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快开门”
“苏兄弟,在吗,开门!”
第二日晌午,苏夜寒正在安伯的房间内,虽然草药已经煎好,但是此刻的安伯吃什么吐什么,整个人躺在榻上奄奄一息,看起来能不能挺过今日都很难说,苏夜寒心里着急,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就在这时大门外有人敲门,苏夜寒一听便知是高岚。
“干什么?”
苏夜寒见高岚敲门声急切,不得不来到大门前,他打开门一看,除了高岚还有昨日饮酒那几人,都是高岚的狐朋狗友。
“我来找兄弟你当然是有好事了,快,夜寒兄弟,快随我们走,去晚了恐怕就没机会了!”
高岚见苏夜寒打开大门,上前一把就拉住了苏夜寒的手,语气急切又带着兴奋。
“有这样的好事还是你们自己去吧,我家里有事,去不了!”
苏夜寒见高岚如此急切的样子,就知道这小子肯定是又看中什么人家的姑娘了,他跟高岚从小一起长大,对他实在太了解了,这高岚好色,好的厉害,他平日里在璃南镇各个青楼妓院之中飘荡,更有甚者他要是在大街上看中什么人家的姑娘,就算人家不同意,他也要不择手段的搞到手,百姓们怨声连连却又无可奈何,一个高岚已经得罪不起,更别说他身后那位有权有势的父亲高冲了,而高岚做这种事也几乎都是在背地里,还从来不给人留下什么把柄,明知道是他做的却又抓不到证据,这也使得许多人到高冲面前告状,高冲对此也无可奈何,他平日公务繁忙,只知道自己这儿子经常出入青楼妓院,对此高冲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日高岚如此兴冲冲的来找苏夜寒,苏夜寒猜想他一定是看中什么人家的女子了。
“别呀,夜寒兄弟,你今天要是不跟我去的话,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有什么后不后悔的,我真的去不了,你自便吧”
苏夜寒很少如此坚定的回绝高岚,一是自己平日无事,他也是个年轻人,也渴望繁华与热闹,如果仅靠自己的话,估计还没出现就会被人轰出来,他之所以能逐渐与人群接触,也多亏了高家,是高冲放话说苏夜寒已经恢复正常,而高岚经常带着苏夜寒在璃南镇到处乱串,时间久了,与他接触过的人也并没有如当年苏家人那般离奇死亡,所以百姓们才渐渐拭去那种极致的恐惧,
但也仅此而已,也并不会因为这样就代表大家都接受了他,除高岚他们以外,绝大多数人还是对苏夜寒敬而远之,再者是自从苏家出事以后,高冲就曾作出过承诺,要抚养苏夜寒长大成人,虽然他并未把苏夜寒接进高家,但是每个月都会准备好一些钱粮和生活必须品,由老奴安伯前去支取,也是最近半年安良的病情越来越严重,这才转由苏夜寒去高家索取生活费,他不拒绝高岚的各种奇怪要求和终日的嘲讽戏耍,也大多因为于此,这些鄙视讽刺和异样的眼光苏夜寒也早都习惯了,对他们这一老一小来说,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高公子,别跟这小子废话,敬酒不吃吃罚酒,和他商量便是抬举他”
“就是,高公子你就是太仁义了,对这样的小杂种,直接带走就是”
高岚身边的随从们见状,各个都瞪起了眼睛,这小子如此不识抬举,其中有一人径直来到苏夜寒面前,伸手啪的一下抓住苏夜寒的后衣领,随后拎着苏夜寒如同拎一只小鸡一样向外就走,任由苏夜寒怎么挣扎都没用,连对方一根手指也掰不动,这就是修真者,其体魄和力量都远远高于常人。
“高岚,你们放开我,安伯还病着,我现在不能离开!”
“没关系的,等回头我亲自安排个郎中来给老安头看病,不过这次你不跟我去的话,真的会后悔的,夜寒兄弟,到时候你可要好好感谢我哦!”
