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辰买了房子,还没有装修,想测量一下室内面积,就给常寅打电话,请他用激光测量仪,帮忙测量一下。常寅满肚子的不满意,极为不情愿的同意过去看看,约了时间,常寅在小区门口等着,常辰用车带着父亲,一块去看新买的房子。
常辰和父亲行走在路上,常寅不耐烦的打了几次电话催促,等进了房间,打开测距仪,常寅说:“精确到毫米行了吧?”
常辰见他这副嘴脸,随便量了量,草草结束。从那以后,直到房子装修完,没见常寅一家人露面。羡慕嫉妒恨到如此地步!
二零一九年六月,也是多事之夏。先是六月十八日下午五点多,常菜打电话说大姐出车祸了,接着犁泳海开着车,载着常寅、常辰、常菜、常息赶到仙桃县医院。
原来,中午的时候,大姐骑着电动车,接放学的孙女回家,被疯狂行驶的快递车撞倒,送往医院后,医生让住院观察。到了下午三点,开始呕吐,接着口鼻耳朵里开始往外流血,紧急送到手术室,做开颅减压手术。
晚上八点多,手术后送到重症监护室,主治医生把病人家属叫到办公室,逐个问清楚是病人的什么人,什么关系。然后拿出从病人头骨上取下来的一块扑克牌大小的头盖骨,介绍了治疗情况和预后。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后,大姐的两个小姑子说:“咱两边一家出一个人在这里陪护,你们看看谁在这里合适,我们两个回去筹集治疗费去。”
两个小姑子大姐走后,常寅、常菜和常息不说话,只是在医院大厅里走来走去的。常寅已经办理了退休,每天只是骑着助力车游山玩水;常菜也是已经退休,无所事事,到处搬弄是非为己任;常息自从用父亲的钱缴纳了养老保险,也是等待着退休状态。显而易见,是常菜、常息最为适合陪护大姐,但她们不表态,只是耗着。常辰只好说:“这样吧,你们回去吧,我和咱姐夫在这里!”
第二天一早,常辰问重症监护室的护士关于大姐的情况,护士说:“你自己进去看看吧。”
常辰到大姐病床前,见大姐还在昏迷状态,叫了几声大姐,没有反应。护士说:“一个星期才有可能清醒!”
大姐夫说:“你先回去吧,家里咱爸爸也需要照顾。”
常辰想了想,说:“我回去准备钱,我等明天送来。”
下午五点多,常菜打电话问常辰:“你给咱大姐准备的救命钱准备好了吗?”
常辰说:“准备好了!”
常菜说:“准备好了咱这就去,我们在路口等你。”
常辰出来到了路边,犁泳海开车,车上有三哥三嫂,常菜、常息。
常菜说:“咱都说说,都拿了多少钱?小哥你先说!”
常辰说:“我拿了五千。”
常菜问常寅:“三哥你拿了多少?”
常寅回答道:“三千!”
常菜又问常息:“你呢?”
常息回答:“我没有钱,我就拿两千。”
常菜接着说:“那样我也拿两千!”
犁泳海问常辰:“咱这样又是打电话,又是出来倒去的,咱爸爸知道是咱大姐出事了吗?”言下之意他老人家也该拿个几十万吧?
常辰说:“八十六了,自己都要人照顾了,吃饭连嘴都找不到了,没有告诉他!”
到了医院,见了主治医生,了解了病情,医生再三地问:“你们是病人的什么人?你们有兄弟姊妹几个等等!”
六月二十三日,常寅到常辰家里,对常辰说:“常敏纳可能要给你打电话。”
常辰觉得很奇怪,问他:“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常寅说:“她想买房子,找你借钱。本来咱大姐出事我能多拿点钱的,因为孩子要买房子,也是没法了。”
常辰暗想:我买房子的时候,找你们做一年的担保,你们全家没有一个愿意给担保的。以前借的钱不还,连一句客气话都没有,还好意思再借钱?还是二嫂那句话,这种人,有钱也不借给他!
第二天一早,常菜打电话说要去看大姐,问常辰去不去?俞勤说:“我去吧,你在家照顾咱爸爸。”
前几天和大嫂通电话才知道,大嫂做了手术,她说:“刚出院在家修养,不是这样,我就到医院照顾你大姐去了!”
既然知道了大嫂在家修养,常辰就嘱咐俞勤,看大姐后,顺路再去看看大嫂。
犁泳海开车,载着常菜、常息和俞勤,去医院看了大姐。常菜不愿意再去看大嫂了,说:“谁还不会装病?”俞勤说:“既然顺路,离着这么近不去不好吧?”
俞勤提着一箱牛奶,常菜、常息扭扭捏捏,空着手到了大嫂住的常垒家,看望了大嫂就回来了。
到了晚上,俞勤想起了一件事,又给大嫂打电话,说:“我放在你们挨着厨房的屋内茶盘底下四百块钱,因为人多,当时没告诉你!”
这事没听大嫂再说起,也不知道是俞勤根本没留那四百块钱啊,还是大嫂没找到,也有可能俞勤前头放下钱,后面就被常菜、常息偷偷拿走了,反正是无头案,以前发生过。
二零一四年,二哥忌日的时候,常辰自己回去的。当时他觉得那种打蚊子的电拍子好用,买了四把,给大哥家两把,给二哥家两把。那时候,大哥已经查出有病,所以常辰给了大哥五百块钱。因为是给二哥过忌日,给了二嫂一百元做祭礼。
回来刚下车,二嫂说:“你给我的那一百块钱,我给你放在茶叶盒子里了,到家你别忘了拿出来!”
常辰回到家,打开茶叶盒子,看到了那一百块钱。一会,大哥打来电话问:“到家了吗?”
常辰回答:“刚到家。”
大哥说:“你昨天给我的五百块钱,我给你放在你包里了。你不用挂着我,我不缺钱,你侄子侄女三个孩子都很孝顺!”
常辰打开包,并没有找到五百块钱,也不知道是路上掉到哪里了?这事又不能再打电话向大哥求证。那样的话,大哥一定说:“嗨,我整错了,我忘了给你放包里了,我还拿着呢!”反为不美!
到了国庆节后,大哥到双发医院下支架,常辰给大哥钱,大哥也没要。第二年大哥再次到双发医院下支架,常辰拿了两千块钱给大哥、大嫂,他们坚决不要。当时常威和常菜、犁泳海在医院外食堂吃饭,常辰在食堂就给了常威。等常辰走后,常威就把这两千块钱给了常菜,让常菜转交给常辰,常菜给没给常辰,就不知道了。反正是大哥、大嫂谁的钱都没收,常寅白白装病表演了一番,徒留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