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加开始有些怀疑这个女孩真的就是传说中学习成绩优异到天才级别的人吗?
——老天啊,你为什么要让这种怪物出现,而且还要出现在我的身边。
这是内心最挣扎的台词。
……
“他们就是这样相识了。”纪宁说。
然后在云希的照片后的几页中出现了一些怪异的照片。
例如,一张课桌下有无数的皮质碎片。
“同学。”
“恩?”
“借你的腰带用用。”
“嗯嗯嗯,不要好不好。”
“不好!”
于是,下课后,在小加的课桌下面产生了无数皮质碎片,就算是很富有想象力的冷,也实在很难把它们与一条皮带联想到一起。
又如,一件有很多个破洞的衣服。
“同学,我在你衣服后面弄几个碗那么大的小洞可以吗?”
“嗯嗯嗯,不要好不好?”
“不好!”
“那可不可以稍稍弄小一点点?”
“不行!”
再如,王小加的经典造型。
“同学,我可不可以用火机把你的头发弄卷一点。”
“嗯嗯嗯,不要好不好。”
“不好!”
于是王小加留了一年的头发就像“离离原上草”般被火机烧得火光四起,“爆竹”声一片,那些直的卷的长的短的,都“一岁一枯荣”——化作肥料直接作用在小加隐隐生疼的头皮上。
还有,一条由无所塑料袋和绳子接起来的裤子。
“铃铃铃”,放学的铃声响起,王小加正欲伴着铃声跑路时,才发觉腰间充实的感觉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凉意。小加一惊,赶紧看了看,裤子早已变成了一条条碎布……
小加欲哭无泪地看了看云希,她正手拿一把寒光闪闪的小刀,朝着小加微笑。另一只手还不停地揉着脖子,显然这一节课她全用来无声无息地划破小加的裤子了。
小加开始用力地伤心。
于是,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就会看见一个穿着无视塑料袋和绳子接起来的裤子的人。这个人,一边用手拉着裤头,一边闪躲着无所路人的目光和一个女孩子对裤子的偷袭。
“纪宁,你说小加喜欢这个云希么?”周怡突然问。
“不知道,不过那时候真的只有云希才能制服小加那死皮。”纪宁笑笑。
“恩。”周怡也不知道还要问什么。
纪宁兴致勃勃地翻到下一页:“这张画,是云希给小加画的屁股,呵呵……”
夏日的一天下午,云希和王小加站在一棵大树下。
“哇,这棵大树上有个鸟窝呀!”云希突然欣喜地指着二十多米搞的树说。
小加急忙拍马屁:“它可真漂亮啊。”
“你说里面会有几只蛋,嗯嗯……”
“应该没有吧,说不定就是只公鸟呢,不会生蛋的。”
“你怎么知道是只公的?
“我……“
“你在流汗……“
“没有。”
“你在紧张?”
“没有。”
“你又在流汗……“
“没有。”
“你还在紧张?”
“没有。”
“你怕我让你上去把它拿下来?”
“没有。”
“啪”的一声清脆的掌音。“那就这么定了,你既然不怕,就上去把它拿下来吧!”
小加当场无语,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可是,我……真不会爬树!”
“我在下面教你。”
“可是,你会吗?”
“我不会!”
“那……”
“哪儿来那么多废话,小心我……”寒光。这是个什么样的女生啊,身上还带着刀。“小加乖,我可是见过很多人爬树呢,你放心吧,教你,我绰绰有余。”
当小加在一柄长十厘米,宽两厘米的凶器的逼迫下,无数次从树上跌落,并第N加1次再次爬上去时,也终于刷新了历史记录——现在,他身在两米的高空,离鸟窝还有约七米左右的距离。
下面的云希不停地叫喊着:“你他妈的把手往上伸长点不行吗?老是只挪动几厘米,小心我看不惯了用木棒把你捅下来。”
小加心里那个怕呀,急忙使出吃奶的劲儿。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到树杈了。
——从状态上说,现在的小加,像被暴晒的尸体。
——从心理上说,已经没有一点知觉了,只是顺着下面“妈的,爬不爬?不爬。老娘我一石头掷死你”,“你他妈的再不往上爬,有你好看”,“妈的,不把你整的体无完肤,我不是女人”,以及阵阵跺脚的声音一点点往上挪。
——从感觉上说,手脚真的很痛,每一次和树皮的接触都让小加像被火烧一样难受。
“你他妈的在奸尸呢,还不爬!”
“这是个树杈,我上不去。”
“为什么上不去?”
“我手抱着树,脚没有办法抬上去。”
“奶奶的,你真傻。不会把手放了,脚往上用力一抬不就行了吗?”
于是,小加把手放了,脚往上一抬……“嘭”的一声巨响——硬着陆。
在落地的瞬间,小加听到有人悠悠地说了一句:“没想到你还真这样做了。”然后一阵剧痛窜至全身,接着便不醒人世了。