任苏夜寒如何商量,高岚的随从始终没有松手,高岚心里也根本不可能去关心安良的生死,他们“挟持”着苏夜寒很快来到镇外的河边,苏夜寒看去这就是他们平日里来下河游泳的河边,高岚如此兴师动众的把自己带到这里来,是什么目的呢,苏夜寒想不明白,
只见高岚等人来到河边以后,迅速找了一处苇草茂密的地方,这里离河边还有些距离,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真发现不了其中藏了人,他们扒开草丛向河边看去,这时苏夜寒才看清,原来高岚的目的就是在那里…
这是一条十分普通的小河,并不湍急的河中有几艘小船在捕鱼,不远处有一座拱桥,桥上零星有几人来往,只是那桥下水边之处,才是高岚真正的目的吧,
只见那里有两名看似十分年轻的女子,站在旁边那位身穿素衣、布裙,看其仪态似乎是一名婢女,而坐在河边那位女子则穿着比较华贵,乌黑的秀发被精致的挽起,头上佩戴着名贵的饰品,虽看不清长相,但见其婀娜的身形、温润婉约的举止,似乎都称得上是大家闺秀,她一直背对着草丛中的高岚等人,目光一直未曾离开过河面,他们不远处则有一辆高档的马车,车上有一名不断打着瞌睡的马夫,马车的两侧还站着两名手握兵器的卫兵。
“苏兄弟,知道她是谁吗?”高岚观察了一会四周的情况,然后转过头神秘的问向苏夜寒。
“不知道”苏夜寒没好脸色的回了一句,被人强行带到这里来,他如何能高兴的起来。
“你看你,这么小气呢,他们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我保证一会你还要感谢我呢”高岚似乎胸有成竹,“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号称璃南镇第一美人儿的 南宫紫衫!夜寒兄弟应该知道她吧”
“是她?”
苏夜寒闻听顿时一惊,南宫紫衫!苏夜寒何止知道她,甚至听安伯说过,这位紫衫姑娘还是他苏夜寒的“未婚妻”。
南宫紫衫,她的父亲南宫烨是苍璃郡的郡承,虽然是郡守高冲的副手,但同样位高权重手握兵马,南宫烨本人虽然不修真,是个文人,但是他手下却不乏修真高手为其效力,是因为南宫烨虽然看似不如高冲那么强横,但是他的背景极为强大,整个苍璃郡隶属于人族八大门派之一的霸王门,霸王门的开宗祖师便是人称“霸王”的---南宫霸,而南宫家也一直统领着整个霸王门,有了这一层背景,就算如高冲那般,也从来都对南宫烨十分尊敬,两人一文一武共同治理苍璃郡,也算相安无事,
而说起南宫紫衫是苏夜寒的未婚妻,这还是当年苏天雄与南宫烨共同决定商议的,苏天雄和高冲是结拜的兄弟,俩人开始时情投意合相见恨晚,可是后来慢慢的苏天雄便发现自己和这位高冲兄弟,其实有许多事都意见不一,不过苏天雄也没有过多的在意,毕竟不能让所有人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活,倒是这位南宫烨,他和苏天雄虽然不是结拜之交,但是俩人确是十分要好的朋友,南宫烨对这位兄长苏天雄十分崇敬,苏天雄为人高义、重情、又时刻心系百姓,虽然官职不如高冲和南宫烨,但是在百姓们心中,这位宗主苏天雄才是众望所归,南宫烨对苏天雄的为人极为钦佩,更当着众人的面提出要与苏家结为儿女亲家,苏天雄也十分赏识为人公正的南宫烨,俩人一拍即合,为苏夜寒和南宫紫衫二人定下娃娃亲,并说好俩人成人之后便即刻成婚,如果不是苏家当年遭遇了那样的灭顶之灾,那么这位紫衫姑娘也许早就是苏夜寒的新娘了。
“怎么样,夜寒兄弟,这回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来到这里了吧”
“你什么意思?”
“我们大家都知道,这位南宫紫衫是你苏夜寒的未婚妻,不过呢,我们大家也知道,那郡承南宫烨似乎在你们苏家出事之后,就一直未曾再提此事,听说是想退婚,不知这件事情苏兄你可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
苏夜寒实在讨厌这样的谈话方式,这高岚自诩有钱有势又是修行之人,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他的掌控和算计之下,他口中说什么退婚,想来也是想借此羞辱自己一翻,如今的自己根本配不上南宫紫衫,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算了,知道与不知道又有何妨呢,郡承南宫烨出尔反尔,实则狗眼看人低,夜寒兄弟不要沮丧,今日是个绝好的机会,南宫烨外出不在璃南镇,正好赶上南宫紫衫只带着一个丫鬟和两个普通的卫兵出来散步,我看不如这样,我们哥几个都是修行之人,悄悄把南宫紫衫带过来简直易如反掌,然后兄弟你不如就在这里把事情办了,生米煮成熟饭,也不怕那南宫烨再提退婚之事,夜寒兄弟意下如何?”
“什么?”苏夜寒闻听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