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部组织了一个百科知识竟赛,并且多所学校参加。我们校主赛的陈老师亲自到宿舍挑人,大概我话多,所以也被录用。
这比赛,就拼的话唠。
天凉些的时候,我们被选的几个人就可以在自习课上去操场打球,这让班里不少男生瞧见,恨牙痒痒的。
斯青老格放学时回来告诉我说,班里不少调皮的男生看你这大官在打球,教室的火一下子就煽了起来。
在平时,这种煽动可能很有用,但现在这招行不通,因为慧老师说我获批了,我就是在外面打球怎么样。
而且操场只我一个人,我开心地奔跑,快乐的流汗,你们不服气又能拿我怎么样,所以说,要任性,先努力。
主赛的陈老师为了以防变化,挑多了一个人,比赛前几天下午才决定栽员,这种画面很令人难受。
日子久了,大家都有感情了,突然说不让你去,换谁谁干?
陈老师也很头疼,他因此郑重其事的跑来问我意见。
我说:“从表现来看,我的同乡小军是差了点,但如果他被裁去,我周末回家怎么办,几条村十几个山头,我还沒独自一人走过。”
陈老师想想也对,所以,这次栽员绝对是负人而不是被人负。
我站在门边,心情复杂地听陈老师对那学生说:“小刘,你家离得太远了,赛完一个人回家我们也不放心,这样,这次你不去了,以后机会多的是。”
于是,叫小刘的同学就点头,鸡啄米一样,哦一下就头也不回的跑了。那个背景,是我人生中凤毛麟角不可多得的生离,像雨中哭泣。
竞赛的赛区也不在我们的中心,陈老师因为要担任主持,一角担多色。提早两三天去了,带队的老师也就变成同样青年才俊的**师。
如果说这世间有谁能把西装穿成老实,那就是**师了。
我去参赛的服装,按要求,简直是从头借到脚。
衣服借前桌可玲的,本来想借一套,但她裤子正穿着不能借。
裤子借小溪的,西装裤,皮带借沈梦心的,鞋子是言诺的。
小孙说:“云诺你这超好的大众身材,穿啥都合适。”
不知是贬还是赞,管她的,现在来说话,我因此借她三块钱。
小孙说:“这玩艺,我娘娘说影响学习,不然我保准榜上有名。”
我说:“借三块太少了,你的五块全给我吧。”
小孙说:“我这条裤子是我娘娘礼拜三买给我的,怎么样?牛仔裤?”
一段鸡同鸭讲的摆渡。
天还没亮,我就起床涮牙穿戴,同学们也没生气我吵到她们。
等丫等,好不容易听到汽车笛声,我又紧张得要上侧所,平时出门,我都很害怕着急起来又找不到厕所的情况。
平生最讨厌的也是皮带。
关键时刻,用起来总特别作对,我一拉,该死的皮带勒得更紧了,一下子弄不开。
小孙说:“抬头,挺胸,收腹。”
又是一段鸡同鸭讲的过渡。
最后还是皮带的主人沈梦心帮我将它拆下来,不过后来用我就不敢再拉那么紧了。
还有一次,在田里摸鱼,皮带就当许多人的面坏了,那种假装肚子疼上岸的感觉真难受,比真正肚子疼还要命。
这些恐怖的经历让我落下一个坏习惯,那就是只要一紧张,就跑厕所。
有人说看一个女人的社会地位高不高,就看她手袋里装的是什么。
又说只带一支口红的女子最神,遇事只要补个口唇就所向披麾了。
还有白领,上洗手间都去补妆,而我不是,出门口袋就是纸巾,不知道算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