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走到近前,曲腿缩腰规矩道了个万福,
而后大辣辣的撩开下摆,把右腿搁在石凳子上,画面前后很是不和谐。
“你这女德礼仪就是这样教育出来的!”
杨竹捋捋下摆的胡子戏谑道。
小七脸不变色、心不跳还嘴道:
“先生个人躲着吃独食,也不叫上您唯一的学生,这可不太好啊!
何况,你本来就知道我非我!
又何必多此一问,不如把事情说开,也好过一个人憋得慌!”
杨竹先生握刀的手颤动了一下,鼻子里哼哼一声道:
“东西太好、不吃独食,容易叫人惦记、不好!
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躲也躲不开。
现在说,太早!”
“那,我这个男扮女装无知小儿,
不知哪家贵人惦记上了。”
小七夹起一根姜片,直勾勾看着杨竹说道:
“不知何时也如切开这瓜皮的那天,
小七是这馋人排骨、肉香紫米还是板栗,
亦或是手中的姜片,食之呛味弃之可惜!”
两人的对话已超出年龄的界限,
如同两个饱经沧桑、老谋深算的老狐狸坐在谈判桌前。
杨竹先生的手又哆嗦了一下,口中又道:
少说话,多做实事。
不等潮水退去那天,哪里知道谁在裸游。
你我都是棋子,想多了不如先把眼前的美食分享要紧。
明天等太久,谁能说得清了!
杨竹还话语还没断,小七手就动了。
一筷子抢到了最大块的羊排,杨竹来不及骂也抓起了块肉。
二人突然都开始急促开动吃的节奏了,小院里不断发出奇怪的声音:
“住手,那块排骨是我的,”
“得了,得了,这主意还是我出的。”
“这板栗也抢啊,你饿死鬼投胎啊!”
“那紫米给我留一点,去你屋里吃你家草儿给你准备的食物。”
“你咋端盘子来吃了,还讲不讲礼了!有没有尊卑有序!”
除此之外,就是不规则剧烈的咀嚼声。
一老一少,谁也不多说话、话语少下手狠。
毫无讲究酣畅淋漓吃得个痛快,杨竹的胡子和小七袍子上都裹染着紫色的米粒。
食罢、喝茶、净手,而后两人开始授课。
“老东西,今天教我什么?”
自打小七柳安南七岁懂事起,发现自己裤裆下面与几个姐姐尿尿的情况大不相同。
如此不同,小七当然必须要得找父母一番理论,探求真相。
柳城夫妇便哭着模模糊糊交代:这是杨竹先生的意思不要声张。
自那天起,小七就开始已以几何倍的概率成熟,
说话做事似乎心里总藏着个老妖怪,对杨竹也不太尊敬起来。
所以说,环境锻炼人吧!
至此,小七私下时就不再规矩叫杨竹为先生,而是称呼他为老东西。
而杨竹也不生气,以牙还牙称呼他为小混蛋或小狐狸。
不过当人前两人的称呼,小七还是杨竹规矩以女性万福施礼;
杨竹也对小七时而称女弟子或女门生——个个彬彬有礼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