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哗啦”绳子被拉直。
桃月睁开了双眼,无论睁开几次,她看到的只有粗糙漆黑的岩壁,和脚边的游泳池。
她的手脚都被那个叫孔连平的变态用粗重的绳子锁住,她试图换了一个姿势,想要转过身子,但是一阵痛楚从腰间和胳膊袭来,她的骨头早就断了,伤口破开又流血了。
“吱呀”
头顶上的盖子打开了。
“登登登登……”
孔连平脚步一深一浅的走下台阶,桃月本能的颤抖,她艰难的向后退向后面的岩壁,似乎像钻进没有缝的岩壁。
可这里是人工开挖的地下岩洞,除了游泳池之外别无他处,全身血淋漓的,旧伤未愈,伤口又破开,桃月张开双手无助的抓向冷冰冰的岩壁。
即使最简单的伸手,也是锥心刺骨的痛,像一只套着绳子的海豚。
来人走到她的面前,他抓着她的头发提起她,向岩石上用力的撞去。
岩石上又留下了一滩鲜血。
“桃子!桃子!你不是封阳云逸最爱的女人吗?那他为什么都不接你的电话?哈?为什么?”
来人像复读机一样的问桃月。
“你难道不是他最爱的人吗!……”
“你难道不是他最爱的人吗!……”
……
桃月努力的睁开双眼,看着岩洞中仅存的壁灯,灯影闪灭,她不知道被他囚禁在这里多久了。
囚禁她的人,是孔家二少爷,孔连平。
孔连平剧烈的晃动着桃月的身体,桃月痛得昏了过去,孔连平只认为桃月鄙视他,便去舀了一桶水,劈头盖脸的浇在桃月的身上,血水蔓延到他的脚下。
“啊!……疯子!你个疯子!”
桃月牙差点没咬碎了。
“桃子,你不是他最爱的人吗?他为什么不接你的电话?”
孔连平双手撑着头,他的双眼通红,眼袋又厚又黑,似乎好几天都没睡觉了。
“难道他不爱你?不,这不可能,桃子,你快和他说,只要把韵心送过来,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桃月看着这个孔家二少爷,微弱的摇头,艰难的扯开嘴角,对他说:“他不会来的,我们的事,你……不懂。”
桃子闭上了眼睛。
“你闭嘴!闭嘴!”
“他会来的,你在我的手上,他一定会来的,一定……”
孔连平的声音越来越小。
就在孔连平打算将桃月的手机扔掉时,桃月的手机响了。
孔连平双眼瞪得老大,手指着手机。
“看到没有!看到没有!他还是爱你的,”
手机上的名字“亲爱的七月”。
那正是封阳云逸设置的名字。
“喂,云逸你想通了?桃子在我手上!”
“孔少爷不好意思,我是云逸少爷的助理,云逸少爷说以后不要给他打电话了,他很忙,不会再接不三不四人的电话。”
“把电话给他,我要和他说!”
“嘟嘟嘟……”电话挂断。
孔连平看着屏幕直到自动锁屏,他不明白为什么,封阳云逸不是一直爱桃月吗?
孔连平将目光移到湿漉漉、血淋淋的桃月身上就那么一直看着好一会,然后,一言不发的上楼了。
孔连平离开后,桃月像一颗下水道的水草,在又臭又脏的世界里不知道活着的意义。
她想着云逸此时正在浴缸里泡澡,温暖舒适的水温,暖黄色的灯光,以及丽人在侧。
在他的身边没有我的位子,桃月这样想。
不知过了几天,地下室的盖子又“吱呀”一声打开了。
孔连平怒气冲冲的下来,对着桃月说。
“封阳云逸今天订婚了。”
桃月看着这个气急败坏的男人,儒雅斯文被扔得远远的,取而代之的是野兽一样通红的双眼,蓬乱的头发,以及精神错乱。
“我早说过,他根本不爱我。”
“啊……啊!你不是他最爱的女人吗?怎么会这样?”
孔连平吼叫起来,像一只丧家狗,只会乱吼。
过了很久之后,孔连平坐在地上。
他的双眼空洞,似乎已经死了,但他的嘴里分明念叨着封阳云逸的名字。
“不要再打电话过来了。”
“封阳云逸我给你最后一次见桃月的机——”
封阳云逸冷笑,看着夜晚水泥森林的霓虹灯,将手边的酒一饮而尽。
“桃月?孔少爷,不用再说了,她与你一样可恶,不用再拿她来威胁我,你们都是一丘之貉!我封阳云逸从来不怕威胁,从前是,以后也是!要撕票就撕票!”
手机被挂断了。
孔连平将桃月解开,他已心死。
桃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如果这是封阳云逸的心里话,那么从前总总皆是假的,全都是好看的泡沫。
这个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