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别人说,哪个老师不乐意,认为差的学生都分到他的班去了,为公平起见,才又重新郑重其事的分。
在二班的教室坐着,我第一个发现操场上有集合的队形,于是头脑一热,大声喧华说:“要重新分班了!”
“分你的头!”
一个男生賊眉鼠眼凶巴巴的说。
我不理他,一会校长妻进来说:“大家赶紧去操场集合,重新分班。”
那男生听了怏怏的从我身边走过,对我既看不惯也干不掉。
我一直觉得,二次分班是大改我的命。我后来常常假设,如果只分一次,我的命运会怎样?
若大的操场,瞬间乌压压的站满了人。老师们也出动了,三个主任站阵前。一班的主任可爱的拿了个大喇叭在那儿喊:
“所有的同学听指挥,我念到名字的往前走,然后站到所分的班级那。一班的主任是我,二班的主任是林老师。三班是陈老师,各班主任欢迎你!”
他说完咳了一会,清好嗓子才开始念点名册。
我一看,三个主任就他一个男的,怪不得担喊话这么费力的活。他的声音也特别,像女生,我不敢说娘娘腔,因为他这人一点都不娘。打球跑得飞快,平时叫人去大河的清水做鱼,只要他一嗓子吼过去,多远都能听得到。
后来我的妹妹言诺就分到他的班,言诺说她的老师既帅又阳刚正气,实在不能和娘娘腔搭边,谁说她老师娘她就跟谁,马上,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但一班的主任,他就是长了一副女人的声音,难道是上天嫉妒,老天爷不造十全十美的人?
一百几十号,他就在太阳底下扯嗓子全程不停的喊完,值得佩服。
他念到我的名字时,我还在胡思乱想,根本不听他讲,也不认识谁是谁,前面已经站满了人,我几乎是被人拽出去又给人扯回来。
分完班,大家依旧很活跃,回到宿舍便七嘴八舌的说开了。有人欢喜有人愁,更有一件奇葩事。
言诺说:“我们老师回教室点名时发现李兰方不在,大家又都说他是我们村的,并且去了二班,老师于是问我,谁是言诺,我说我是。他于是问,李兰方成绩怎样?我说一般。老师于是就摇头挥手的说,一般就算了,若好,我就去叫回来。呀,我听了怕极了,因为我的成绩也很一般。我怕我有一天也像李兰方那样糟老师嫌弃。”
我正想安慰言诺,小孙就拉着我问:“云诺,校长的侄儿在哪班?”
我说:“什么鬼,我不知道,我不认识。”
小孙听了啧我说:“校长的侄儿你都不认识,就那个格格多,不是什么鬼,而是个大帅哥,今天穿白色套头棉杉那个。本来他在三班的,应该也不会变,虽然他姨娘是二班的主任校长的妻,他应该去二班,但校长说了要自个带着格格多才放心。”
我依旧不知道是哪个,但我知道白色套头棉杉,我喜欢的颜色,喜欢的款式。因为独他一人穿,为了看白衣,我沒少回头看队后。
真奇怪的经历。
小孙是校讯通,但这次,我不喜欢她明知故问的尽显神通广大。
分完班,接着是坐位。班主任让所有同学都站到过道上,按照高矮胖瘦男女一桌排座,我不高不胖,就得中间。
我的同桌呢?首先一看,他好像对我十分的不屑。我记得他的嘴角上有一颗美男痣,这类人嘴皮子十分了不得。
果然,和他坐了几天,他就在桌子上划三八分线。
我瞪他。
心说:“你以为谁都可以学鲁迅?”
果然不能学,人家鲁迅刻早,他却画线,而且还是三八的。
就这样奇葩的开头,我却没想到,后来我们那么好,依依不舍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