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乐还没走到吊楼时,小菊远远的迎了上来,并很是直接的将搀扶进屋,但是她并没有注意到,小菊看到她手中的雪莲时,神情稍稍的停顿了一下。
宋安乐回到寝室内,又仿佛回到了自己的春天里,小菊像似早已得知了,她脚上的伤,因为她刚回到寝室,小菊已经备好了,擦拭脚伤的药物。
在小菊的精心上药后,宋安乐感觉脚伤明显好了不少,于是她很是感谢的对小菊说道:“谢谢你小菊,这药很管用。”
但是小菊只是看了她一眼,随即又顾着收拾自己的药物辅助品,宋安乐像似也熟知了小菊的性子,所以她并没有感到不快,反倒是又道:“对了小菊,这里就你一个人打理吗?”
“宋小姐该歇息了。”小菊端着收拾好的东西,颔首示意了一下,便退了出去。
宋安乐目送着小菊离开,她深深的叹了口气,但她感叹的并不是叹息,仅仅只是一种被忽视的失落。
晚间,宋安乐并没有再见过高元尚,所以在服用了一点晚餐后,她便早早的窝进了被窝里,虽然一直没有睡意,但是她还是喜欢一个人吐露心事。
如墨的黑夜,被白茫茫的积雪所照亮,一片茫白的雪景中,一抹黑影飞快的略过雪地,飞奔在半空中,偶尔轻点的脚尖,厚厚的雪地上,会残留一抹痕迹。
紧接着黑衣之后,却追随者几名夜行装束的人影,夜行装的人,个个脚步飞快,手中还持着闪亮锋利的长剑,长剑顺着厚厚的积雪,在无痕的雪地里,划出不同的痕迹,而从他们追寻的方向,并不能判断出,夜行衣的人员,是追之前黑衣人而去。
由于几名夜行装的人,敏捷的分头追赶,所以之前的黑衣人,很快便被夜行装的几个人,追赶包围在几个人的范围内,紧接着一场刀剑相溶的‘叮当’脆响声,惊扰正片寂静的雪景。
黑影男子,以一对四,从先前的打斗局势,他手持一根金丝,在敌人锋利的刀锋下,显得格外的刺眼,但是金丝在他的挥霍下,却是游刃有余,如同自己的手臂,胜过敌人手中的长剑。
金丝与剑峰相碰发出的脆响,要比刀剑发出的音声,要独特的多,但是在多人的围攻下,黑衣男子明显有些力不从心,但是激烈的战斗,依旧是持续在雪景中。
夜行装总是为首的一名高壮的男子,在黑衣男子失去耐力时,他总是招招敏捷的攻击在最前锋,他手中灵巧如蛇的长剑,发出‘嗖嗖’的连攻响声。
黑衣男子,手中的金丝甩出去时,显得有些没有韧性,由于体力不支,他也是连连后退,这时,一旁的敌人,趁机将长剑快速的刺向他,由于躲闪不及,长剑划破在他臂膀上。
黑衣男子本能的捂着被刺伤的手臂,也正是一时疏忽,攻击距离他最近的男子,趁机将长剑刺来,好在黑衣男子身手敏捷,他挥出金丝,将敌人送来的剑峰,钳制在眼前,好在是避免了致命的一击。
战况在黑衣男子,制止住为首的敌对男子时,战况暂时陷入一个阶段,只听手持长剑的男子,冷冷的说道:“快把人交出来,否则要你命丧于此。”
黑衣男子的俊美的脸,在白雪的反射下,显得更加俊朗,只是过于的阴冷,让人有些不敢去直视,而他正是高元尚。
高元尚半勾着嘴角,冷笑略带一丝得意的‘哼’了一声,随即他挑衅十足的说道:“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高元尚的话音刚落,他松开手中的金丝,又是一场激烈的打斗,但是主打还是高元尚和对方为首的那么男子,战事总是僵持在平局中,所以战况也持续的不叠不休。
高元尚由于身负伤势,所以他一再的想要逃脱,可是对方丝毫不退让,他也只能朝自己居住的方位移动,虽然他和不想透露自己那座吊楼,但是为了解围,他也不得不采取这个办法。
至于敌对的身份,他本怀疑是自己的敌人,但是从刚开那句对话中,他断定来者不是他的敌人,所以他担惊的念头,也随之消退。
打斗声,依旧是传荡在寂静的夜色中,小菊倚靠在室内的藤椅上,像似沉睡着美梦中,但又被刺耳的兵器声所惊,她灵敏的起身,并细心的去聆听发声的方向,仅仅只是瞬间,她便载着确定的位置,直奔而去。
高元尚还在奋力的支撑,而对方的人员,也屡屡重伤在他的金丝下,可是人多势众,如果一直这样拖延下去,对他是无利百害。
就在高元尚琢磨着怎么脱身时,又是一抹娇小的身影,飞速的直入在打斗中,他暗自勾勒了一下嘴角,像似是得意的冷笑,因为来者是他意料中的助手。
小菊毕竟是体力够发,所以她手持长剑上来后,很快便将几名体力不支的男子,都一一打退出,而夜行装为首的男子,虽然还是愤力的拼搏着,但是眼下情势对自己不利,他也不敢置自己人的生死于不顾。
终于在艰难的僵持下,夜行装为首的男子,举剑一挥,几名夜行装人,都迅速的消失在夜色中。
高元尚在敌人消失后,也终于支撑不住,他本是不稳的身体,在小菊的棘手相扶下,才避免了跌撞的步伐,小菊扶着高元尚,担惊的问道:“公子,您受伤了?”
