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个问题不是我们普通百姓能处理的,那孩子目前我还未确认是否是天花,虽与天花相似,但各方面症状又不像。”
李医师无奈摇了摇头,他年迈已高很多事情无能为力,能做的也是替普通百姓诊断普通病情,天花此等凶狠瘟疫,单凭他一人无力解决。
“那李医师可否把病人家庭住址告知小女。”尽管李医师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但许小小依旧不愿意放弃任何一次机会。
“小女略懂医术,想去看看。”
她不但要保护楚楚个铁柱还要保护刘大花和刘巧儿。
“这……”李医师为难地看向楚青。
“李医师放心,这位姑娘就是我跟你提起稳住楚国病情的医师。”楚青看出李医师的担忧,把许小小的过往事迹说了出来。
“哦,原来是你呀,看不出来,小小年纪,医术如此高超。”李医师一听许小小真实身份脸色大变,摸着白须露出欣慰地笑容。
“那户人家在城西,我让伙计带你去。”
“多谢李医师。”许小小连忙感谢。
“不过姑娘还需多加小心。”李医师收起笑容面色严肃交待道。
“小女会小心的,小女姓许,以后可以叫我小许。”许小小忽想起还未自我介绍,连忙把自己的身份重新介绍。
“好好。许姑娘,等候佳音。”李医师目光温和恢复笑意点了点头。
许小小带着楚楚和铁柱跟在药房伙计身后往患病孩童住处前进,楚青带着侍卫王铎紧随其后。
他们穿过几条街口,来到一处较为偏僻的平房,平房里浓烟滚滚,一股浓郁的药味从平房的院子里传出。
“就是这家。”伙计指着前方的平房说道。
“小人还有其他事情,就带各位到此,如没有其他事情小人就先行告退。”
“好,谢过。”许小小朝着伙计微微点头。
铁柱和楚楚先行进入平房内,被楚青拦下,他看向许小小说道,“里面什么情况未知,他们还是同王铎在外等候。”
“不必,我家的孩子不是娇贵的身子。”许小小推开楚青的手拉着楚楚和铁柱往平房走去。
王铎在一旁若有所思看着铁柱,仔细一看为何他觉得眼前的小家伙的眉眼之间与公子有七八分相似?难道是两人都是一张冰块脸?
院子里刘家媳妇王翠蹲在地上朝着小火炉扇着扇子,药罐里的药水翻滚,听到脚步声随之抬头望去。
“你们是?”王翠起身看着进入自家院子的陌生人神情诧异。
“大嫂,我们是李氏药铺的伙计,这次是带抓好的药材过来。”许小小把出门前李医师交代的几服中药交给王翠。
王翠一看是李医师的伙计脸上立马浮现欢喜之色,招呼着几人进屋,“快快,进屋坐。”
许小小微微点头跟随王翠进入屋内,跨入正门的是一间大堂,大堂中间主坐摆放着两张椅子,椅子中间是一张茶几,主坐前方是两排会客的凳子,大堂左右两边是通往主卧和侧房。
“不好,蛋蛋吐血了。”侧房里走出一位神态微胖的大娘,大娘神情慌张掀开帘子高声说道。
王翠顾不上屋内许小小等人快步朝着跑向侧房,许小小紧随其后,进入侧房,床上躺着身材高挑十分清瘦的孩子,孩子约10岁左右,身上穿着单薄的灰色麻衣,面色惨白,脸上布满水痘,嘴角渗着血液,地上是一滩发黑的血水。
“孩子,孩子,你怎么了?”王翠来到床边抱起蛋蛋,哭着用浸湿的手帕擦去嘴角的血液。
蛋蛋虚弱地张开眼睛,看向王翠,细缝般的双眸微微张开半会又闭上,许小小见状来到王翠身旁。
“孩子现在情况紧急,不如让我诊断一下。”
王翠看向许小小又看向蛋蛋,脸颊挂满泪痕,眼眶通红,双手死死抱住蛋蛋,摇了摇头,“药,娘,赶紧煮李医师开的药。”
大娘站在身后搓着手不知所措,听到王翠喊药,拳头重重落在掌心,脚步一跺,连忙跑出屋外。
许小小抿了抿嘴却不知该如何说服王翠把蛋蛋交给她查看,只好看着窗外大娘忙碌地身影。
“咳咳咳.....”蛋蛋呼吸忽然急促,面色通红,眼眶还流出血水,剧烈咳嗽下嘴巴里泌出发黑的血水。
“你再不给我看,你儿子的性命就要没有了。”许小小极其败坏在一旁干着急。
如果蛋蛋患的是天花,现在在场的全部人都有感染的危险,何况看样子蛋蛋已经进入危险期,再不紧急治疗只怕会一命呜呼。
“姑娘,求求你,一定救救我儿子。”王翠抱着蛋蛋神情恍惚,在许小小的怒吼下拉回现实,把蛋蛋放在床上,失态地跪在地上。
“其他无关人等先出去。”许小小拉起王翠,把王翠交到王铎手上,指着出口驱散楚青等人。
楚青配合的带着王铎和王翠离开屋内,许小小把门关上,关上木窗,屋内只留下楚楚和铁柱。
铁柱来到蛋蛋窗前爬上床边,翻着眼皮说道:“快做人工复苏,人快不行了。”
许小小听到后急忙来到床边双手交叉放在蛋蛋胸口,嘴里数着数字,跟着节奏用力往下按压,压了几下捏着蛋蛋的鼻子朝嘴巴里呼气。
大概过了半盏茶的时间,蛋蛋的呼吸终于恢复平稳,他大口大口喘着气,楚楚拿起蛋蛋的手开始把脉。
“呼吸已经平稳,但....他...感染上了天花。”楚楚粉扑扑的脸蛋上露出忧愁,奶声奶气地说道。
“先给他上抗生素。”铁柱翻动蛋蛋的脸蛋查看脸上的水泡。
“好。”许小小转动手腕从空间里拿出药瓶和针剂,消毒棉签等医用药具。
“你出去说,这里需要两个时辰后才能进来。”
楚楚接到指令跳下床打开房内走了出去。
许小小从空间里拿出一次性医用品,给铁柱穿戴好,铁柱负责戳破水痘,她则负责给蛋蛋上药。
时间紧迫,两人借着窗缝里投射进来微弱地阳光,铁柱把水泡戳破后快速敷上药膏,而药瓶里的药水已经吊了一大半。
安置好一切后,他们两个松了口气,抬手擦去额间上渗满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