且还他妈是一张状子啊,告的还是自己呢。
“怎么会是这样啊,苍天啊,本来是多好的机会啊,就这么白白的葬送了啊,搞不好还会得罪人家……”县令谭悟凡这逼心中如此的想道。
一想到很有可能会得罪两位大隋朝的牛逼贵族官二代,谭悟凡心中真的是突突直跳,只把那惹事的捕头和那报案的店家恨的得入骨三分,哦,是七分啊。
“不行,本县一定要化干戈为玉帛,化乌云为艳阳高照,化腐朽为神奇,豁出去了,老脸咱不要了,前程伟大啊……”谭县令最后下定决心了,他这逼自然是顾不上自己的颜面了,修复好光关系才是重头戏。
“误会?这位大人啊,你说的可真的是轻巧话,你知道在这酒楼里面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吗?若是真的将此事公之于众了,那可不光是关乎你这位县令的颜面,更是关系到我大隋朝的脸面啊……”柳大少爷砸吧着嘴,这逼刑事案件立马上升到政治事件了。
“……这,下官真的是不知道啊,哎呀,真的是不知道啊,本县一向是克勤克俭,奉公守法,对朝廷更是衷心耿耿,天地可鉴,日月可表……”这逼谭县令倒也不愧是个文官,不光是反应快,一张嘴皮子更是相当的利索。
“好吧,谭县令是吧,咱们也不要吧事情升华到大家都无法理解的层面上来,你倒是说说这事情该怎么解决吧……”柳大少爷翻着眼皮子含糊的说道。
这逼谭县令倒也不傻,仔细一听,倒是听出来一些眉目来了啊,看样子这两位爷也是不想将事情闹得太大,可能还是有些转还的余地,谭县令一想明白,紧绷的脸色终于有些笑意了。
“……我呸,事情一码归一码,本少保对这律法可是没什么兴趣……”罗成这厮说起话来倒是很蛮横。
“啊,那就好、那就好,只要这事情不扯到上面去,一切都好商量啊……”谭县令赶紧的说道,说完就要扯掉手中的两张状子。
“……可是,这关于赔款子的事情,这可是件非常严肃的事情啊,好歹也是你谭县令的下属啊,他们真的是啊,太过分了啊,本少保的妹妹,他们也敢啊……”罗成这厮说起慌来倒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其实,最关键的是,这逼罗成这段时间的确手头有点紧啊,看见徐茂公在状子上写的银俩数额,这逼真的行动异常敏捷了。
“尼玛……果然是冲着钱财来滴……”谭悟凡这厮那可是心头在滴血啊,不过俗话说,破财免灾啊,如果是这两逼大好青年回家一哭一闹,说不定两本投诉的奏章就会飞到杨广的手中。
酒楼里面很快的传来了一阵一阵鬼哭狼嚎的惨叫声,谭县令对那些害得自己腰包大出血的手下捕头,可是一点也不手软啊,直接的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纯粹的往死里打……
酒楼外面的百姓听见惨叫声,个个都是头皮发麻,心想着这些贼人再怎么嚣张,可还是没有县令嚣张啊,听见惨叫声没有啊。
站在门口的掌柜更是得意洋洋,告密的店小儿更是满脸的春分风德意,说不定自己以后就抱上谭县令这条粗腿了啊。
可众人没想到的是,酒楼内很快的押出来一票“犯人”,都是五花大绑的,可全是本县的捕头啊,个个全身都是伤痕累累的,每一个都是哭丧着脸。
这逼师爷风风火火的跑出了酒楼,很快又急急忙忙跑了回来了,丫的跑的那叫一个满头大汗,也不是在处理什么紧急公务啊。
“两位爷,明天本县做东,两位公子一定要来啊,也好让本县尽尽地主之谊……”谭县令满脸微笑的朝酒楼内作揖。
这逼酒楼的老板看见谭县令笑眯眯的走了出来,心里一阵惊慌,看样子自己要倒霉了,他这厮常年混迹在商场,倒也是很会察言观色,于是赶紧的露出一张真诚的笑脸……
这谭县令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搜瓜来的银钱,就这么白白的进了别人的腰包,顿时看这掌柜的一张笑脸,也就好像是在嘲笑自己似的了……
“叭……”的一声脆响,胖掌柜的那一张圆脸立时两边不再平衡了,左边一半脸皮肿的像座山包似的,要多高就有多高。
“哼,到时候再和你算账……”谭县令恶狠狠的甩出来这么一句话,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一干公差衙役紧随其后,走的那叫一个灰溜溜……
“掌柜的,这……”这逼店小二不知所以然,吞吞吐吐的朝着掌柜的问道。
“叭……”胖子掌柜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了小二的脸上,那叫一个声如雷鸣,回音不绝啊。
“怎么回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县太爷为什么就这么走了?”
“这酒楼里来的到底是些神马人啊,看样子好有来头啊……”
“也许是里面的人跟县太爷达成了什么协议也说不定……”
酒楼外面的百姓都开始议论纷纷起来,一时间搞的酒楼外面嘈杂之声四起,老百姓们众说纷纭,一时间几百个版本的故事便一一诞生了。
很快的,百姓们一一散去了,热闹也没得瞧了,人群自然也就散开了,在众人离开的时候,人群中有两个大汉,很是不甘的在酒楼门外徘徊了好一阵子,最终才慢慢离开。
“逮住他,逮住他……”徐茂公这逼大呼小叫的在酒楼大厅里叫唤着,魏征老货像是一头发疯的野狗似的,死死的按住了罗成的臂膀,一只手在罗成的腰包里一顿乱翻……
“干什么,干什么啊?两位先生,两位大哥啊!我容易么?好久都没有进项了,这、这是谭县令赔给我的银子啊,是赔给我的银子啊……”罗成这厮像是杀猪似的嚎叫着。
徐茂公和魏征两个老逼仍然不管不顾,呼啦啦几下将罗成口袋里的银票掏了个干净,不光是谭县令“赔”给罗成的银钱和金叶子,外带罗成童鞋存了好几个月的私房钱也一起抢走了啊……
“哼,赔给你的?我擦……若是没有我徐爷开动脑筋,想了这么一个办法,你丫能有这么多的钱吗?啊……”徐茂公理直气壮的叫道。
“若是没有我魏爷执笔写下这份状子,还有这赔款数目,你丫有个屁的银钱……这钱也有我的一份啊……”魏征气喘吁吁的叫道……
“……尼玛,这就是好兄弟?我擦……”李靖看见这一幕,终于爆了一句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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