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掌柜看了嵇衡,笑了下道:“我姓钱,不介意的话,就叫声钱伯吧。”
“这安阳县有两个书院,千霖院与寻鹿院。”
“千霖院学生众多,也出了不少官爷,但我更推荐你们去寻鹿院。”
“寻鹿院学生虽少,但出来的,都是栋梁之材。”
“不过,他们收学生要考验,未过关的,一率不收。”
崔福夏立即问道:“钱伯,可知他们要考的是什么?”
嵇衡也眼巴巴的看着他。
钱掌柜笑笑着摇了摇头,“不知,据说每次考的都不一样。”
“甲等考进去的,可以免修脩一年。”
嵇衡一听可以免一年修脩,立即道:“姐姐,我可以去试试。”
崔福夏道了谢,便带着嵇衡离开了飘香楼。
“先去把要买的东西买了,回去做好准备了,我们再去寻鹿院看看。”
“好,谢谢姐姐。”嵇衡眼里溢出了笑意。
崔福夏看着他挑了下眉,这孩子天生就是个面瘫?
明明眼里有了笑意,却舍不得真的笑一个。
见他几次都是这样的。
手指动了动,没忍住提起了他两颊,“高兴就笑出来,小小的年纪装什么深沉。”
嵇衡眨了下眼,提起唇角笑了笑。
可能是不常笑的原因,笑得有些僵硬。
崔福夏白了他一眼,“算了,你还是继续高冷吧。”
“对不起。”嵇衡低下了头。
“抬起头,男子汉,怎能随意低头。”崔社福夏直接抬起了他的下巴。
“听着,男儿不止膝下有黄金,还不能轻松低头,会显得你没底气没自信没气质的,知道么?”
嵇衡看着她的眼睛点了点头,唇抿得紧紧的。
她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而他更喜欢现在的她。
“走,买东西去,把所有需要的都一起买了。”崔福夏拉着他就往粮铺走。
米粮粉面,油盐酱醋,一一置办了便。
一个推车装得满满的,特别是米,更是真的买了近两大袋。
崔福夏一个人推着走得步步生风,看得路边的人都张大了嘴。
好像那一车堆得都是棉花一样,但车轮的压印显示着并不是。
看着一个半大的小姑娘推着这么重的车,走得如此之快,路人无不侧目。
嵇衡在后面小跑着跟着,手上只抱着一包热乎乎的包子馒头。
看着前面的崔福夏,便立志要学好武艺,锻炼好身体。
至少能帮得上忙,而不是只能在后面跟着。
他们一回到村里,立即就引起了热议。
“这夏丫头真厉害,上山猎了头野猪,居然能换到这么多东西!”
王氏听了,立即道:“谁知道她是怎么得来的,说不定是在红楼馆得到的什么赏钱呢。”
崔福夏听到这句话,立即停了下来,“你是吃屎长大的吧,嘴这么臭,心这么丑。”
说她在红楼馆得赏钱,虽然她现在只有十一岁。
但传出去,也会败坏她的名声。
会影响嵇衡以后的前程。
王氏见她靠近自己,立即后退了两步,“你,你没做什么,还怕别人说啊。”
崔福夏点头挑了下眉,“行,我昨儿见你与邻村的三麻子进了小树林,过了许久才出来,是在里做什么呢?”
王氏听了,瞪眼跳了起来,“崔福夏,这话可不能乱说,你有证据吗?”
“这样污蔑我,也太缺德了,小心遭报应。”
“那你有证据吗,没证据就在这里信口开河的乱说。”崔福夏又往前走了两步,直接把她逼得靠在了树杆上。
“怎么,你污蔑我声誉,就不怕遭报应了?”
王氏想起她砍鸡头的那个狠劲,不由得抖了下。
“如果不是你,崔河夫妇又怎么回关在红楼馆回不来?”
她不是为崔河打抱不平,她就是心生妒忌,没忍住才说出来的。
崔福夏轻笑了声,“当时你不是在场么,怎么,眼瞎了没看清楚?”
王氏一时语塞了,她的确看到了,不就是她把人踢进红楼馆中的么。
“如果不是你,雪主怎么会扣住人不放。”
崔福夏轻笑了声,“如果不是他们想卖我和阿衡,他们就不会有这事。”
“听过罪有应得吗,他们就是。”
“逞口舌污蔑他人的,小心下拔舌地狱。”崔福夏最后这句话说得阴森森的。
着实把王氏吓了一跳,直接坐到了地上。
崔福夏看了王氏和围观的村民们一眼,“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小心天打雷劈。”
“阿衡,我们回去。”
推着那一车的东西就走了。
王氏等她走远了,才爬了起来,“这崔福夏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王氏,还是管好你自己的那张嘴吧,不然迟早出事。”
“人家才多大,就这样毁人声誉,真不怕遭了报应。”旁边的村民说完,摇着头就走了。
一个小姑娘带着个孩子生活本就不易,还一天到晚的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