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河看了崔福夏一眼,瞪眼道:“报官,她敢,我就让她有进无出。”
这次他们能出来,他那女婿可是帮了忙的,不信这次不帮忙。
崔福夏看着他咬了咬牙,就知道会这样。
之前的话说的再漂亮,无钱无势便什么也做不成。
但也不能就这么听之任之,不然,谁知道后面他们还会做出什么事。
那房子他们可是惦记许久了的。
所以她得想办法,不然那青砖瓦房估计也保不住了。
崔有音是师爷的小妾,不是最厉害的,却也是最麻烦的。
县太爷不可能不包庇师爷,但也不一定会不帮。
在没有后台的情况下,她不能随意这样赌。
想起那枚玉佩,也许可以帮上忙。
崔福夏看了崔长柱一眼,转身就走了。
她需要去确认一下,那玉佩能不能帮到忙。
吸血鬼,还是早早打发的好。
崔长柱见她走了,还以为她放弃了,看了崔河一眼,就直接离开了县城。
他虽是一村之长,但也不是事事都能管的。
崔福夏直接就来到了红楼馆后门,敲了敲门。
没过多久便有个小姑娘来开了门,打量了下她问道:“姑娘有何事?”
“我找你们雪主,把这个给她。”直接就把那块玉佩递了上去。
小姑娘看着那块玉佩瞪大了眼,立即道:“您请进,我立即去请雪主。”
崔福夏拿着玉佩跟着她进了红楼馆后院。
小姑娘引她来到荷塘边的小亭里,福了一礼就走了。
崔福夏看着手上的玉佩,之所以会来红楼馆,就是之前看到了红楼馆的招牌上有个与这玉佩一样的花纹。
雪主过来时,看到在她手上一晃一晃的玉佩也愣了。
主子的贴身玉佩怎么会在她这?
扬了下眉,笑着走了过去,“姑娘又见面了。”
崔福夏看向她,那摇曳的身姿可是羡慕不来的。
“这个,雪主可认识?”
雪主在她对面坐下,挥退跟她一起过来的人,“自然,姑娘有何要求?”
“帮一个忙,这枚玉佩就还给他。”崔福夏把玉佩往前推了推。
雪主本来就惊讶她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胆识,这会更是讶异了。
“姑娘有什么忙尽管说,在这安阳县,还没有我们红楼馆办不成的事。”
“我的事对于你们来说,是件非常小的事。”崔福夏把崔有田所作所为与崔河的话说了一遍。
“就只要震撼一下你大伯家便可?”这真的是小的不能再小了。
崔福夏点了点头,“对,对于你们来说微不足道,对于现在的我,却是力所不能及的。”
“帮我拿回砚台,震撼一下他们,这恩便还了。”
雪主定定的看着她,良久才点了头。
如若是别人,拿着这枚玉佩不吸够血,怎会轻易放手。
而她,如此一件小事,就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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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福夏回到家,午饭嵇衡都热过三遍了。
“姐姐,怎么样,解决了吗?”不用说,他也知道那砚是追不回来了。
只要她没事就好。
“嗯,解决了。”看着那满满的一盘菜,就知道他也还没吃。
“饿坏了吧,快过来吃吧。”
崔福夏也足足吃了两大碗才放下饭碗,她也饿坏了。
嵇衡把剩下的全吃了。
“阿衡,你在家里看书,我上山去采草药。”今天早上那点太少都不好拿去卖。
“姐姐,我和你一起去吧,多少能帮上些。”
崔福夏直接摇了头,“你在家看书吧,寻鹿院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考进去的。”
“要考甲等更是不易,你不定要考到甲等,只要考到能进学便可。”
毕竟会免费一年,自然要求就高了。
所以,只要能入学,就可以了。
所需的修脩,她可以赚到。
嵇衡看着她,扬了扬唇,“我一定会努力考到甲等的。”
“好,但要劳逸结合哦,累了就休息一下,去村里和小朋友们玩玩。”崔福夏说完拿着背篓就出了门。
嵇衡看着她的背影,唇沉了下来。
他从来都没有朋友。
这里的人都排斥他,又怎么会和他玩。
崔福夏没走多远,就遇到了柳氏。
柳氏瞪着她,恼极了。
可不恼她么,明明能分到一笔银子的,却因为她的紧逼,一文钱都没劳到。
“怎么,东西追回来了吗,明知他们有衙门的关系,还大放厥词的报官。”
“结果还不是什么都没捞回来,瞧你神气的。”
“一个乡下丫头装什么装,该是什么命就是什么命。”
崔福夏睨了她一眼,“对啊,该是什么命就是什么命,干嘛要去贪别人家的东西呢。”
“没有拿那钱的命还要怪别人,就像苍蝇一样,恶心。”
柳氏气得火冒三丈,“崔福夏你个小兔崽子,老娘打死你。”
扬着手上的扁担就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