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姬元裔的叙述,二位老人面面相觑,一脸茫然。本指望让自己的儿子去修仙习法,学得一身本事能光宗耀祖,至少回来也得会个御剑乘风之类的啊,只会闭着眼睛把几个珠子打进洞里,这算哪门子本事啊,学了之后又有何用?
姬福善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便又问姬元裔,“你师傅可说了这凝神静气之法又何用处?”
“没有啊,师傅只是告诉我,到有用之时,我自会明白。”
“哦”姬福善听了之后,不禁很是失望,始终也想不明白把几个珠子打进洞里到底能有何用。
看着二老一头雾水的样子,姬元裔心中暗暗好笑,却也并不再多说什么。
不管怎样,儿子回来就是天大的喜事,二老正要招呼下人晚上好好准备饭菜,给儿子接风,这时姬元裔却笑嘻嘻的说,“父亲,母亲,儿子离家九年,未能好好孝顺父母,今日的晚饭就由儿子来做吧,让儿子也做一些补偿,尽尽孝心。”
二老听后甚是高兴,儿子离家几年回来之后竟懂得孝顺老人了,怎能让人不喜出望外!于是也不在坚持,由得他了。
姬元裔叫下人按照他的要求买好了备料,放在厨房里,然后把所有的人都赶出了厨房,说自己一个人做,不用任何人打下手。
等人都走光了,姬元裔择菜,洗菜,切菜,不到半个时辰,便忙活了八菜一汤。
接着,姬元裔便拿出一个小碗,用刀将自己的小指割破,滴了几滴鲜血在碗里,然后将碗放在灶台之上,低声说了一大堆不知道什么话,碗中血水便迅速融在一起,上下翻滚起来,少顷,整个一碗血水竟然变成了金黄色。姬元裔拿起碗来,在每个菜肴和汤里分别滴入一部分,滴完之后,每个菜肴竟也都泛起金光。
姬元裔做完之后,便命下人去叫二老出来用晚饭,等到下人把菜和汤端上桌以后,二老不禁十分诧异,这菜怎么竟然泛着金光,便惊奇的看着姬元裔,姬元裔嘿嘿的笑着,摸了摸脑袋,说:“这叫金玉满堂。”二老也不再多问,拿起筷子便品尝起来。
二老一吃不要紧,这菜看着金光四溢,很是好看,吃起来确实非一般的难吃,不是油放少了,就是盐放多了,没有一个菜口味适中的,但毕竟是儿子做的孝敬自己的,二老便硬着头皮吃完了这顿饭。
姬元裔自己也尝过之后知道自己做的实在是不好,只得笑嘻嘻的跟二老说,以后努力,以后努力。
二位老人却不知,吃过这顿饭,平添了百年的寿命。
姬元裔回到家中之后第二天,便去找以前一起玩的朋友,也不知道大家都变成何等模样了。
首先去找的自然是龙跃天。
姬元裔问过父母,龙跃天现在自家的开的赌坊里面当少掌柜,每天应该就都在赌坊里面。
姬元裔出了家门,直奔赌坊而去。
这赌坊里面好不热闹,到处乌烟瘴气,一片吆五喝六之声。
人性之丑恶和贪婪在这里尽可一览无余。
姬元裔在里面转悠了一圈,也没有看到龙跃天踪影,便叫过一个小厮,问到,“你们少掌柜在什么地方?叫他出来。”
小厮一看,自己从未见过此人,来人又直接要找少掌柜,八成是来砸场子的,便慌慌忙忙跑入内堂去找龙跃天。
过了半晌,只听到一个声音大声说到,“谁找我啊!”语气甚是傲慢,赌坊里的声音立时减弱了不少,大家看到龙跃天出来都毕恭毕敬的打招呼,那小厮用手一指姬元裔,对龙跃天说,
“少掌柜,就是他要来砸场子。”
姬元裔哭笑不得,心想我什么时候说我要砸场子了。
龙跃天听罢,走到姬元裔的跟前,看着姬元裔,刚要说话,突然觉得这个面孔怎么好像很是熟悉,姬元裔马上就把自己招牌似的的笑嘻嘻挂在了脸上,问龙跃天,
“这几年糖还够不够吃啊。”
龙跃天顿时很激动,一把抓住姬元裔,“你。。。你是大哥。”
“哈哈哈!”姬元裔开心一笑,“难得你还能认出我这个大哥。”
龙跃天马上拽着姬元裔往后走,边走边说,“大哥,这里人多声杂,走,咱们去后堂叙话。”
二人穿过赌坊正厅,来到后院,这后院甚是宽敞,满院栽满了桃树,地上用青石铺出的一条小路打扫的干干净净,直通到庭院中间的一小阁,阁中放着这一张方桌,四个方凳,整个小院装饰的非常简单,却并不失儒雅之色,与刚才在赌坊里面的情景是大相径庭。
“想不到你这赌坊的后面还藏个世外桃源。”姬元裔笑道。
“大哥见笑了,继承祖业是没有办法的事,平时无事的时候,小弟便愿意来此小坐,大哥请。”
两人来到小阁中,坐下之后,便聊了开来。
姬元裔问了问以前那帮朋友们的情况,龙跃天便把这些朋友的现状简单介绍一下。
龙跃天关心的自然也是姬元裔这些年修仙习法学到了些什么,姬元裔便把在家对父母所言之事又给龙跃天讲了一边,龙跃天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姬元裔所学之事到底何用。
二人又闲聊了一会,感叹了一顿人生,便去把能找到的朋友都找到,找个酒楼给姬元裔接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