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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浓雾中,一个穿着蓑衣的人挥起手中长刀,长刀落下,一颗野猫的头滚落到他的脚下。

“前辈,为什么要拦着范小陆?”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蓑衣人后方问。

“范小陆?”蓑衣人的声音很苍老,他没有回头:“哦,是那骑着机器的小子,那只妖猫匿于机器上。”

“前辈不该让人看到的,现在不比以前了,很多事情都远超前辈的想象。”

“唔,待某收了那只猫,自会远遁。”

“不能再杀人了,否则,天下之大,也无前辈的容身之地。”女人的口气有些哀伤。

“虎蹲营还有余孽尚存。”蓑衣人语气很坚决。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能有什么罪?”

“其身内流着虎蹲营余孽之血。”蓑衣人冷漠地道:“某苟延至今,非是妄想永生,只求除尽虎蹲营余孽!”

“除得尽吗?出了这个地方,前辈又怎知他们的血脉散播到哪里去了。”

“哼,当年那些畜生杀害道师时,都被道师打下神识,子孙后代也逃不掉的。”蓑衣人一扬手:“丫头,你走吧。”

程佳明被枕头下的震动唤醒,从枕头下摸出手机,关掉闹钟。

他借着手机屏幕的光,在床头的背包中拿出一台卫星电话,刚拨通一个号码,立刻被那头接起。

“佳明,那边怎么个情况?”电话那头一个男人的声音问。

程佳明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床上道:“这里荒山野岭的,雾特么大,野猫也多,就是没什么狗屁蓑衣人,都什么年代了,真是!”

“嗯,这么多年了,也对,你就在那边玩玩吧。”

“雾大得什么都看不见,能玩个屁,我先睡了。”把电话一挂,程佳明躺着却毫无睡意。

胡蕊睡得很香。

叶珊珊从床上起来,点了一根女士香烟,将窗户推开一条缝,香烟袅袅,随着叶珊珊呼出的气息飘向窗外。

霍翔也做了个噩梦,梦中一个面目凄厉的小孩一直伸着手在追他,似乎想要他抱,吓得霍翔拼命地跑,可两条腿像灌了铅似的,怎么也跑不动。

小孩的哭声在身后越来越近,霍翔差点也要哭了。

正拼命地跑着,脚下突然一空,整个人嗖地直往下掉,霍翔觉得心脏陡然冲到了嗓子眼,人一下子便从梦中惊醒,醒来后,他的太阳穴和心脏狂跳不已。

在黑漆漆的环境中,太过安静其实更没安全感,霍翔将隔音耳塞摘了下来。

还是太安静了,不,是寂静,寂静得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霍翔从床上下来,战战兢兢地想看一下屋外的情况。

无边的黑幕中有一小块昏黄的颜色,似乎还有个女人的身影。

霍翔首先头皮发麻,随后便反应过来,这是另外一间住房的窗户,看来这间房离自己很近,之前光顾着害怕了,竟然没有发现。

色字头上一把刀,人有了刀,胆气便要壮上几分。

得到偷窥的机会,霍翔瞬间热血上涌,之前的惶恐荡然无存,他身手敏捷地在黑暗的房间内,迅速找到了自己带来的望远镜,然后将窗户轻轻推开了一半。

尽管夜黑雾浓,但几米近的距离,还是无法阻止住那片昏黄的灯光中的景色放大到望远镜中。

也许正是因为朦胧,霍翔觉得此刻的叶珊珊像极了一幅优雅的剪影。

一位倚窗的婀娜女子,修长的手指,纤细的烟支,飘袅的烟雾,无一不撩拨着霍翔蠢蠢的青春。

太阳穴和心脏再次狂跳不已,只是前次是坠入地狱,这次是靠近天堂。

望远镜中突然黑了一下,霍翔还没反应过来,又黑了一下。

“噗!”一声轻微的响声后,有个毛茸茸的东西蹭过霍翔的头顶。

叶珊珊微启双唇,石化了般一动不动,她甚至连女人最基本的尖叫反应都没能发出来。

屋内扩散出去的微弱灯光下,一个穿蓑衣的人,挥起一把长刀,砍掉了一只突地跳出来,腾在半空中的野猫的头,那颗猫头直直地飞了出去,而蓑衣人也随即在黑暗中消失。

倒霉蛋霍翔穿的是一件帽衫,野猫的头不偏不倚,正好掉到背上的帽子里。

摸到猫头的霍翔吓得摔倒在地上,又手脚并用地爬到门口,他手上全是黏热的猫血,湿滑湿滑的。

霍翔摸索了好一会才把门打开,原本想往叶珊珊的房间跑,然而,这个世界只有一片黑暗。

胡蕊不知怎么就醒了,看到叶珊珊在窗户边抽烟,就悄悄起来靠过去,她想吓唬叶珊珊一下。

蓑衣人挥刀砍掉野猫脑袋的画面正好被胡蕊看在眼里,她只错愕了一下,随即便迅速拧灭了煤油灯。

“别出声。”胡蕊一只手将叶珊珊搂在怀里小声在她耳边说着,另一只手轻轻地将窗户关上。

做完这些动作,胡蕊才发现自己的心脏有些超重,浑身也开始颤抖起来。

傻眼的霍翔彻底懵了,他有些分不清现在到底是现实还是幻境,叶珊珊不是就在对面么?灯呢?那黏糊糊湿漉漉的毛茸茸的东西是什么鬼?这是穿越到了聊斋里面么?

诡异似乎抢占了恐惧的风头,霍翔是名一直希望有奇遇的青年,如果能在聊斋里走一遭,他觉得也不枉此生,毕竟现实生活太循规蹈矩了,什么都那么科学,什么都能有合理解释,可他喜欢超自然啊!

于是,前无出路的霍翔反而冷静了下来,他竭力睁大眼睛,聚精会神地准备迎接下一刻奇遇的发生。

奇遇有时候也是会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霍翔沿着房门口的小道盲行,也不知走了多久,走到了哪里,一股夹杂着恶臭的寒气贴上了霍翔的后背。

那是一阵无法描述级别的恶臭,或者说是毒气,霍翔刚闻到一点就晕了过去。

一只干瘪的手虏起被熏晕的霍翔就跑。

蓑衣人在什锦营地的厨房后面又砍掉一只野猫的头后,发现竟然再也找不到任何野猫的气息,而他真正要找的那只野猫还没有找到。

浓雾中缓慢地飘过来一丝极其微弱的臭味,蓑衣人身形一顿,又飞快地觅着这丝臭味追了过去。

从景区到什锦营地,要经过一道山梁,这道山梁现在已经塌了一截,山梁中露出一个洞穴,里面亮着一点迷幻的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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