高元尚只是深深做着呼吸,像似是在酝酿体内的气流,小菊知道不宜多问,于是她搀扶着高元尚朝吊楼走去。
由于寝室让给了宋安乐,小菊将高元尚搀扶在他的书房,在厚实的衣物下,高元尚臂膀上的伤口,仍然是触目惊心,深深的伤口,间隔着皮肉相连,小菊小心翼翼的帮他把外衣褪下。
衣物担心触碰到伤口,小菊很是麻利的将臂膀上的衣袖撕开,而高元尚自始至终,都是绷着脸,俊美的面部不带任何一丝表情。
小菊准备了药物,为高元尚上药,而她一系列的举动,都显得那么娴熟自得。
宋安乐迷迷糊糊的睡梦中,总是被一种隐隐的动作所惊动,她像似在梦中,可是那隐约的走动声,又显得那么真实,终于在朦朦胧胧的意识中,她消褪了那一丝烦躁的睡意。
由于室内总是以煤炭供暖,所以人体内的水分,难免会供应不上,宋安乐因为烦躁的情绪,加上口渴的厉害,于是她起身去寻找水源。
寝室内具备的白水,早已经在长时间下,褪去了热度,她只好披着外衣,出门去寻找水源,刚出寝室门口,因为是正好也是楼梯,所以她无意间发现楼上,似乎还亮着亮光,而据她所知,高元尚一直都是居住在书房,所以她猜想是高元尚忘记了灭灯。
虽然宋安乐这么想着,但是楼上还隐隐发出声响,于是她好奇的走了上去,但是为了避免惊扰别人,她惦着脚尖,更像似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高元尚除了臂膀上严重的伤势,身上也不少深深浅浅的小伤,所以小菊帮他褪去衣物,小心翼翼的为他上药,然而这一幕在宋安乐位于的角度,却是不能直视的暧昧。
小菊正好是背对着宋安乐,而高元尚则是正面对着门口,但是也算是正侧面对着宋安乐,只是他微闭着眼眸,所以加上书房宽敞的面积,所以他并没有留意其他。
而小菊一心只为高元尚清理伤口,所以在宋安乐的角度,小菊正是埋头在高元尚怀里,两人像似很暧昧的拥抱,况且高元尚还是赤-裸着半身。
宋安乐怔怔的看了片刻,才被胸口的一种刺痛所提醒,她不愿去多看一眼,便转身又折回寝室,但是一路上的过程,她却像似走了许久艰难的路途。
宋安乐回到寝室,她怔怔的卷缩在床榻上,没有一丝睡意,甚至连思绪都变得空洞,而内心那种莫名的沮丧,她却找不到归纳的去处。
天色在静悄悄的黎明中,渐渐的展露出白茫茫的天际,红霞的在晨阳升起时,也变得格外的艳红,只有茫白的雪景,顽固不变的笼罩着大地。
宋安乐不知自己是在迷糊的睡眠中醒来,还是在疲倦的意识中熬过来,直到黑夜被亮光取代,她才慵懒疲惫的起身,对着敞亮的雪景,她还是能找回属于自己的思绪。
宋安乐站在一楼后面的露天台上,听闻楼上从上而下的脚步声,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只见小菊端着托盘,从楼上下来,但她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其它表情变化。
小菊也是看了宋安乐一眼,似乎也没有打算言语,随即便忙碌自己的事情,接着下楼的便是高元尚,但宋安乐没有在回头看去,因为重重的脚步声,她不用去看,也知道是他。
高元尚站在楼梯上看了宋安乐一眼,他若有所思的走下,脚下还剩的几节阶梯,他在思索着,要不要告诉她,昨夜那几名男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