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长老的聚妖幡一出,阴郁之气弥漫在庙宇之中,这院落直至那个霎时之间被黑雾笼罩。不想被吴玉刚的宝剑从中间撕开,劈头盖顶,朝着头颅袭来。那威势甚是难敌。如同金刚下界,佛祖临凡。人随剑指,自上而下,犹如泰山压顶一般,砍将下来。令景天长老暗中叫苦不迭。
那杨晨光更是毫不留情,只见在那阴煞的阴郁气息之中,一股悠然而纯净的幽冥气息席卷而来。这气息虽说看似柔和,可是,却如同滔天巨浪,威猛而霸道。这夹杂这霸道气息的幽冥之气席卷那皂隶的阴郁之气,鬼魅烟火追魂帮拦腰打来,幽幽的黑色短棍携带着地府那幽幽的阴火气息,打向景天的腰际。
景天长老虽说想要先发制人,可是,被那剑气和地府神将夹在其中,眨眼间便有受制于人的境况之危。
这景天长老的修为却也不凡,虽说受到两人的夹击,可是亦是并未放在眼中,闪身躲过吴玉刚力劈华山的一剑,那聚妖幡当成了长棍。这长棍棍势威猛,一寸长一寸强。躲过吴玉刚那批来的长剑,将那长棍舞动如飞,挡开杨晨光的短棒,幡尾横扫而至,杨晨光接驾相还,战在一起。
吴玉刚亦是当仁不让,院落之中,黑云弥漫,剑气纵横。在那黑色的云雾之中,如同道道闪电划过,甚是耀眼夺目。三人你来我往,战作一处。
在这三清胜境之中,庙宇林立之地。不知为何,这三人战了一个时辰,却也未分出胜负输赢,吴玉刚心中愤懑。向这危害道门的景天就在面前,给杨家峪带来无穷灾祸的更是这妖魔长老。如若不铲除祸患,想必世间生灵亦是难以摆脱这妖魔的祸乱。
杨晨光更是心中急躁,这妖道修为如此之高。不将这祸患铲除,自己有如何保护那杨家峪的老幼于世间呢!身为掌门之子,身虽死,却刚毅尚在,却也有着保家护众的责任。虽然年幼,可是这志气却从未丢失,否则也便做不成这鬼仙童子了。
景天长老被吴玉刚和杨晨光缠住,难以脱身,想要将这年轻的师兄弟二人置于死地而后快,却也并非易事,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师兄弟二人确如生死兄弟一般,难以战胜。
三人正打的难解难分之际,忽听天际一人高喊:“妖道!拿命来!扰我寺庙,惑众世人,拿命来!”这声音洪亮,宛如雷阵。在那半空之中丝丝入耳。
不知来者何人,那景天虚晃一招,跳出圈外。吴玉刚和杨晨光即将催发神功之际,忽然被这不明来历的声音打断,不觉亦是疑惑非常。
众人抬头观看之际,只见半空天宇之中,一人站在庭院之上,这黝黑的气息一见绝非正道中人。可是那幽暗的气息之中透出鼓鼓冤杀之气。却也并非妖魔。乃是因为怨恨而死,难以投胎转世的一方厉鬼。
这厉鬼头似麦斗,眼似铜铃。方正的脸庞之上,红红的鼻子甚是醒目,两眼之间相距尺于。身材伟岸,手持长剑。看起来是冷气袭人,让人避之不及。
这厉鬼并非旁人,正是干将莫邪冤死的儿子赤比。虽说这眉间尺的儿子已经自杀,可是那冤魂未散。那侠客为赤报了父仇,可是,那楚王的多疑和荒淫让眉间尺仇恨以及。想这世间连皇帝都如此的昏聩迷乱。那世人隐在其中,更是不堪说的。
幽怨所使,这眉间尺便化身厉鬼。不离世间,保护着那被人们奉为神明的母亲,以此祭奠那忠勇的铸剑神明干将莫邪。这厉鬼不离寺庙左右,却也保佑了一方安宁。
自从景天摆下阵法,世间的传说四起。莫邪祠之中的出家人更是时常在寺中祈求着庙宇的安宁,以便能狗带来福音,免得被那不知名的妖道坏了门风。
这眉间尺听在耳中,心中却也有些怨恨。并非是怨恨那妖道之类。而是怨恨着这些以母为神的世人。靠着铸剑的威名之地已经养了一方慵懒的出家人,这些人还不依不饶的,亦是贪心至极。
天长日久,那莫邪将世间之事听在耳中,心中未免有些不忍。这妇人却也是慈善以及。对于那受尽流离之苦的凡人充满了无限的怜悯之心。那慈悲仁爱的本心,亦是世间永久难以磨灭的美德。
这莫邪将那儿子唤来,苦苦相劝。虽说这眉间尺亦是充满怨恨的厉鬼,可是却也是极为孝顺之人。虽说这厉鬼只是怨恨仇人很少迁怒于人。可是也不得不听从母亲的劝解,寻机报复那来此地无事生非的无道恶人。毕竟这恶道引起了出家人的愤恨,虽说事出有因,亦是不可只听片面之词。
这眉间尺虽说充满了怨恨,可是那侠义之心从未泯灭。也正是这侠义之心,成就了眉间尺的不坏厉鬼之身。否则,随着那时光的流逝,周围那林立的庙宇,那大慈大悲的境遇。这厉鬼的利器也早已被磨灭的荡然无存,从而投胎转世而去。
随着那景天长老来至此地的时光,世人对于这长老更是众说纷纭。这一日,眉间尺正于幽暗之中,忽听那有些道德的出家人忽然慌乱,不觉大惊,仔细察知,原来是那三清神将来此捉拿妖道。这眉间尺不觉大喜。想那三清神明自是道德高尚,这道人亦不是好人了。
自己虽说不远沾染世间的恩怨,可是,如若自己得道三清神明的点化,亦是可以化身真神,而永远陪着母亲了。可是,自己这厉鬼之身难以靠近那三清神殿。如此那母命亦是可以得报了。
这眉间尺虽说心中大喜,可是却对于那三清充满了戒备。可是远远看那清风寺,只见庙宇之上透出了鼓鼓幽冥气息,这气息与自己息息相通,便是那地府神明所在的气息。这气息在寺庙中升起,不禁让眉间尺大喜不止。想那幽冥之神可以在寺庙之中追杀恶徒,自己因何不可呢!
眉间尺兴奋之余,不禁飞身而去,直奔庙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