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萧亦初正在往回走,实在没想到他居然会帮安唯这个小狐狸,想到这,萧亦初不由得心中失笑。
到了大堂,里面依旧是美酒佳肴,萧亦澈被一群公子哥灌的一塌糊涂,而玳柔和一群官家小姐在细品刚刚的诗。
萧亦初环顾四周也没在那一群小姐里找到安然,询问了下人,才知道安然从安唯离桌后便借故离开了,萧亦初一个皇子,不好大张旗鼓的去寻找女子,只好吩咐自己的亲信折彦去,顺便把安然引到后院去。
折彦愣了一愣似乎没想到自家主人会为了一个女子做到如此地步,不过也没说什么,转身便出去了。
这边的安唯看着床边有些微微转醒的刘霖俊,苦笑着轻声自言自语道:“我也不想事情变成这样,但是我心里太累了,每次看见她那张脸,好像她死前经历的一切都是我一样,太折磨人了……..”
安唯退出房内回到转角处后,静待着安然的到来,她摸不准萧亦初会不会如此帮她,但堂堂大萧国二皇子总不可能是言而无信之人吧。。
不一会儿,安然便进入了后院内朝着房间走去,安然先是敲了敲门,见没有人应声,只好娇滴滴的又说了一句话,看口型,应该是:二皇子,是您叫然儿来的嘛。
但房内还是无声,安然耐不住性子,只好推开了房门,又顺手关了起来。
安唯专注的看着房间里的一切动静,可惜好像离的有点远,她只好往前走了几步,耳朵贴在窗户上,听着里面传来细微不正常的声,她知道事情办成了,立马又回到拐角处藏了起来。
没一会,不远处就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玳柔和小姐们正在堂中欣赏各位写的诗词,三哥因为喝的过多就被下人带回去了,二哥也刚刚回来,脸色看上去还不错,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正准备结束今日的生辰宴时,就有一个奴婢连哭带喊的冲到她面前,大声哭喊道,“公主,我们家小姐不见了,求您帮帮忙”
幸好侍卫及时出来把那位奴婢拉远了,玳柔蹙了蹙眉,走上前脸色不悦,但奈何二哥还在,只好轻声问道,“你们家小姐是谁?”
那位被拉远的奴婢才止住了哭声,抬头望着面前脸色不悦的玳柔,“回公主,奴婢名唤水帘,我们家小姐是安府二小姐安唯,我先前陪我们家小姐出去散步,结果到了半道,奴婢肚子有些不舒服就去入厕了,等我回来后,我看见小姐被一名男子拉进了后院,奴婢不敢在公主的院落造次,只好来寻求公主帮忙找找我们家小姐”
玳柔听完水帘说完后,顿时有些脸面无光,也不知是哪个采花贼,居然敢在她的生辰宴作乱,立马让水帘带路去了后院。
身后的众人也在此时不敢说什么,本着不怕事闹大的心态浩浩荡荡地跟着公主一起去了后院。
萧亦初本来不想再出去凑热闹了,折彦办事他非常放心,但奈何心里有些放不下安唯,只好也走在最后慢悠悠去了后院,此时堂中只剩下了南清与马思悦还有赫希三人。
三人各有各的心思,只安静的坐着,似乎不在乎今晚会发生什么精彩绝伦的场景。
而此时的水帘心里很是害怕,但一想到自己的弟弟,只好狠下心,引着公主朝后院那间房间走去,刚走到房门口,身后就传来了声音,这声音她太熟悉了,立马心里一阵忐忑,哆哆嗦嗦的退回了众人身后。
众人回头只见安唯悠态自然的走到了公主面前,“臣女见过公主,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公主的生辰宴这么快结束了嘛?”
她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让众人纷纷目光投向了面前无事的女子,又看向了房间里传出的声音,一个个都低下了头,生怕惹祸上身。
玳柔心里一惊,但脸上丝毫没有显露半分,“无事,你刚刚干嘛去了?”
安唯立马恭敬的回道,“方才臣女觉得在宴席中有些闷,便出门转了转,顺道去看了一眼院中的那棵老槐树”
玳柔仔细盯着安唯的面部,希望能捕捉到一些别的东西,可面前说话的女人坦坦荡荡,玳柔只好收回目光,命令侍卫打开了面前的房门。
众人跟随公主的脚步走了进去,房内灯光有些昏暗,借着今晚较好的月光,才看见床上纠缠在一起的一男一女,让人羞耻的声音此起彼伏。
不知是谁大叫了一声,各位官家小姐急忙立马掩面退出了房内,安唯也表现出一副惊讶的模样和公主迅速退出了房内。
玳柔想起自己刚刚看到了一幕,气血翻滚,立马叫侍卫进去拉开了里面正在交合的二人。
而此时的安然浑然不知她即将成为大萧国人人饭后谈资的笑柄。
她本来在凉亭吩咐水帘去引公主到后院,让公主看看安唯隐藏的一面,她为了这一天准备了许久,绝不能让安唯安安稳稳的成为辰王妃。
水帘领命退下后,身后传来了声音,“安小姐,我们二皇子邀您去喝茶”
安然回过头,看着面前说话的男子,她记得这是二皇子的亲信名唤折彦,便没有怀疑二皇子怎么会突然邀她喝茶,难不成二皇子对自己有爱慕之心?
等她到了喝茶的地方,折彦站在院门外告诉她正前方的房间里,二皇子正在等她。
安然心里一喜,她虽然很想当辰王妃,但多一个总没坏处,万一辰王看不上她,至少还有二皇子供她选择,所以她也没想到这个房间就是关着刘霖俊的那间房,她当时为了不被追查到,房间便是让水帘安排的。
她敲了敲门,没人应声,只好夹着嗓子说道,“二皇子,是您叫然儿来此处的嘛”
过了一会儿,房内还是没有声音,她只好自己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习惯性的又关上了房门,屋内有些昏暗,什么都看不清,除了床纱后面刚刚翻起身浑身赤裸的男子,顿时安然就有些恼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