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答滴答地下,风哗啦哗啦地下。
“三二一,一二三,啊,啊。”
伴随着头疼,耳畔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司天仪缓缓张开了自己的双目,看到了奇怪声音的始作俑者——一位白发异瞳美少女∶白发飘柔,垂至腰间。双目清新动人,左眼仿佛是带了爱言叶蓝牙色调的美瞳,而右眼则是充满生机的绿色。
白发少女眨眼之间,显得格外明亮诱人。司天仪不觉入了迷。
白发少女看到眼前这位少年终于睁开了眼,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好似悬着已久的心终于放下。但见到眼前的骚年虽睁开了眼,却也只是睁开了眼,眼神呆呆的,一句话也不说,一下子也不动,就像痴呆了一般,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白发少女举起手,在司天仪面前晃了晃∶“喂,你还好吗?脑子不会坏掉了吧?”
晃手时,可见白发少女五指白皙细长,玉臂外露晶莹剔透;语气清雅柔和,又略带担忧。既有太阳的温暖,又有树荫的阴凉,静似杨柳立,动如杨柳拂。
“糟糕,我居然就这么一直盯着脸看,窥视她的美貌,太不礼貌。”司天仪慌忙坐起。
“啊!嘶~”
“啊!”
白发少女没想到司天仪会如此突然,两人的头颅,顷刻之间发生了剧烈的碰撞。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司天仪环顾着四周,摸一摸头上并未记得的绷带,“头上为什么还缠着绷带,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嗯,是出了什么问题。”
“。。。。。。”
白发少女看到司天仪听到自己的回答后陷入了沉默,不禁歪头看人思索原因,very cute。“我说的哪里有问题吗?”
“额。。。问题倒是没有。不过我想知道的是故事的开端、发展、高潮和结局以及你的名字。”
“我。。。我吗?”白发少女将玉指指向自己,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扑灵扑灵,“我是程落冉,你的话,应该会喜欢叫我冉。司天仪,很荣幸能够与你相识。”
“程落冉,程落冉,挺好的名字,嘴边念起,不知为何,似曾相识,很亲切,也很温暖。至于冉,虽略觉亲密,但也挺喜欢以此来称谓美女。”
“至于你头上的伤和为什么会在这里的原因嘛,可就说来话长了,不过你放心,我会长话短说的。”程落冉微微一愣,貌似突然想起来了些什么,“不过在那之前,还有一件事情要做,天仪,你等我一会儿。”
说完,程落冉便抛出了房间。
司天仪将身子倚在墙上,想方设法的回忆,头便剧烈地痛,但能够回想起来的也就只有下雨天和卡车。
“嘶~才想起这么点东西便头疼的要命,还是等她告诉我我吧。”司天仪想到这微微一笑,“冉吗?说话真好听。”
安静地等呀等,司天仪的眼睛慢慢不自觉地闭拢。
突然,司天仪睁大眼睛,肚子也争气地轰鸣起来。一股香味飘入司天仪的鼻孔。
程落冉捧着一碗皮蛋瘦肉粥小心翼翼地挪了过来,坐在床边。
“肚子一定很饿了吧,你看看你肚子都在打雷。先吃饱再说,都饿了三天没吃饭了。这可是我亲手做的,好好尝尝吧。”
程落冉用汤勺舀起,因为担心会很烫又亲自尝了一口,然后将勺子放在司天仪面前。
“啊~”
此情此景,犹如天星照我,愿逐月华。司天仪从未想过这等好事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未经人事的他难免会羞涩,脸一下红的似关公。
“啊~唔。好香,香的我就差爆衣了。”
“爆衣?为什么要爆衣?是你的什么独特兴趣爱好吗?”
“额。。。没什么,只是一种生活习俗。通过爆衣来体现美食的美味:爆衣程度越高,就越能表达出食物的美味与品尝时的享受。可谓好吃到爆衣。”
“虽然不是很明白,不过你能喜欢就好。啊,张嘴。”
屋内的温馨让屋外的凄冷落荒而逃。。。
“咯!”粥终于被一扫而光,司天仪发出了满足的声音。
程落冉放下碗勺,走至窗边,拉开窗帘,望着风,听着雨。
“你是我捡回来的。遇到你的那天,雨滴答滴答地下,风呼啦呼啦地吹。我在河边欣赏雨景,不经意间看见一个人模样的东西躺在地上。我匆匆地跑过去一看,便看到了天仪你。当时你就那么躺在地上。”程落冉转过身,双手撑在窗边,“伤痕累累,头上还有血,好不吓人。最后我一路小跑到月狼家,靠月狼才把你弄回来。”
“我,河边?”司天仪托住下巴微微沉思,“下雨天倒是对应起来了,但是河边和卡车有些突兀啊。”
“卡车?我不记得有什么卡车从晨雨河走。”
“那你说,我会不会是被卡车撞飞出去,一直飞到河边的?”
“真是那样的话,你应该死定了吧天仪,我有点怀疑,你脑袋是不是真的坏掉了。”
“确实。话说,我仔细想了一下,我从史至今,并未提到过我的名字。冉,你是怎么知道的?”司天仪的双眸看向程落冉。
“这个嘛”程落冉用手抚了抚脸,犹豫了片刻,“当我遇到你的时候,你的嘴里一直嘟囔着这个名字,我就猜着这是你的名字。”
“这样啊。“司天仪闭上眼睛,仔细回忆,得到的还是只有下雨天、卡车以及剧烈地头痛,不忍出了声。
“嘶~”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伤还没好吧,注意修养才是。”
“嗯。”司天仪一边答应,一边滑进被子里。才苏醒时没来得及注意,司天仪这才闻到到了被子上有一股属于女孩子的清香。
“时候也不早了,天仪好好睡一觉吧。晚安。”程落冉走至门口,关上了灯。
“晚安。”司天仪看向窗外。
程落冉听后微微一笑,走出了房间。
窗外,雨滴答滴答地下,风呼啦呼啦地吹。
在一片黑暗中传来了密密麻麻的脚步声。画面一转,司天仪看到妈妈在与什么人说话。又陷入了一片黑暗,耳边传来一句话“小小的孩子,年纪轻轻就——哎!”不知过了多久,在黑暗的远方,出现了一口棺材,司天仪慢慢走近,耳畔又不断传来奇怪的声音,多而杂,仔细听,仿佛是在说什么水母
司天仪终于走到棺材旁,缓缓掀起了棺材盖。
轰隆隆!轰隆隆!
伴随着窗外的一道惊天霹雳,司天仪从梦中惊醒,而后背不觉出了一身冷汗。
外面的天还是黑压压的,雨越下越大,风越刮越猛。
幽黑的深林里,一双眼睛缓缓睁开,发着瘆人的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